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还在那里等李风,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有等到。一听下人来通报:老爷来叫她,心里自己感觉不好。胆战心惊的去了前厅。
梅儿一进屋看见那个丢失的柜子,心里就知道不妙。站在那里颤抖着说:“老爷,你叫我。”
“梅儿,我买了个柜子送给你,你看看,怎么样!前些天你丢失了个柜子,我瞅着和你原来的差不多,就买下了。你喜欢吗?”
“谢谢老爷,只要老爷送的,梅儿就欢喜万分了。”
“梅儿,你知道这个柜子花了我多少吗?”
梅儿摇了摇头。
“四百五十两!”
梅儿一听,头有些晕,心想老爷不是察觉了什么吧。
张员外又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梅儿哭了起来。
“梅儿,我把你原来的柜子送回来了,你这次不要再丢失了。”梅儿一听,心颤抖了起来,不禁哭了。原来,他认出来了,可是为什么不追问,为什么不责怪?梅儿不想再想。这个柜子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唯一的纪念。那张员外当初娶她进门的时候一切都依她,这个柜子就是从娘家搬过来的。为此,张员外在柜子里面还盖了个印戳,梅儿专有。那个戳已经不再清晰,可是张员外对自己恩情却分外清晰起来。
“梅儿,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当初我救你,没有别的目的。你选择了我,我就愿意为你遮风挡雨。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了,告诉我,我会放了你的。”张员外诚心诚意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梅儿终于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告诉了张员外,不管说出来,是风还是雨,总比好过心上的煎熬。梅儿说了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她低着头,等着员外的责骂。
张毓员外听了,没有做声。他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柜子,却隐藏了这多么的事情。看着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女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置她。李风这个管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还诬告自己,而他儿子居然偷自己的女人。张员外没有吭声。心里想,一定要忍住,否则他们都跑了,上哪里还自己的清白!
于是张员外闭了闭眼,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温和的对梅儿说:“你不要说出去你告诉我的话。你先回屋去。这件事就这样罢。以后该怎样你自己好自为知。我以后还是象往常一样管你吃穿。你回去吧。”
梅儿没有想到张员外就这样放过了她。梅儿哭着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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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衙。
冯素珍等人聚在一起。
“马大人,你派人跟踪买柜子的人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冯素珍问。
“恩,这个柜子是张村张毓员外家妾氏梅儿所有,据她家人称她说被小偷偷走了。”马大人说。
“张村?张毓员外!”王知县立刻呢喃。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马大人问。
“大人,是这样。那张员外被他管家李风指控杀了他小儿子。可是在下派人去了黑松林,却发现了两具尸体。现在已经知道是赵七所杀。可是原来的那尸体具巧巧说是她的话,那李风为何要诬告自家员外呢?”
“哦?”马大人凝眉,然后下命令:立刻派人去张村,带梅儿,张员外,李风和那个柜子回来。
等人带回后,马大人和王知县立刻升了堂。
这一次,王大人主审,马大人旁听。堂下站满了听堂的老百姓。因为杭州这几个命案现在已经在广大流传。大家对此都非常好奇。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
“李风,我来问你,你状告你家员外杀了你小儿子一事现已经查明,纯属子虚乌有,你如实照来,这样做有何目的!”
“大人,小民冤枉。小人所言可都属实啊!”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啊!打他二十大板。”王大人一下令,那李风顿时哭天喊地,终于他大喊: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于是,李风就哭着说出来:自己的儿子李梁与梅儿有染,于是借张员外在松松林发现尸体一事做文章,想诬告他。
王大人问:你儿子李梁呢?
李风哭:一直不见,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那王大人又问:“张员外,这个柜子是否是你家之物?”
张员外因为自家的丑事公布于众,脸上有些挂不住,脸红一阵白一阵,一听大人问话,没有说话。
那王大人又问:“你花了四百五十两,买一个普通再普通的柜子,有何用意?”
张员外看了看梅儿,那梅儿面色惨白,她知道:经今天的事,自己再不能容与张家了。即使张员外不追究,那族长,那家里的几个女人,也容不下自己。
当下,梅儿跪下,说道:“大人,小女子来替员外说。那个柜子是我房中的。几天前被小偷偷走了。”
“你怎么确定是你原来房中的柜子?县衙一直有告示,若是你的,为何不来认领,反而出高价买回呢?”王大人问。
“因为柜子丢失了,怕老爷责骂,所以不敢来认领。”梅儿说道。
“狡辩。你们可知道,柜子里有一具男性尸体?”王知县说。
梅儿一听,脸色苍白,说:“不知道。”
“张员外呢?”王知县问。
“不知!”
“来人啊!把尸体抬上来。”王知县命令道。
几个衙差把装有李梁尸体的棺材抬了上来。
“你们都去辨认一下,可否认识!”王知县说。
梅儿腿有些发软,那张员外叹息了一声,过来扶着梅儿上前看。那李风,也脸色苍白的上前。
梅儿一见晕了过去,张员外别过头去。李风一看,当时愣在了当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无破绽的案子也有缝隙。
看着他们的表情,王知县,马大人,还有冯素珍等人心里都很兴奋,或许案情就要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