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凉坐在地上无聊的玩着拳套,看了看手机,“宸哥,差不多得了,这都打了一晚上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边昱宸戴着拳套,不要命似得打着面前的沙包袋,身上的汗水随着动作起伏到处飞溅,额前的碎发都已被汗水浸湿。
宋微凉起身抱着沙包袋挡在边昱宸面前,“宸哥,宸哥,咱歇会儿,歇会儿在打好吧。”
“一边儿去”。边昱宸皱眉一把推开宋微凉继续打着沙包袋。
“不是,边昱宸,你去哪憋了一肚子气,这么火大。”宋微凉又拦在边昱宸面前,伸手握住边昱宸的迎面一拳。
边昱宸换手直接一拳冲着宋微凉打去,宋微凉下意识的闭眼,良久没有声音。
试探性的睁开眼,边昱宸的拳头离自己只有一掌距离,宋微凉不明所以的看向侧头边昱宸。
边昱宸绕过宋微凉把拳头打到了沙包袋上,然后转身脱拳套扔在一旁。
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靠在餐桌边,扬头喝了一大口水,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宋微凉,“你有事吗?”
“我,没……靠,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坐在沙发上的宋微凉特别无语的说着。
“嗯?是吗,哦,那没事就走吧。”边昱宸把瓶盖拧住,放在桌上,对着门口方向扬了扬头,示意宋微凉出去。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宋微凉一口气没上来呛住了,缓了一会儿,“得,这是你家你有理,我走。”
站起来对着上楼的边昱宸的背影,很刻意的喊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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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昱宸上楼冲了个澡后,穿着家居服松散的坐在沙发上。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面前的电视机的光发出微弱的光亮,寂静的房间安静的可怕,面前的桌上摆着酒瓶,酒杯。
黑色透亮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靠在沙发边,坐在地毯上的边昱宸右手指尖夹着烟已经延伸出很长一段烟灰,没有弹下,那段烟灰很固执的停留在之上。
垂眸看着左手间一条银色的手链,细看的话,接口处刻了一个特别小的“容”字。当年救自己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那个女人现在又在哪里……
……(闪回)
“边昱宸,你别傻了,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值得吗?”
“值得吧。”
“值得个屁,人呢,在哪呢?”
“我不知道。”
“边昱宸,别想了,人在生老病死面前向来都是无能为力的,或许她……”
“这谁又能料到呢,你呀,就把她当做你做的一个梦,现在呢,梦醒了,你也该醒了……”
“是梦吗?”
“对,就是梦,千万不要把这种露水之恩当作是爱。呵,你想什么呢,这根本就不是爱。”
“爱?”
“又或者说,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她的样子……”
“你看,不记得了对吧,或者说你就不知道对吧。所以啊,她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而已,更何况救过你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就唯独念这一个我就搞不懂了?”
“……”
“爱吧是细水长流,是日久生情,是两情相悦,什么‘他’妈‘狗屁的一见钟情,我才不相信呢。”
“……”
(闪回结束)
“至少这个梦境中有你。”
苏沐冉的这句话始终盘旋在脑海里,边昱宸拿着手链的手渐渐握拳,重重的压在桌上,桌上的酒杯酒瓶,应声而倒,稀稀拉拉的酒液顺着桌沿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