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这辈子我们生于豪门,败于豪门!你到现在还要进入豪门是吗?”
“为什么不呢?你说的对,我们生来就是豪门的人,是属于豪门的,我们没有败,没有!”
顾以沫的声音回荡在山腰,带着回音,余音缭绕。
顾相儒摇着头叹息,“顾以沫,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以沫上前戳着那男子的胸膛心口处,“哥,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你的脾气都被失败磨平了,平的没有一丝菱角。”
那男子嫌恶的甩开顾以沫的手,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是,我承认,那是我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日子过够了,顾以沫,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是吗?”
“假的成不了真,不该的事不要痴心妄想,更不要痴人说梦!”
“顾相儒!”顾以沫震惊于顾相儒的所言所语。
顾以沫气愤的推了一把顾相儒,“我是你妹妹,亲妹妹!你不帮着我,还在这贬低我是吗!”
无论顾以沫怎样的推撮,顾相儒都没有后退半步。
“顾以沫!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哥哥吗?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顾以沫捂着双耳原地踏步着摇头,摇着头,拿手比划着,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我就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才要嫁给萧钧意,等我嫁给了萧钧意,我们就可以东山再起,没有人再赶走我们,不会再有人戳着我们的脊梁骨。”
“顾以沫你够了!萧钧意爱的从来都不是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顾以沫一声嗤笑,变了脸色没有温度的说道,“就像你一直爱着的是方时戚是吗?”
顾相儒回避道,“这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
顾以沫发狂的大笑着,“在我看来就是一件事,你跟萧钧意一样傻,说我痴人说梦,你们才是!一个守着一纸婚约等一不归人,一个心心念念想着一个死人,呵呵,真是可笑!”
“啪!”
一声,巴掌声划破了漆黑夜空,天空却有响应似得响了一声闷雷,雷声滚滚,刺光闪过,打亮了顾相儒的半个侧脸。
“顾相儒!你打我!”顾以沫眼神猩红的捂着脸颊摆正头。
顾相儒把手里的人皮面具丢在顾以沫脚边,“顾以沫,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说罢便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
顾以沫软塌在地,很是怜惜的捡起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颊上,失声痛哭,一滴一滴热泪划过面具滴在冰冷的地上。
又是一阵闷雷响过,照亮了顾以沫此时尽显狼狈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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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钧意刚下楼走进客厅,还未走进顾思义,便被猛然一拳打翻在地,嘴角冒血很快,唇角挂着血丝,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思义用力揪起地上萧钧意的衣领,“萧钧意,还活着呢?”
萧钧意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托你的福,活的好着呢。”
顾思义举枪对准萧钧意的脑门,面色紧绷,“萧钧意,我特么真想一枪崩了你。”
萧钧意没有任何反驳的动作,就顺着顾思义破罐破摔道,“那你就一枪崩了我,来,快点,赶紧的。”
顾思义松开萧钧意的衣领,“想死找别人去,我可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
萧钧意只是笑也不回答。
顾思义最看不惯萧钧意这幅死样子,用力一拽,把萧钧意从地上拉起。
“萧钧意我问你,她是不是回来了?”
没有点名道姓,但顾思义明白,萧钧意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她?”
萧钧意整理着衬衫袖口轻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顾思义痛苦的闭眼,再度睁眼,“为什么瞒我?”
“为什么瞒我!”
“为什么!”
顾思义手里没有收起的枪走火,直直的擦着萧钧意的手臂。
顾思义因为枪的走火,用力的把枪甩在地上。
萧钧意避了萧风的接触,对着顾思义沉沉说道。
“对!我就是瞒你。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最后这一吼好似要把多天的沉寂都发泄出来。
顾思义红着眼眶,双眸猩红着反问着,“萧钧意,是我先认识的她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