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来到食堂时,老板已经坐在其中一个靠窗户的位子等他们了,身边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由于两人对扫晴娘来说也是陌生,靠近他们的时候,她也顺便偷偷地打量了对方几眼。
老板是个留着一脸整齐胡子的中年男人,穿着深蓝的半正式休闲装,虽然脸色有点苍白,双目却炯炯有神;另外一旁的女人看来身形高挑,五官标致好看,头上还戴着一顶醒目的贝雷帽。
扫晴娘之前听姜少炎提起过,老板叫霍长哲,是米国华侨,以前在米国也是一位唱片监制,但在华国则全完没名气。他来华国成立一间规模不大的娱乐公司,第一次招募男团成员便大手笔让我们来青越高中读书,可谓有点不可思议呢。
“老板好!”姜少炎当然是第一个前去打招呼的人。
“老板好……”在后面的祝少焕和扫晴娘,声音就没队长那么有精神了。
“孩子们你们好吗?”霍长哲抬起头,向三人挥挥手。
姜少炎不忘跟另一人说话:“这位一定是我们的舞蹈老师了!你好,我是姜少炎。”
“祝少焕。”祝少焕微微欠身。
“梁少烨。”扫晴娘也跟上。
“你们好,我是霍芸羡。受总经理的邀请,从今天开始,负责你们团的编舞排舞,以及日常舞蹈训练。以后叫我芸姐就可以了。”
“芸姐好。”三人轮流与她握个手。
“先去拿东西吃,我们边吃边聊。芸老师你就坐着吧,我把你的那份一起拿来。”霍长哲说着,自己先离座。姜少炎他们三人便跟在他后边。
扫晴娘好奇心起,拿食物时向霍长哲问:“老板跟芸姐很熟吗?好像不用沟通你也知道她想吃甚么似的。
“嗯……算是吧。”
“你和她都姓霍,你们是亲戚对不对?”
霍长哲笑了笑,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先把两碟食物拿回位子。
今天的甜品卖相实在太好,让扫晴娘费了不少时间挑选,于是她便成了最后回到位子的人。刚坐下来,发觉气氛有点微妙。姜少炎和祝少焕低头喝着汤,霍长哲的表情有点错愕;而霍芸羡则一声不吭地拿着汤匙,把碟中的酸辣泡菜通通拨到一边,有意无意地刮到碟子,发出“铿铿”的声音。
“怎么啦,酸辣泡菜不是你最爱吃的吗?”霍长哲试着打破尴尬。
“那是十年八年前的事。现在我老了,吃不得那么多刺激性的食物。我的口味变了,你的做事方式还是没变,还是那样不理人感受就替人拿主意呢。”霍芸羡没有望向他。
“小芸,我们不是说好,无论谁对谁错,以前的事都先放一边,先不要争辩了吗?多年没见,现在我只是想为你服务一下表达善意。不喜欢吃我就去替你再拿,不用带刺地跟我说话吧。”
“可你在之前,可曾有一刻闪过要问我的念头?没有吧。阿哲,我想说的是,真正关心一个人,是不会经常把对方的意愿放在自己主观意志之后的。”
霍长哲无奈地说:“我承认有时候我是被工作忙得昏了头,有时候有点心急冲动,但我从来都只想给你最好的东西……”
“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甚么。”霍芸羡的表情没有变。
扫晴娘有点忍受不了这气氛,向姜少炎和祝少焕打了个眼色,他们都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插嘴。但她还是决定要主动一点。
“老板,芸姐,你们不是亲戚吗?一家人以和为贵,有甚么事不可以好好谈呢?不如跟我们说说吧,看我们能不能分担一些……”
“谁跟他是亲戚了?”对面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这种“默契”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都姓霍只是巧合,我俩没血缘关系……他以前是我未婚夫。”霍芸羡向他瞟了一眼。
此言一出,他们三人都有点懵了。老板找来与他不算好聚好散的前未婚妻来当男团的跳舞老师,而她竟然又答应……这关系有点微妙哈。
“我再去拿点其他东西,你们先聊吧。”霍芸羡径自离开。
“我和芸老师的关系对你们没影响。她是一个非常好的舞蹈老师,擅长各种各样的风格。不单自己跳得好,为男艺人编舞也相当有心得。好好跟她学习跳舞吧!”
“是!”
“音乐方面则是由我本人亲自负责。迟些你们要准备录制新曲的时候,跟我打交道的机会就会变多了。”
“是!”
姜少炎顿了一顿,又说:“老板,虽然这样问好像有点不合适,老板你就真的这么信赖我们,由现在开始训练一年后便出道?青越高中的学费不便宜,老板就那么有信心我们以后可以替你赚回来?当然这一年我们会非常尽力……”
霍长哲对他的问题有点意外,但也和颜悦色地回答:“如果只考虑赚钱的话,我就不会这样投资在你们身上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现在姑且看作是我跟你们有缘,想要帮助你吧。我的理念,是打造一个快乐的男团。团员会有合理的工作、训练量以及睡眠时间,可以在追梦之余,过像人样的生活。”
“哇……”扫晴娘觉得自己几乎要爱上这个老板了。
“如果想要做到像其他偶像团体一样的程度,但不会不眠不休地训炼的话,我们团员各方面的天赋要不一般的高。在我看来,你们是公司这次招募中,天赋最为特出的三个,而且在很多方面也不是新手。只要你们用心学习,一年时间应该已经有足够的基础让男团起步了。”
“我们也不知应该如何答谢你,唯有尽力磨练自己,希望一年后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姜少炎看来是真心的感动了。
霍长哲又问了一下他们入学的情况。听到一切都顺利,他满意地点点头。扫晴娘附和这个“一切顺利”,心里无奈着呢。
“在说甚么呢?大家看来很高兴呢。”霍芸羡回来了。
“老板竟然说,培养我们组成男团不是为了赚钱。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呢。”扫晴娘答。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同意来教你们呀。我和总经理有一致的目标,就是让你们快快乐乐地在一年后出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