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蔺执领兵出征的日子,听说边境情况恶化,南岳大军压境,时间紧急,路上更是不能耽搁。
今日情况特殊,蔺曦蕴起得很早,但蔺执和曹徽璇早已整装待发,蔺家军也已清点完毕。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都是刚毅坚定的,这是蔺曦蕴第一次见蔺执和曹徽璇这幅模样,面无表情,却给人以压迫感。
“爹,娘。”蔺曦蕴走上前去。
“蕴儿。”两人见是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底划过一抹柔色。
“曦蕴送送你们吧。”
“好。”
“全体蔺家军听令——”
“在!在!在!”还有战戟触地的声音。
蔺执的声音带着内力传到了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触动人心。做完动员后,蔺执和曹徽璇上马,带头领路,一直到城门口,皇帝将在城门送行。
百姓也听到消息,守在道路两旁,暗自鼓劲,特别是一些青年,仿佛上阵杀敌的人是他们自己一般。
蔺曦蕴也想骑马跟在队伍后面,但她发现一个比较沉默的事实——她不会骑马。前世根本不可能接触骑马,交通工具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骑马。而原身蔺曦蕴更是对于武学没有兴趣,更不可能去学。因此,她只好还是选择坐马车。
维正军已经在城门口,蔺执和曹徽璇到了没多久,皇帝才刚到。五万大军,场面颇为肃穆。
鸿志也沉着脸:“爱卿是我大渝拥有赫赫战功的良将,多年前也是爱卿领兵,敌退南岳。如今,我大渝军队,也同样能旗开得胜。爱卿,朕对你寄予厚望!”
“是!末将定不负皇上所望!”
蔺曦蕴暗自站在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没有向前。来送行的除了皇帝,都是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人,她并不想鸿志那么快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蔺执夫妇知道蔺曦蕴来送他们,也知道蔺曦蕴会躲在暗处目送他们离京。他们没有试图找出她在的方位,没有国,何来家,而对儿女的担忧更是转化成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直到大军队伍已经看不到人影,蔺曦蕴才回将军府。
她觉得此时的将军府好像有些空得可怕呢。
在竹苑没坐多久,康福就派人来说,宫里的莫檀莫公公来了。她起身前往前院。
“奴才参见郡主。”
“莫公公请起。”
“想必蔺将军已经与郡主说过,将军出征之日,便是郡主的进宫之时了。奴才今日来,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接郡主入宫的。”
“有劳莫公公了。”
“郡主可曾收拾好行礼了么?”
昨日就整理完了,但蔺曦蕴还是淡笑着跟莫檀说:“请公公等我一会儿吧。”
蔺曦蕴的态度一直很客气,甚至是和气,莫檀自然也不为难。一介女儿家,拿的东西总是比较多的。
莫檀再见到蔺曦蕴的时候,远远的还看到身边牵着一条好像是狗的东西。
“莫公公,我的行礼已经吩咐人放好在马车上了。”
“是是是,郡主,这……”
“哦,这是我三哥特意到西南地带给我寻的狐犬,名唤雪儿,性格温顺。”
莫檀的脸上尽是犹疑,多少行礼都没关系,可是这狗……
蔺曦蕴对他微笑:“莫非不可带宠物入宫?”
“呵……呵呵,应是……准的。禀告皇上即可,禀告皇上即可……”
“那好,出发吧。”
“请郡主上马车。”
莫檀在前面那辆马车,而蔺曦蕴抱着雪儿和霜降、似梵坐在中间那辆,后面那辆是行礼,以及诉离和似锦二人。
蔺曦蕴懒懒地斜坐着,闭着眼,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雪儿的皮毛,一句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