烟花易逝,红颜易老,只一眨眼的功夫,你竟已离去多年……
青春的那段悸动回忆,深深刻在我大脑每一个回纹中,我会记得你,永远记得……
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守着心中的那点悸动不断的在记忆里游走,不安着,感动着。
害怕如果跨过这条线,曾经的努力都会灰飞烟灭。
于是我们等啊等,待所有的美好都化作回忆中的泡影,才想起,若当时能鼓起一点点的勇气,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我叫冷苓,是个少见的姓,小时候常跟我爸抱怨,说我的名字没有人情味,总想着长大了,能自己改名字的时候,就去换一个好听一点的。为此,我潜心刻苦,夜以继日的研究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每到这个时候,我爸就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说:“姓就没姓个热乎的,不然想叫什么?要不你就取个冷热,要么冷暖也行,中和一下!”
林阿姨每次都会在这个时候将剥好的橘子塞进我爸嘴里,然后帮我仔仔细细的翻阅字典里每个字的含义。
“对了,我听隔壁邻居说,说他们现在给小孩起名字都用现在人家讲究的那个星座加上属相,给小孩儿啊都叫什么牛啊,猪啊的,笑死了!”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些人是认真的?
所以我终于知道《情深深雨蒙蒙》里的书桓为什么真名叫古巨基(古巨鸡)了。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林阿姨,这个林阿姨就是我爸的老婆,也就是我的继母。她对我很好,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对我好。即使我知道是这样,但我还是喊她林阿姨。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因为生我,难产死了。这使我总对我自己的出生怀着愧疚感,所以我自小就从不抱怨我缺少母爱,因为我的妈妈已经把她所能给我的最大的爱给了我。即便对于我而言,妈妈只是墙上一张小小的照片,而这个叠词也只能属于她。
小学毕业的那一天,我爸领了个陌生的女人回家。她扎了根低马尾,穿了件格子衬衫,样子很朴素。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再婚是个什么概念,我只记得她给我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比我爸做的好吃多了。然后第二天我爸买了很多新的家具,从那之后她就住进了我的家里。这个陌生的女人成为我家庭的新成员。她对我总是很温柔,连说话都都是小心翼翼的。我不讨厌她,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然而没过多久,我的家庭又迎来了一位新成员。林阿姨怀孕了,生了个女儿,叫小糖。
小糖,小糖,听名字就甜死个人,这也就是我后来为什么坚持要改名字的原因。
有时候,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我觉得我反倒像多余的那一个。
2018年10月31日,我26岁了,与往常一样,过着一般无二的日子,平淡且乏味的生活。我在一家还算小有规模的公司里上班,熬了几年也做了一个小小的主编。可这样的生活并不能带给我丝毫的快乐,甚至让我异常的疲惫。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街边满是掉落的枯黄树叶,滨城的初冬冷的让人受不了。我又有了逃离这座城市的想法,逃离两点一线的生活,逃离对你固执且悲惨的情感。
2008年的那个夏天,距离现在刚好已经第十个年头。高中的那些同学,现在大多也都失去了联系,刚开始的几年,大家偶尔也会聚一聚,后来大家毕业了都越来越忙,人也越来越少,也就没人张罗着聚餐了。
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星野在全校人面前向我求了婚,我拒绝了他,我知道,他心里比我更清楚,我在等一个人出现。
我停在十字路口,刚好是绿灯的最后一秒。我用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倒数着眼前刺眼的红色。手机在我旁边猛的震动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燕子的短信。
内容很短,短到我不用点开页面,就已经读完了。
“冷冷,我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下个月,等你不忙了,我们见个面吧!”
我才突然想起来,离上次和燕子见面,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升职后的这半年里,连回家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记得上次见到她,她才说要下定决心忘记那个人,没想到她的行动比她的决心来得更快。
燕子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傻子,都在等一个不可能的人回头。
但我比她还要傻,因为她已经止步清醒了,而我还在继续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