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笼
在我们小时候应该都见过灯笼,每逢过年啥的或者重要节日,家家户户都会挂一盏灯笼,寓意喜庆吉祥,不过越是喜庆吉祥的东西,如果长时间不用的话,都会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朋友金宇飞就遇到了这件事。
金宇飞是高邮人,那里的双黄蛋驰名中外,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那里的灯笼也做得特别好,很漂亮又很耐用。只不过自从家家户户有了水泥砖瓦房,没有了屋檐,那灯笼也就无处安放了,自然就废弃了,现在已经很难在高邮人的房屋中找到灯笼了。不过上个寒假,我同学回到家,竟然在老家房子里面看到了一盏亮着的灯笼,只不过这是个比较恐怖的事情,金宇飞说他这一辈子的信仰可能就因此而改写了。
寒假里,金宇飞独自一人回到老家,父母还没有回家,他的爷爷奶奶又早已经去世,所以金宇飞只能伴随着电脑等待了。这一天晚上,金宇飞心血来潮,想起来自家后院有个仓库,里面有一些老东西,便想看一看。打开仓库门一看,里面一盏灯笼竟然亮着,那火红的光,照的整个仓库都明亮了。看着这盏灯笼,金宇飞心里暖洋洋的,想起来以前孩童时的趣事,忍不住笑出声来。金宇飞上蹿下跳,像个小孩子一样,终于玩累了,金宇飞躺在仓库中棉花堆里竟然睡着了。
半夜里,金宇飞听到了“嗤嗤”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声音很大,还是确实睡得不沉,金宇飞好奇地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金宇飞看到那盏灯笼的火光已经变成了绿色,一个浑身好像被水草缠绕的青色人形正在围着灯笼吹气。可惜,这青色人形吹出来的气总是对灯笼的火光没有任何影响。不过这些都不是让金宇飞害怕的,让金宇飞害怕的是,那青色人形转过身来,除了一张脸,身子全是骨头架子,那张脸没有眼睛,没有嘴巴,但却有一张皮盖着,显得与众不同。那青色人形对着灯笼吹了半天气,还是没用。这时,青色人形不知道什么缘故,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灯笼里面,火光突然变大,因为那手指已经在燃烧。青色人形看到了好像十分高兴,又把整个手臂折断放进里面一起烧。接下来,就是整个身子,从大腿部开始烧。一边烧,还一边发出“嚯嚯”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像臭鸡蛋的味道。恐惧万分的金宇飞大气都不敢出,终于等到那灯笼里面的火光变成了红色,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才敢爬出来,走到灯笼那边一看,唉呀妈呀,还有一节骨头没有烧完。
后来,金宇飞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都说他在做梦,当金宇飞拿出那段骨头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去请庙里面的大师看了看。大师先是看了看金宇飞,又看了看那段骨头,摇摇头又点点头。接着大师让金宇飞把灯笼取来,告诉金宇飞的父母:原来有许多在河里面淹死的鬼魂,是投不了胎的,只有靠着把人拖下水去淹死做替身才能超生。而有一些鬼则在机缘巧合下可以上岸,但是身前被水淹死,浑身发冷,总想找个有火的地方暖暖身子,而电灯是虚火没有温度,只有这明火才能有用。只是有些鬼贪图暖和,把自己烧起来反而觉得更加舒坦快乐,但是以后就会三魂七魄附在这盏灯笼上面,无法离开。金宇飞父母听了大为害怕,请大师帮忙处理这事,大师点点头说:“去买一瓶白酒,三炷香,三张黄元还有三只爆竹过来。”金宇飞听到后飞快买来。大师把白酒斟了三个杯子,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面,烧着三张黄元后把爆竹燃放了。接下来,大师叫过金宇飞,把灯笼递给他,说:“把灯笼放到外面大香炉里面。”金宇飞照做之后,发现大师已经把那段骨头用一条红绳串好,交给金宇飞:“孩子,戴上它,与你有好处。”到底有什么好处,大师也没有说。不过金宇飞说现在他身体比以前好了,个子还长高了。我看着他那1米7不到的身高笑了,只不过金宇飞拿出来那段骨头项链,我赶紧落荒而逃。迷梦深深
今天和往常的很多天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上班,下班,乘车,回家。近秋的天黑的很早,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而觉得今天的天黑得异常,刚入昏暮就有了些许夜深露重的味道。我竟有些心惊胆颤。
“奇怪了”,我低咒一声,加紧脚步往前走。
一阵似雾似沙的风刮过,我隐约看见身前方一抹人影。是妈妈。
霎时千般情景转过心间。妈妈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也没有通知我一声。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这一声妈妈还没叫出口,电光火石间,妈妈忽而向我跑来。
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她手舞足蹈的在比划什么。只觉得耳边鸣笛声气流声尖叫声探照灯声影重叠。光声错位。明暗扭曲。
我真的不清楚迎面撞来的汽车从何而来。为何带着那般的冷冽与决然。那速度太快,快的让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快的更让我来不及推开更早迎面扑来的妈妈。
快的只剩下那一瞬间的感觉,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眼睛混沌不堪,泪雾迷蒙一片。竟,感觉不到痛。只有仿佛可以灭天毁地的恐慌。之前的心惊胆战竟全是铺垫。
不知道这和其他的车祸现场是否一样,只是我的耳边突然空静了下来,像死一般的沉静。是,像死了一般。我一惊,不可能啊,我意识已渐渐恢复清明,并没有陷入不省人事的境况。只是周围漆黑一片,好像车子,行人都被嵌入夜色里。
直至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渐渐上升,就似只剩下从身体里剥离出的灵魂,魂魄,意识一般。我才想到,竟没有任何的疼痛之感。怎么会这样。我低头俯身向下看,人影绰绰。画面有些支离破碎。隐隐约约看见自己躺在地面上,气若游丝。旁边躺着护我在怀的妈妈。
我紧张起来,妈妈,妈妈。
我是已经死去了么。身体越来越轻,已经浑然无形。
飘飘荡荡,似要陷入无知境地。不知身在何处,会往哪里,心里便更加绝望起来。
我前天还和家人们一起吃饭聊天,昨天还和朋友们约好周末逛街。明明前尘还历历在目,可怎么会竟在这眨眼一瞬,全化为云烟。想做的事再也不能做。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得。
”跟我走吧“。有隔世之音响起,清清冷冷,我仅剩的魂魄都不禁一抖。是要去哪里。
此时我侧身回望,发现妈妈竟在我身右,拉着我的手,轮廓渐渐明晰。我激动的叫了声妈妈,声音从四面八方聚中,空洞而毫无生气。妈妈,妈妈。分秒前的记忆全速回笼,感知酸楚而难过,妈妈竟同我一起离开人世。
不好,不好,妈妈是为了救我而死。她怎么能如此为我。
还好,还好,成了魂魄,妈妈还护在我身边。
妈妈,我声音颤抖的厉害,一节一节的断在空气中。
妈妈似有感应般的,紧了紧握着我的手。对我露出了安抚的笑。
我已经从最初的恐慌中平静了下来,竟觉得好笑,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孤魂野鬼。飘飘荡荡的无所依附,更可笑的是,我竟眼睁睁清楚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快走……”带着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牵引着我们走向未知的末世之地。
眼前冥光一现,我们仿佛被吸进了更大的漩涡之中,离我所熟悉的世界越来越远。画面更迭,眼前便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像间荒废已久的教室,青砖灰瓦,断壁残垣,死气沉沉。我看见周围好多人,不,怎么会是人,明明都是些冰冷的魂。三三两两,结伴成群。
“欢迎来这里,新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顺声望去,屋子里的前方站着一抹黑影,面色僵硬,神态肃穆。虽然全无前世电视里看的牛头马面鬼差魂卫的獠牙青面,只是短发黑衫。但还是让我想起了电视里负责抓人魂魄的黑白无常。
周围光线昏暗模糊,只有偶尔不知从哪冒出的亮光。那般孤注,那般绝望,好像马上就要被这永夜吞噬,我亦觉得无法动弹,一点一点被阴寒埋葬,活不了,也回不去。原来前世所说的不可能,竟是在这般无能为力的境地里。
黑无常缓缓开口,告诉我们呆在这里的规章制度,随着他的讲解,眼前又出现类似古代集市的画面。
“你们可以在这里买东西。但是……”黑无常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东西很贵。”
此时,站在我旁边不远处的一对母子竟有些雀跃。小男孩踮起脚扯住妈妈的衣角,带着仿佛再也不用受人欺负的喜悦,轻轻的说,“我们有钱”。我细细一看,他们手里竟拿着厚厚的一叠……冥币。
我转头看向一直拉着我的妈妈,妈妈说,“没事,他们会烧给我们。”
我眼泪一阵翻涌,一股疼痛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讲不清痛在哪里,因为讲不清心跑在哪里。
他们,我的家人,朋友,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不在了。再也无法和你们见面,再也无法和你们聊天。还有爸爸,他呢,我们都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妈妈握着我的手一阵轻颤,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是竟是,亲人在世间的情景。大姨,二姨,四姨,小姨,舅舅,爸爸在嘶声痛叫,嘶声痛哭。我知道,任他们拼命的喊,拼命地唤,我们也回不去了。他们在烧钱给我们。明亮的火光,燃燃尽烧,烧尽我们的余温。
我再也无法控制,扑进妈妈怀中嚎啕大哭。妈妈也轻声抽泣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我们却在瞬间,在瞬间就与阳永隔,万念俱灭。
醉生梦死夜相思花落人亡两不知
风微凉,寒声悲戚,我抬起沉重的头,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便是青烟直冒,待散:“地府”两字金碧辉煌般映入眼帘,我喃喃念道:“这是地府?哦,我死了么?”环顾四周,漆黑一遍,刹时,一盏青灯出现,挂于标有地府二字的门上方。心想:既然死了,那进去吧。前脚刚迈,上方便传来声音:凡人留步。驻足,见一黑影由模糊到清晰:心中寒颤,他一张牛脸,人身,高一米五,手持钢叉,威武有势,立于我面前。我,苦笑:“牛大哥为何说我是凡人?”
“此不许多说那么多,走吧,这不收留”说罢便把钢叉一横,挡在我面前。再苦笑:“不论天上人间,阴阳地府,总少不了势力,不是么?我,非进不可,无论是生,是死。”接着,感觉有股力量打丹田崩出,我看着牛大哥的身体倒下。
地府,只有黑夜。每走几步便有一盏青灯,灯光微弱的喘息着,我也跟着喘息着,然后时不时的会有一两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我缩了缩衣服,心,寒一阵凉一阵的。可是,总有一个执念告诉我,非进不可。
“来吧,行人啊,喝一碗汤吧。”闻声,我走近,一位苍老的婆婆端了一碗汤放在我面前“喝吧,孩子”我看到她颤抖的手把满满的汤振出了碗边,然后,我微笑:“此是孟婆汤,还阳水,喝下真能忘却?”“忘却,只是要让你重新的开始,减少前世的痛苦,但是,孩子,你是凡人,误伤牛神,误闯地府,犯下滔天大罪,喝下这汤,忘却,归梦。”孟婆把汤推在我手上。
微笑,推开汤“不喝,谢谢”起身,无意间瞥见一片血色花海,彼岸花,心中多了份落寞的感伤,再见。
身后,传来一阵阵叹息:“唉,又多了一个执迷不悟的多情儿,逆天,难逃啊……”
我观望奈何桥上,一个个行匆匆的人,道:“下辈子,你们可以做自己这辈子所想要的,那下辈子又来后,又想做什么?人,总是不会知足的。”轻轻地叹息着,我朝奈何桥反向走去。低头盲目慢行中,感觉自己突然被红光包围,停住自己的脚,抬头便发现自己站在“阎王府”门前。包围我的光,便是门上飘着的红色鬼火,既然到这了,再害怕也是多余,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由于里面太昏暗,我看不清里面的布局,但却可以看到一个庞大的体积背对着我,因为他身的边缘有某些光圈环绕着。想必,他是阎王爷罢。
“大胆凡人,你可知罪。”他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足以吓倒一些鬼子,而我,微笑。嗯,只是微笑,并非不怕,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可以不再得罪他,只能沉默。
可是,沉默太久会憋慌的,终于,我呼了口气道:“误闯贵府诸事,小女子有错,愿接受惩罚,但,我只想看一眼生死簿,见一个人。恳请阎王允许小女子的请求。”躬身,抱拳。
片刻沉默,阎王终于答应,我倒吸了口气,想:阎王并非想像中的那么不讲道理。于是谢过。
待两个马神扛来一本生死薄,我想翻动时,阎王的一声“慢”让我的手僵在半空。回头,对阎王冷笑“敢问阎王想反悔了不是?”
“不,作为地下君者,言既一出,驷马难追,谈何悔?只想提醒你,记住答应过的事,你要找的人的名字在xxx页xx行。”阎王依旧背对着我。
点头,翻看。眉头一作,我从鼻里发出一声轻“哼”心里扭作一团。恨吧,应该是恨和无奈倾泻着我。紧紧攥紧拳头,冷到:不会是此书被人修改或调包?为何死的时间和此书的时间不同?”心隐隐作痛。
“不,那是劫难,他逃不过劫难,还有,缘尽。你见不到他,他已经轮回了。”
沉默,感觉有冰凉的液体碰到手,我抬起头,闭上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哽噎的说:“请允许我以死后灰飞烟灭作为惩罚!”
阎王什么也没说,嗯,他是答应了。
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接着是雷声霹雳,我惊醒了。四周依旧漆黑,外面的雨声清清脆脆,闭眼,蒙想:刚那个,是梦,好清晰,好长的梦。然后,我翻了个身,妹睡得很香。清晨,院子里,几朵花被昨夜的雷雨摧折了枝,蹲下,捡起。花亡。
做鬼的老公
我是H市某高中学生,我叫成之护,今年20,家住H市,长相平平。今天我刚刚参加完了高考考试,高考就像我的一个敌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如果高考不上的话,那就不能上大学了,上不了大学,那我的前途可想而知。所以,等考试完了,我由于紧张,害得我冷汗直冒。因此,为了缓解压力,放松放松。于是乎,老护我就找了平时俩个要好的哥儿们去梦贵酒吧喝一杯。俩个要好的哥儿们也早有此意,所以,他们便欣然的答应下来。
但是,我们三哥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夜,我们三哥俩竟成为了鬼的老公。
夜晚,我们三哥俩如期而至的相聚在梦贵(猛鬼)酒吧里。几杯酒下肚,我竟有些醉了。我拿起手边的酒说道:“哈哈!真是何以解忧?唯有手中酒啊!”“不到!不对!是酒到愁时方恨少啊!”一个哥儿们断我的话。
“你们俩就别说了。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来!继续喝,反正今晚我们吃住都在酒吧里。”我的另一个好哥们说道。这时,酒吧老板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住房?我口语不清的说道:“我们……我们三人……来……两将房!可以吗?”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自己喜欢一个人睡。“哦!对不起,我的客房只有一间了。”
“你们这是什么破酒吧,连间房也没有!”我发起了酒疯。“算了!算了!一间就一间吧,我们就挤挤吧!”我的好哥们说道。那你就去准备吧。我道。
不知喝了多久,我们都喝醉了。我醉薰薰的叫老板带我们三哥俩去客房。老板带着我们三哥俩到了客房,然后就交给了我一把钥匙,说:“祝你们睡个安稳觉。”然后,就笑了笑。那是一个充满诡异的笑。由于,我喝醉了,所以并未去在意发觉。
由于,喝的太多,我有些尿急。所以,到了夜晚我醒过来了。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12点了。就在我要起床时,有一股冷气莫名其妙的从脚底直穿心房,接着我看见们边升起一股青烟。我吓了一跳,我想可能见鬼了。所以我便装睡,你们信吗?
然后,我看见了三个白衣女鬼慢慢清晰起来,她们三个女鬼苍白地脸,头发竟长到了脚上,长长的舌头足有一米长,以及眼珠子都翻过来的眼睛。这种恐怖的模样,让当时的我吓得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只听一个女鬼鬼气森森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行动吧!阎王说了,我们前两世都是没有结婚的女人,现在我们第三世如果还是这样,那我们下辈就只能做石女了。”“行动―行动。”另外两个女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见一个女鬼向我走来,在诡异狰狞的笑着。我无法用词来形容我内心的恐惧。我的直觉告诉我,要逃。
我奋力的跳起身打开门逃了出去。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女鬼在狂笑道;“不要跑啊!你是跑不掉的,做我的老公吧!!”我不管,我仍然继续的使劲的往前跑。
到哪去呢?回家吧。我逃出来后上了一趟地铁,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缘由吧,车里的人比往常少的多,我靠在门边,心仍然在狂跳,我觉的累极了,闭上眼睛。
“姑爷,请更衣吧!”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姑爷?这称呼怎么这么的奇怪。
我睁开眼,只见一个小男孩正手捧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我的面前,小男孩苍白的脸上诡异的笑容,竟像极了那种纸扎的童男,我大吃一惊,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一群鬼围住,以及那个酒吧老板和我俩个死去的好哥儿们。他们都对我诡异笑着。
“不!……”我失声大喊着。我闭着眼捂住耳朵尖叫,这时,地铁的门突然开了,我像是溺死鬼捉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一脚跨了出去,但我竟然不是站在在站台上,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向我照过来,伴随着隆隆的响声,我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地铁的隧道里,而一辆地铁已快速驶向我,发生一声巨响。
我睁开眼,地铁已经刹住,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拉住我的手:“跟我走吧,相公!”我一回头,仍然是那张眼珠子都翻过来得眼睛。我刚要挣扎,却忽然发现地铁的车轮下有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仔细一看,竟是我自己。
孤夜幽灵
一个在棺材里躺了千年的老尸,咳嗽了两声,缓缓地揭开了棺盖,伸了伸懒腰,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棺材,他想到漆黑的夜里透透气,看看有没有人依然在野坟滩哭泣,看看有没有小孩子在他的坟尖上撒尿,看看有没有野鬼来讨要白天他的子子孙孙们给他供奉的美餐。他拄着那根和他一起沉睡了千年拐棍,从那只老来吃他棺材碎末的老鼠打的洞游走了出来。外面的世界很美好,风儿呀,轻轻地抚摸着大地,天上的星星灿烂无比,水蓝色的月亮比他年轻的时间晶莹透亮了很多。特别让他感觉到惬意的是,比他去世五百年的那位外号为“赛西施”的美女从远方向他传来亲吻的呼唤声,她在呼唤他的到来,他感觉到了她的冰凉,她流血的眼睛,她长长的舌尖,她那能捆绑黑暗的长发……
他看了看周围,今夜很安静,方圆百里就他一个人,其他的那些小字辈都到哪去了,他独自寻思着,因为大家一起分享他的后代们供奉给他丰盛的美餐是一件非常欢快和愉悦的事情,他特别喜欢看着他们那些如狼似虎,你抢我夺,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他们把所供奉的东西都吃在了没有肠子的肚子里,吃进了无限的饥饿里,吃进了长长的饱嗝里,吃进了远古的记忆里……他们为什么今夜都不在呢?他反问着自己,好像答案没有在自己手中。唉,他轻叹了一声,他想重新回到那个让他孤零零躺了一千年的棺宅里。
但他的后辈们今天给他带来了一件非常昂贵而有实用价值的礼物,一个用各色纸品制作的笔记本电脑。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伸出了长长的袖子,他苍白的手指如被剥皮而晒干的枯枝一样,他用自己干瘪的舌头把电脑上的尘土来回添了几遍,等到让他感觉干净的程度,他就右手拿了起来,轻轻地夹在了左胳膊下面,然后向那“赛西施”的方向望了望,咳嗽了两声,拄着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拐杖,按原路向他的棺材飘了进去。
他来到棺材后,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他的枕头边,他看了看他的枕头,他心里有嘀咕了起来,“那只肥硕的死耗子,总是来撕咬他的枕头,唉,看看,现在都没有办法枕了。”他想着,叹息着,一股无名之气从他那只剩下肋骨的胸腔了升了起来,从那个耗子洞里飘了出去。幸好,他那孝顺的子孙们给他送来纸做的笔记本电脑,看样子还外形新潮,外表是用洁白的油光纸粘贴而成,按键是灰色的,屏幕是纯蓝色的。他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他对那只耗子的气也消了一些。他慢慢躺了下来,骨头咯嘣、咯嘣作响。他看了看说明书,思考了两秒,不紧不慢的按下了“ENTER”键,不到一秒钟,整个显示器就能正常工作了,他好奇地点了点那个QQ的头像,好像有人也在上面,嗯,原来是“赛西施”,他等了五百年的情人。他回想起了他那悲壮的时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人心恐慌、遍地僵尸的时代。
他是蚩尤族后代的大王子,将来黄帝的合法继承人。他青梅竹马的恋人,赛西施快到了十八岁了,她越来越水灵了,她的声音就像能穿越千古的歌声一样悠扬,她深情的眸子,能容纳地球上所有的水,她洁白的肌肤,不小心碰撞一下,会像水一样荡漾,像琴声一样优美的音乐。她看他的一刻,雁落鱼沉,花羞月闭。她善良大方,天资聪慧。她就是他多年修来的沧桑和慈悲。可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三王子的母亲是个心胸狭隘、嫉贤妒能、野心勃勃的女人,也是个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女人。因为没有成为皇后,她对现任皇后及大王子心怀叵测,她每天深夜里诅咒他们十八次,坚持不断,她想让他们灾难临头,她想取而代之,她整整等待了十八年,十八年呀,她简直就生活在她自己设计的狭隘、偏见的心窝里,她沉不住气了,她忍无可忍了……
三王子的母亲收买了皇帝身边最宠幸的太监总管,她答应她得手后,会回报给他百倍的利润,甚至让他也风流一夜。太监总管动心了,他是个没有良知的家伙,就好比失去了男性特有的****一样,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他对道德和良性也毫无感觉,他就是一个游走在世间的木头和僵尸,他的血液是冰凉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漠然和绝望。
一场灾难悄悄地来临了,年轻的大王子毫无准备,毫无还击之力,像一只束手就擒的鸡一样,只等着抹脖子。皇帝又要纳妾,三王子的母亲和被收买了的太监总管串通好了,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们的阴谋就是“赛西施”。可恶呀,可恶的阴谋呀,可恶的良知呀!不知情的皇帝在大王子卧榻旁看见了“赛西施”,皇帝的眼珠子都要被她勾了出来,他惊讶地嘴合不来了,口水直直的流在了地上。他忘记了他是堂堂一国之君,那个皇位上道貌岸然的主宰者,那个拥有无数佳丽的男人。他还没有满足,他永远不能满足,他就是罪恶的深渊,深不见底的罪恶发源地。
三王子的母亲和太监总管策划了整个事件,太监总管极力向皇帝推荐“赛西施”,向魂不守舍的皇帝进献谗言和杀戮。他向皇帝惟妙惟肖地描述,假如能和“赛西施”同床共枕一宿,天下的美色就可以再也不用看了。她就是国色天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人。她是结合了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玉环所有优点的精品,她是精品中的精品,她是连蒙娜丽莎看了都惊叹的女人。她就是世界上最唯美的女神,她就是皇帝夜幕下的——“天下”。皇帝动心了,他的心中只有“赛西施”,他要美人不要江山。
皇帝为了女人,大开杀戒,他先是找机会废黜了皇后,并打断皇后的双腿,割去了双眼,押入死牢,诏令永不复出。然后流放了大太子。在他流亡天涯的路上,三王子母亲布下了天罗地网,派去了杀手。在那个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里,大王子脖劲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整个大好山河,北风萧萧的树木为他哽咽,皇帝的子民们为他燃烧无限的祈祷和忠诚。他,一个冤魂,一个悲叹,最终带着悔恨和仇恨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和浪漫的世界。他死的时候,眼睛始终睁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股黑色的旋风卷走了那些罪孽深重的刽子手们,才慢慢闭上了那忧郁和深沉的眼睛。
在他死的那天晚上,皇帝****了他的恋人——“赛西施”。皇帝的奴才们押着她进入灯碧辉煌,豪华奢渎的皇宫时,她感到了血液的冰凉,她没有反抗,她看着那个老色棍一层一层剥去她的衣服,老色狼的口水流满了她圣洁、丰腴的乳房,老色鬼把他那不争气的玩意插入她洁白的大腿中间……她还是没有反抗,她的灵魂早已经和大王子一起飞向了理想的天堂。他们在天堂穿着黑色的礼服举行了婚礼。老态龙钟的皇帝像一只饥饿的疯狗一样亲吻着她每一块肌肤,她看着他的舌头,她闭上了眼睛,任由那个丧心病狂的老家伙在她稚嫩、柔软的身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就如一条扭动的毒蛇一样可恶。“赛西施”死在了皇帝的床上,她一丝不挂的死在了那罪恶深重的床上……
从她生命根源里流出来鲜红的血液,紧紧地粘在了极度纵欲后昏死过去的老色鬼身上,老色鬼被那鲜血吸干了筋脉,动也不能动,像一只蛆虫一样,慢慢死去。
在来年明媚的阳春三月,皇宫发生了瘟疫,除了曾经服侍过大王子的几个老奴,其余所有的人一夜之间都死去了。皇宫成为了一个厉鬼活动的场所,每到夜幕下,那里就充满了恐怖和邪恶。
老尸悲叹了一声,他挤了挤没有眼珠的眼睛,把自己的思绪从那个血腥和残忍的场面收了回来。他点了点“赛西施”的头像,用自己只剩下枯骨的手指按了一下键盘。
“还不休息吗?”
“我在等你,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今晚你不来了,刚准备要下。”
“你最近好吗?”
“就是想念你啊!”赛西施长叹了一声。
“有时间我来看看你,好吗?”他深情的对她说。
“嗯,你现在还能走动吗?”
“可以,为了你,我会克服困难一切的。”
“你有相片吗?发一张啊。”
“哈哈,不必了。”“你来了就会看到呀。”
“好的,我明晚一定来,鸡都快要打鸣了,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早点休息!”
最后,他向那些深夜里遨游在网络的女人们群发了滴着鲜血、形容苦涩的文字,并伴随着低沉、厚重和悠长的语音“还不休息吗,我要来找你,今夜你属于我的……”
枉死
那年初中考试后,我从村里到住省会的伯父家去玩,当时伯父和伯母去伯母的娘家了,。很远,在内蒙一带。我有两个伯父和两个叔叔,他们五兄弟一共有七个女孩,两个男孩,统称七仙女,二壮士。我是壮士之一。我伯父给我造了两个姐姐,我大姐打破了我的一个理念那就是胖的人不好看。的确,她尽管胖,穿上牛崽短裤却很好看,我二姐却很瘦,总吃零食。她们两个和我一样好吃懒做,不过对我很好,当时我们三个过相当颓废的生活,三人一天天吃饭,吃零食,看光牒。那一年大姐有工作,二姐没有,但是伯父家经济条件不错。称得上是无忧无虑。
当时她家的楼房是老式的,听说是日据时期日本人设计的。我认为日本人很笨啊,因为到她家要经过别人的门口,这个别人叫四哥,是个混子,和一个老母亲在一起住。四哥整天在外面混,几个姐姐和几个哥哥也从来不管老人。
我要说的事发生在一天的下午,二姐和大姐带着家里的一条叫球球的狗出去溜达。
我在屋里看光盘,好像是孟飞演的,当时我猜一定是我伯父买的,因为片子很老,我觉得看得没有意思。就慢慢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是我依然能听到电视机里的对白,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之一,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反正我父亲也是这样,有一种类似睡眠的状态。这件事过了后,为了印证当时的事。我重看片子时,果然和我听到的、记住的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我忽然觉得有人进来了,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给我的感觉是她先进来的,二姐开的门,然后二姐在门外做什么事没有马上进来。所以那个女人一边和外面说话,一边走到里屋来,无意中看到了我,就打量我。我当时很内向,不爱和陌生人接触。所以继续睡觉。就听那个女人说,这孩子电视机也不关就睡了。二姐说,是吗?平时他这家伙很少白天睡觉的。然后那个女人走到我前面,看了看说,“这孩子挺清秀的,不像农村的孩子啊”,二姐仍然在外面没进来。说这孩子平时在家也不怎么干活,所以皮肤挺好的。那女人走过去把电视机关了,我借机偷偷把眼睛睁开条缝。看了下那个女人,短发,穿得挺精神利落的。
过了一会,我真的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不知多久以后,就听外面狗叫。叫得声音很大,还有大姐的呵斥声。我急忙起来开门看,二姐和大姐拉着狗回来了,但是那狗无论如何也不进屋,就在外面,大姐用力拉拴狗的绳子,狗几呼快被勒死了,但是还是不肯进来。我上去说,别拉了,要出狗命了。从厨房拿了一块香肠。但是也没成功。后来二姐说我在下楼溜一会,便拉着狗下楼了,于是大姐和我进了屋。
大姐先是进厨房拿东西吃,我问,刚才二姐回来干什么啊?大姐说,没回来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很奇怪,回想刚才的事,如果说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急忙去看看电视机,但电视机却实没关,看来还是在做梦,不过那咱真实的感觉着实让我心有余悸。
于是我说了这个梦,大姐忙着吃东西不理我,我又说,那女人穿的衣服和发型。大姐怔住了,想了一会,擦擦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相册,找出一张相片,问我是不是这个人?我说是。大姐说那就对了,你一定是以前看过这张相片,所以才有这样的梦。
我争论说,相册我看过,但是这张相片,一定没看过。大姐说得了吧,你记性一向不好。
过了一会,我下楼把找到二姐,抱起狗回楼上,还是到那个四哥的门前位置,狗很突然地一挣扎,一点预兆没有,我没防备我手上抓出四个印子,吓我一跳,如果在深一点见了血,我就得狂犬预苗去了。那东西共有7针,分45天打完,可不是好受的。我骂了一句粗话,是思是报复狗的上一代亲人。然后进了屋。
晚上11点左右,大家要休息时,和大姐一起住的狗忽然叫了起来,怎样呵斥、安抚也不行,吵得好睡不着,二姐的床小,大姐只好过来和我一起睡。我忽然恶作剧起来,我说,有句话说狗叫的原因,说:“紧叫有贼,慢叫有鬼,不紧不慢有死人。”大姐说呸。闭上乌鸦嘴。然后她转尔聊起了我的女朋友,我聊了一会,才发觉她在转移话题,于是又说,四哥不会出事了吧,让人灭口在家里了?你看狗叫得不紧不慢啊。
我本来是鬼扯,因为我知道四哥是小混混的,是脚踢敬老院,拳打幼儿园那伙儿的。哪知大姐突然说:“不好,你知道吗,那个相片上的人是谁吗?那是四哥他母亲,病好久了,听说昨天从医院才回来了,我以为是病好了,不会是不行了吧?”她这样一说,我也害怕了,想着刚才做的梦,因为是当事人,所以更怕了,拉着大姐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了。越看外面的黑幕越害怕,一晚上也没睡好。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大姐给四哥的一个家人打了一个电话后,我们三个都外出游荡。一天没敢回家,晚上回来时,灵车和哀乐已经在楼道里响起来了。四哥的兄弟姐妹都回来了,只是不见四哥。我和大姐面面相觑,二姐也有点怕了,大姐和二姐说和我的梦后,大家更怕了。我们一商量,二姐去了外婆家找伯父。大姐请了几天假,来到我老家玩了一阵子,只到伯父他们都回家了,她才回去,回去体重又增加了几斤。
事后我们伯父听说原来在那时,四哥不知干什么去了,老人一个人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后来几年后,我见到大姐时,她还无意和我说,四哥的母亲死后的几个月内,三个子女,有一个做建筑工人的,中午休息时别人都睡了,他返回楼顶取工具,掉了下来死了。还有一个女儿得急也死了。还有一个吓得整天看心理医生,又找了好多和尚,道士,神父啥的念经超渡,花了很多钱,才保住了狗命。
也许老人是想早入土为安吧,所以让我帮她报信儿,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个鬼夸我皮肤好。真的,当二姐说,“这孩子在家不怎么干活,所以皮肤好时。”我清楚地记得,我很欣赏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即做为姐姐代表弟弟谦虚、客气了下,又说明客人说的是事实,不会证有人家审美有问题。
我觉得现实中的二姐,是没有这么会说话的。也许……许这句话是我潜意识里自已说的,这许是那个四哥的母亲说的,反正那是一个梦罢了。
网中人
我记得从我出生到7岁时,是住在一座山脚下的,那里当时只有十几户左右的人家,大家都是一个姓氏,算是一个村子的的小分支吧。我们没有电力,和一切现代化的东西绝缘,只有我四爷爷家有一架外表是用木壳和布制作的收音机,我们十几户人家只有一口三米深的水井,在我们几家的中间位置。这井挺牛的,我们十多户用它老人家一个,它竟然也能胜任,圆满完成任务。
我因为当时太小,很多事记不清了,也可能记乱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有三件事到现在还难已理解。
第一件事是我记得两次家附近看到黑色的蛇,足有茶杯粗细,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因为我的家在遥远的北方,蛇本来就很少,黑色的更从来没有,但是我就清楚地记得见过两次,从那以后,在也没见过,而且从来也没听到过别人说见过这种东西,我宁可相信我记错了。
第二件事是有一天我在屋顶玩时,无意向远处的山顶看去,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全身白白的,背着一只口袋一样的东西,飞快地向山顶爬去,那山几呼是45度以上的角度。可以是那人速度之快让人惊叹。全身雪白,绝对不是衣服。几秒钟后就消失了。这件事我记得更清楚,我还记得我当时是骑在一个石头滚子(外表像碾子,作用是用来来压实屋厅的)上左右来回地动。这件事我好像事后对什么人说了,他们吓我说是那东西是魔(注意不是魔鬼),说袋子是用来装小孩子的。当时听后的反应是啥我忘了,估计是听到我的话的人不信我才这样鬼扯一段话来骗我。不过我保证这经过绝对是真实的。
第三件事,我就记得比较清楚了,而且这件事的证人无数。有一年,三伏天,天气很热,父母去做农活,很晚了,也没回来。我一个人,因为屋里太黑,反而不敢进屋。我就坐在窗子外,借着落日余晖,焦急地等着。
过了一会,我妈回来了,把我抱到我二爷爷家。一大堆人正在那里围着我的二爷爷家的一个姑姑。当时她有20岁左右吧。我记得她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对我很好,有时抱着我玩。她家有一棵好大的杏树。她经常给我摘上面的杏吃。
她还给我起过一个外号叫“老歪”,貌似意思是指我说话不合常理,自私自利吧。
我记得那时的她和外村的一个小伙子正在谈恋爱。但是家人反对,因为据说是那个小伙子脾气太耿直,不招老一辈人的喜欢。我当时到是见过那个高瘦的小伙了,他当然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讨别人喜欢。那阵子姑姑好像很不开心,身体更差了。
我到她家时,她好像正在发病,躺在那里,不断的挣扎叫嚷,偶尔停下,其实积蓄力量,以便下次更大的动作。她父母不停喊她的名字,她也不回答,只是偶尔用很陌生的声音叫道,放我出来,放我出来。语气似呼又是肯求,又是命令。
当时我父母不让我进屋的,我是门外偷看,现在我仍然记得她那恐怖的不男不女的声音。
然后她来回的翻滚,几个人一起按住她。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按她的人都累了,于是换了几个人按着。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男人和一个老太婆。我事后得知那老太婆是从外村请来的一个巫婆(我们这里叫“看香的”。)那个老太婆进屋来,很快说了几个术语,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然后有人用一个碗装了三样粮食,上面插了几柱香,好像还弄了一碗水放在那里。这时姑姑好像不折腾了。不知是巧合还是心理作用,我记得那个老太太她长相极为难看,脸尖得吓人。当时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想来,就是脸长得像狐狸吧。
过了一会,老太婆开始和姑姑对话,她的发音即像唱歌,又像是外地口音,我确信就是现在,我也听不懂,但是一直没有别人传说的看香的那些打隔,流泪什么的套路。不过好像当时她还吸了烟。过了一会她对我二爷爷说,“你们家有什么网子,罩子一样的东西吗?找找看,见到那东西,给放出来。”
二爷爷说没有,家里从来没有网。老太婆说,找找看,也许不是你家的。就在附近,于是众人中胆大的一齐出外面找。找了好久,忽然有人从一个废弃的牲口棚,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用来防止在用牲畜做活时偷吃用的一个工具。我们发音叫“箍嗒”这个东西书面语是什么,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就是用来把牲畜,马,牛什么的嘴挡住。说白了,就是防止它们揩油。那东西里有一只黄鼠狼,不知什么原因陷在里面,这黄鼠狼在里面越缠越紧。拼命的挣扎。大家又好笑,好害怕。于是有人上前小心把它放走了。
过一会,姑姑就好了,但是似呼体力透支一样,一动不动。好几天才能下床走动。这件事以后,一切灰复宁静。
我不知为什么,二爷爷他们忽然同意了姑姑的婚事。也可以有是因祸得福吧。
因为当年我太小,没有那个智力调查这件事。如果是现在,我一定问问姑姑,当年的事,是不是她关于爱情的一个诡计。可是现在很多年没有看到她了,听说她过着极平凡的日子。
我依然记得当年她长得很好看,那种两条辫子的发型,如果一切真是她安排的,看来她现在智商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也可能当年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吧。鬼面
第一章
2010年5月4号王书铭迎来作为外科医生难得一次休假,王书铭家庭很美满,温柔美丽妻子可爱的孩子,不管在谁眼里他都是让人羡慕的。为了弥补长年工作和家人相处较少。这次他决定好好陪妻子和两个孩子玩玩。。
2010月5日5日清晨
楼上妻子忙着打包去野外行李在家中转来转去看的王书铭一阵头晕,于是他便去门外花园透透气顺便点支烟抽。在家里老婆是不让自己抽烟的。
“恩——”王书铭抽支烟感觉身心都松了。这时王新很是疼爱的两个三岁的儿子王勃和王室,向他跑来说要“告状!”原来王勃的小狗被王室不小心弄死了,王拨哭着让爸爸做主。王书铭一听心中倒是没太在意,毕竟小孩子不懂事小狗死去到也没什么,但是做为父亲王书铭还是很严厉的问着在面前瑟瑟发抖的王室:“为是么要弄死弟弟狗?”谁知王室回答让王书铭的心微微一颤。
“爸爸,都是那只小狗让勃不理我我要……杀死他。”面前王室颤颤道。看见儿子对他严厉面容微微发颤身体还有用无辜声音说着残酷的话,王书铭有些责怪妻子尤里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了。嘱咐王室几句以后不要再这样,站起身来准备去尤里谈谈。正准备进屋,尤里就已经拿着一些东西走出家门。
“书铭,我们走吧”尤里高兴看着王书铭招呼两个孩子上车。看见妻子高兴面容王书铭有些不忍心说了,自己也开始反醒这些年没怎么照顾家里,让尤里一个人辛苦。想着想着也就不再说了,至少现在不说。王书铭默默想着——
2010年5月5日中午
微风轻轻伏在王书铭脸上坐在副架使上的他缓缓看着妻子开车专注,不知觉脸上浮现一丝温暖。记得自己要开车时尤里非要自己开车样子笑了笑。
梦——似乎很长,但又好像很短。王书铭仿佛身处一片被夕阳照的有些诡异沙滩。沙滩上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使得让人应该感觉浪漫的地方很奇怪。这里空荡荡的让王书铭感觉很不好,他知道这应该是一个梦。但是,又是那么现实!仿佛,仿佛——他来过!
“有人么?”王书铭在这里呐喊。但是没有人回答,有的只不过是一阵回音……王书铭突然感觉一种恐惧感,这里太静了,静的渗人。他不停地跑不停跑想要逃离这里,就在这是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黑发垂腰女人背着他再看海,王书铭有些犹豫不知怎样询问她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事情没得他选择,慢慢走近女子后背王书铭客气说道:“小姐,请问从那里走可以离开这里?”说完这话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慢慢——转过身来!
本来当王书铭看见这个女人后背就猜测是个大美女可当他看见女人面容后,整个人吓得跌坐在沙子上——这不是女人,是个男人面容!”
“书铭,书铭,怎么了,起来啊”妻子尤里把睡梦中说梦话的王书铭叫起来。
“啊!”王书铭大叫一声,身上发些冷汗,看看在旁边开车担心看着自己的尤里,听见后车孩子们吵闹声,王书铭确定那只是个梦。
妻子尤里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原本晴朗天气忽然变得阴黑起来,点状大的雨滴打在车窗上,尤里扫兴对这王书铭道:“看样子这次玩不成了”王书铭拍拍尤里背轻轻说道:“没事,明天咱们再来”尤里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把车扭转回去——
公路上身旁车辆渐渐散去,阴冷天气更加黑了,风疯狂嘶叫,雨水也下的越来越磅礴。此时原本关上车窗王书铭突然感觉听到风声但又好像还有些什么。像是在召唤,或是诉说?
此时身边妻子忽然尖叫起来,原来由于天色黑,路况不清晰,使得妻子眼睛没留神还想撞到人了!
第二章
尤里紧张看着丈夫,眼中恐惧,不知所措都收录在王书铭眼里,此时王书铭也很是惊骇,回头看着后座两个睡着的孩子,又看看车窗外的情况——阴暗路上没有一个人!
“尤里,咱们走,别管了,如果那人真的死了,你就要坐牢!”王书铭用着颤抖的心说着无比冷酷话语看着妻子。听见他的话,尤里显然没有回过神来,她惊恐看着自己丈夫,这是多么“没有心”的眼神。又是多么让人无法相信的话。此时尤里也没有温柔妻子摸样,她大声说道:“不可能,我要救他!”王书铭好像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于是慢慢说了一句“你去救啊,坐牢后,孩子怎么办?!”
此时车座后两个孩子明显快被吵醒,都在座位嘀咕着话,翻身。看见这一切,原本坚定的尤里犹豫了,她噙着眼泪看着熟睡孩子,就在这一刻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扭转头,打开油门扭转车身,直接从前面看不清倒下浑身是血的人旁边直开过去。
高速公路,一辆家居车行驶在路上。是王书铭夫妻,看着行驶车子有近半小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妻子,王书铭微微一叹。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雨已经停了,但天色并没有转晴,天空中只有一层暗淡的光辉,即使车道路边亮起了路灯,也改变不了这一切的惨黑。
2010年5月5日晚上
一盏日光灯淡淡照在雪白墙壁上,房间里不时传来一阵电视里人物声音,王书铭躺在沙发上,慢慢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并缓缓闭上眼睛。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客厅门口昏暗光线下一个看不见面部长头发人女人死盯躺在沙发上的王书铭!——
2010年5月6日早上
尤里不停点着各种新闻台想看看昨天事情有没有报道出来,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没有任何报道出来,相反媒体新闻一直报道流行天王裴永,大变形象走起了深情路线,并且变得越来越女性化。
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尤里只好先去做饭,她清晰记得昨晚梦见那个人被她撞的人好像来找她,差点吓死她,但是奇怪是,那个长发看不见面部人没有伤害她,只是看着她!”
王书铭坐在饭桌前默默看着报纸,心里想到,自己还是提前上班吧,妻子现在不理自己,两人目前还在分居。
2010年5月6日中午
寂静白森医院王书铭慢慢走在走廊上,跟着同事打招呼,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这时跟王书铭打过招呼两个护士聊天起来“你看人家王医生就是与众不同休假还来上班。”另一个女护士说道:“是呀,像他这种,有品德,忠厚男人少了,你不知道,上次我看见李护士长在办公室勾引他,但他依旧临危不乱能!”
“是吗!那他太牛了,护士长可是医院第一美人啊!”
“其实我也很奇怪,王医生虽然平时不太理我们这些女护士,只跟男医生交谈,也不向其他医生就想占我们的便宜。”
尤里把两个孩子放到幼儿园,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尤里感觉自己的脚步忽然迟钝起来,瞬间尤里便有一种冷风刺骨感觉,感觉到不对,尤里便想赶紧回家,但是天不从人愿,不管她怎么走都到不了家,此时尤里仿佛感觉到什么,她眼神里慢慢上溢恐惧,瞬时间便晕了过去。
第三章
不知过了多久,尤里在一处不知名地方醒了过来,她打量四周发现此处是一所公寓,脚有些发软,但是依旧坚强站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尤里心中颤颤想着。作者QQ444584就在这时她听见里屋房间有吵闹的声音,尤里仗着胆子慢慢向里屋门口走去——
“铭,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是你不是爱我吗!”一个长相娇小男子跪在一个看不清面目男人面前苦苦哀求。
看见这一幕,尤里惊呆了,但是自己并没有发现,当她站在这两个人面前,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她!!!
此时,尤里感觉自己变得昏昏沉沉,她努力睁开眼睛看那个一直看不清面容男子,但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此时整个公寓瞬时变得扭曲起来,只有几息间原本家居室的房间变成一间医院病房,而这时。尤里又发现那个神秘的“无面”男子。此时这个男人环抱着一个满身缠满绷条人。
“铭,这下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说罢,被环抱人摸了摸自己突出的胸口——。
“好”男子笑得回答。
听见这话,尤里瞬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还没等她像个明白,便感觉身后有一只手从她的背部一直慢慢往上攀,一种恐惧感,无助,涌上尤里脑子,她冷汗直冒,眼睛带着脑袋慢慢向后面移动,但当她还没移动多少时,一张脸色惨白,长发女子看着她!!!
“啊——”之后尤里昏了过去。
2010年5月6日下午
王书铭伸了个懒腰,抬起手看看时间,轻轻呼了两口气,准备下班,此时无意间瞄见桌面上的日历清晰表明今天是5月6日,王书铭好像若有所失发呆一会,不久便恢复平静状态。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王书铭发现自己妻子尤里神色奇怪愤怒的看着他!
“尤里,你怎么了,不说一声就来医院”王书铭好像没看见尤里踢门一样依旧用他宠溺态度对妻子说话。
“王书铭,你说,陈建是什么人!”尤里没有管他,疯狂喊道。
听见这个名字,王书铭眼神微微一愣,笑着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哼,王书铭,到现在你还骗我,我已经跟母亲确认过了,他是你的恋人,你还想骗我!”尤里哭喊着说着这句话。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因为你是个同性恋!!”
此时王书铭掩住吃惊面容,慢慢走到尤里面前,抱住她轻轻说道:“那是你很久的事了,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我们很幸福不是嘛?”
此时尤里一句话没说,静静伏在王书铭的怀中。她很,恨自己嫁给从没爱过自己丈夫,当他说出那句话尤里的心感觉死了,但是她不能离婚,因为自己两个孩子,她不能因为自己感觉让孩子吃苦,所以她只能忍——
王书铭看见尤里渐渐平复表情心中暗暗一松,说道:“我们走吧——‘
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四章
2010年5月6号晚上11点
医院的夜,依旧那么幽静暗淡,一片死寂……
王书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把尤里送走了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不!是永远!~
此时整个医院完全没有平时的喧哗,晚上看病人简直是少的没有,王书铭一个人走在医院白森森走廊上,忽然他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他的瞳孔无限放大,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走廊尽头一处空地上,四周摆满了婚礼用的白玫瑰,整个环境个人很舒服感觉,还有一个穿着婚纱侧坐在椅子上盛装打扮的女人,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王书铭可没有空感慨这一切,因为他觉得这个只看见侧面脸的女人是那么的熟悉!!当看见这个脸,王书铭总感觉自己身上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上蚀药,让他不舒服!
此时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缓缓站起身来,这是这张完整的脸终于让王书铭看得清清楚楚!“那张脸,那张脸,那张脸!”王书铭的嘴已经不断的再说一句话,恐惧占据了他所有。这时面无表情女人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王书铭,她在走的同时脚下不断流出鲜红液体!
王书铭吓得站在那,一动不动,忽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东西插入他的后背,那是一把刀!!王书铭缓缓回过头,他看见他永远也无法想到的人“尤里!”妻子的眼睛里充满仇恨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无法原谅你!”王书铭缓缓倒在地上,在他看着妻子对这那个“女鬼”说:’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你的钱!”尤里刚说完话那个原本面无表情的女人喜滋滋接过东西,说道:“放心,这里一切我都会处理干净!”
尤里和“女鬼”谁也没注意到王书铭倒下后那一丝诡异的笑——
王书铭缓缓爬起身来,此时妻子与那个所谓的女鬼早已走了,大概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没那么容易!不要忘记他是学医的!王书铭捂住伤口缓缓向一间手术室走去——
框!!手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门里面一群医生护士忙碌着,这时有人看见一身是血的王书铭大叫一声,便开始营救,王书铭觉得他活了,虽然自己跑进了产房,但是性命保住了。
就在王书铭准备安心睡一觉,这时,一直生不出来妇女的女人终于把BB生出,但医生们没有高兴反而一个个尖叫起来,王书铭心中一颤,缓缓把头移到那边,只见一个浑身是血长头发男子从孕妇肚里爬出来!他慢慢爬到王书铭身边,带血的手抚摸王书铭的脸平静笑着说:“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