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孤千年挥手示意,让身边侍候的侍女离去。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从容的微躬腰行了个礼后,缓步离开,麒麟宫内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许久,龙呈忍不住了,抬头望着似乎在沉思的孤千年,斗胆开声:“圣上,属下愚蠢,还请圣上明示。”
从未有失败得如此狼狈,心里多半为好奇,为何会有人在三界内无法查出原因,生者死魂,都必须经过地府,若不是凡人,则要经过三界也可查出踪迹,可是,他龙呈居然花了半个月时间,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实在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也不能怪罪于你,普天下能够知晓的人,不超三人。”眯眼休息的孤千年,终于开了金口,眼里的笑意更浓,邪媚得如纷纷呈出的云彩。
龙呈看到孤千年眼里的笑意,又是一怔:圣上这是怎么了?今日发呆的时候间比往日久了,而且眼底的笑意是他不曾看见过的。
烛光越发幽暗,金碧辉煌的麒麟宫就得更加诡异,时不时沉默的两个人,心各怀鬼胎。
“龙呈,今日辰时,你我两个前往江南。”孤千年从软榻中拂袖而起,修长的红袍在空中随风旋转,乌黑的发丝轻拂脸,一张绝色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更俊逸。
“江南?属下遵命。”龙呈思索一番,依旧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现在别族的人对麒麟宫虎视眈眈,圣上却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反而要离宫前往江南?
这到底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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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煌府
凌紫安坐于屋内,边手撑下巴,沉入自己的世界内,眉头时不时拧紧,时不时又得意的微笑…
月儿随于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主子,为何主子今日才踏出冷月楼,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月儿…”凌紫安回过神,发现月儿正盯着自己,而且,是盯着入神,下意识的擦擦脸,是不是脏了?
月儿被凌紫安的叫声拉回神,有些不知所措,在主子面前发呆,那可是天大的不敬。
“月儿该死,凌妃息怒。”月儿急忙下跪,头都挨着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该死?息怒?凌紫安扬起眉头,望着跪在地上(或许可以说是趴于地上)的月儿。
“月儿,你起来。”凌紫安柔声的说着,以为刚才是自己太过于凶猛了,吓着这个小女孩,可是,月儿却不敢起身。
“奴婢不敢,请凌妃息怒。”月儿唯唯诺诺的说着,声音都在发抖,牙齿正在无奈的打架。
“月儿,发后不许对谁都随便下跪,人与人没有那么多尊贵与低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力,不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以为自己犯了错。”
月儿被凌紫安伸手扶起,她抬起头看着凌妃,泪水不禁涌了出来,刚才凌妃对她说的话,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心,每个人都认为她是最低贱的下人,没有人告诉她,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来,擦干眼泪,不许哭,就算天踏下来,也要活着坚强,自我。”
掏出手帕轻轻为月儿擦拭了泪水,凌紫安知道她现在赢到了一份尊重与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