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翔淡然地说道:“诸君都平身吧。今日诸君,皆是我朝栋梁之材,亦是朕的肱骨之臣,大家无须多礼,平身,都平身吧。”
众人山呼万岁。
随后,又是赐下酒宴,宇文翔亲自敬酒,众人都喝了。
乐女们又演了一曲歌舞,随后又是二殿下敬酒,众人们又都喝了。
随后一舞一曲过后,三、四皇子分别敬酒。
宴会刚刚开始,场面还很拘谨,在几位皇子下场敬酒之时,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此时,月亮已初升,每个桌面前都点了烛火照亮,每人的身侧都有一名专门的宫女们服侍。
按照以往的规矩,每人都写下一两首应景诗,谢皇帝恩情,皇上也就会带着众大臣们先散了。会留下青年才子和闺阁小姐们有一个短暂的接触机会。
这也就是为何独孤老夫人仅让辟雪波为姬大小姐准备两首诗一首曲的原因,一般来说足以应付这种才子宴。
当然,皇上和重臣们走后,公子小姐和才子们依然是以诗琴会友,身旁还是有太监和宫女们监视的。
不料,今天突然情况稍稍有变。
那位太子太师淘正仿佛是酒喝得有些高了,醉意朦胧地站了起来,冲着宇文翔报了报拳:“陛下,恍惚间竟又是三岁啊,老臣犹记得三年前的才子宴会上,才俊尽出。金榜得中的新科进士们出手不俗,而当年的公子小姐们即也不落下风,实是老臣参加多次才子宴来未遇之兴事啊。”
宇文翔笑了笑:“是啊。朕也记得,三年前那场宴会,名词名曲频出。实在令朕过目难望啊。当年的那科状元替朕出使大燕,更替我朝撑下了脸面,朕还封他为侯,哈哈,三年光阴已过,却记忆犹新啊。”
宇文杰在一旁笑着替宇文翔倒了一盏酒,月光下他脸上的伤疤依然狰狞恐怖:“父皇,其实何须记三年之前?就是本科进士,也都是人中龙凤。他们殿试做过的策论,您不也也都看过了吗?”
宇文翔点头,又说道:“老太师,你那孙子也不错啊,朕记得三年前,他斗诗可是不输与那科状元,若不是他当年年纪还小,朕看他早被各家抢走当女婿了吧?”
皇上的话一出,在不远处的淘玖忙跪倒。
宇文翔点头:“好好,就是他,朕还记得。当年若不是状元的一首绝对他没能对得上来,恐怕当日更出风头的就是他了。淘太师啊,你的好孙子啊。”
淘正连忙又谢,随后道:“今日坐观佳客云集,老臣倒突然心中生起一个主意,特来禀明陛下。”
宇文翔也来了兴致:“老太师,你有何妙计?”
他们距离虽然离着姬大小姐很远,可是姬大小姐的耳力还算敏锐,他们的话一句不落地落在了姬寒菡的耳中。
姬寒菡心头即是好笑又是疑惑:大约这便是今晚的重头戏了?对诗对文赛琴?是想给她难看?那却不应该了。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淘正出头吧,淘正可是堂堂的太子太师,他要给难堪的,应该是爷爷姬破天那样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