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自从秦夕那天走后,红豆已经住在古府一个月,就像刚来的时候。
那么的……孤独。
哓贞就站在她的身边,秦夕走的当天,哓贞就给送来了。
也许那时,是最后一次交际吧。
以后就形同陌路,也许……再也见不着了。
听说……他已经回秦安了。
古罗终于知道为什么红豆在秦夕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以为那时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然而,什么都没有。
当天。
她来跟自己道歉,从天堂跌下地狱,很痛。
喜悦的时刻总是那么的……短。
古罗站在窗外,与红豆相隔一堵墙,然而,却……那么的遥远。
背靠着墙,抬头望着天空,那么的蓝,那么的……平静。
古府的建筑都在上千年,里面的构造几乎没有变过,每几年都会装修一次,才会保护着这么好。
而眼前这可古老的柳树,在这里有几百年的历史。
弯弯的柳条稀疏,随风摇拽,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晓贞担忧的看着红豆,这一个月来,小姐都是有气无力的摸样,看着就心疼。
也不爱活动了,不是谁就哀声叹气中。
“小姐,我们回家好不好。”也许回家了,小姐就不会这么消沉了,老爷和夫人都会很开心。
尤其是少爷。
古罗的身体一震。
凝固着呼吸,一阵的沉默。
晓贞没听见回音,歪着脑袋,小嘴微张,原来红豆睡着了,平淡的呼吸着。
“哎……”晓贞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小姐现在是吃的好睡的好,比以前还厉害。
饮食也多了,睡觉更长了。
古罗一刹那放下提在心口上的心,松了一口气,就怕听见不愿听见的。
很平静。
看来是睡着了。
这一个月来,她都是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了以前那么好动。
而他,一直都躲在背后看着这一切。
是不是我与你相遇晚了,感觉不到我的心为你而跳。
是不是我有目的而接近你,错过了一切的美好。
是不是我追不回你的心,心痛的只有……一个人。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意的是谁,而是不愿就此放弃。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是谁,而是不愿就此退出。
师兄的忍让,他做不到,师兄的隐忍,他更加办不到。
毫无回报的付出,能有多少人……做到。
秦夕在回秦安的路上,连头都没回,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放不下离自己越来越的人儿。
但是……
这次会秦安不知多久才能见到她,英姿飒爽犹酣战,白影看到的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责任的秦夕。
两匹马并立而行,白影靠拢秦夕,“师兄,别伤心,小月儿不要你,我要你。”白影翘着兰花指,挑逗的顶了顶秦夕的胸口。
好不得意,幸灾乐祸表露无遗。
想想就乐,没想到他这个‘美貌如花’女人看着就流口水的师兄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哈哈哈……”白影想到在古府偷听到的,趴在驴背上毫无形象的大笑。
秦夕笑得很阴柔,“师弟。”
“嗯……”白影傻傻的回应。
但是秦夕只回他一个媚笑,白影一愣。
“啊……”
杀猪般的叫声滑过万里长空,“这难听。”秦夕掏掏耳朵,嘴里不忘碎一声。
白影哀怨的瞪着马上踢他下马的罪魁祸首,“你……你封了我的内力,不公平,有本事你先解开,我们光明正大的比一比。”
白影气得跳脚,被抓来奴役一说,还要被某人拿来发泄。
他堂堂南域太子,还好这里没人,岂不是丢脸死了。
呜呜……
他真是识人不请,认识一个匪类,还是一个披着病猫的笑面虎。
秦夕充耳不闻,双腿一夹,把白影甩在后面。
马儿受力,轻轻地翘起马蹄走着。
优雅的动作就像主人,白色的毛皮,英俊潇洒,看着地上唉唉叫的白影,像是鄙夷的长啸一声。
“你……你这畜生,敢瞧不起本殿下。”白影没形象的摸着被踢痛的优美线条的臀部。
那种做一点也不猥琐难堪,倒是有股随行的韵味。
白影走到灰色驴的身边,瞪了几眼,“师兄,为什么我的是一只驴,而你的是汗血宝马。”不公平,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好歹他是去秦安帮忙的。
秦夕看看大草原的风景,一身的清冷风姿,但是瞳眸毫无焦点,就像在看天边的某一处。
“以为……”秦夕回头,看来踢腿的灰色驴一眼,再看看愤愤不平的白影,唇角一勾,微动,“很配你。”
白影抽气,指着灰色驴破口大骂,“这种低下的畜生。”就差没吹胡子瞪眼,因为他好久没留胡子了。
只能瞪眼,“你说跟我很配,见鬼了,哪里配了。”白影抗议,“我要跟你换。”眼直瞟着秦夕座下的白马。
势在必得。
刚才还敢鄙夷他,看他不把它往死里骑,让它知道我古幽然不是好惹的。
秦夕头痛的拂着额头,他真不敢相信他这个师弟的性子怎么一直都没变
,简直跟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踪府的那些日子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
“你闹够了没。”带上这个人,他真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