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紧张的情绪这才得以缓解,松了口气,冷不丁的在易安身边说道:“王爷,原来是假扮的鬼呀,可吓死我了。”
“没想到,你胆子竟这么小。”
“王爷,我明明胆子就很大呀。”
“是吗?”易安鄙夷的审视了叶秋一番,这才严肃的说道:“回府之后,从明日起,你亲自去一个地方,有重要的事情,要你亲自去办。”易安看着叶秋这才松懈下来的神情,冷不丁的说了句。
“是,王爷,只要不再去这些鬼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叶秋昂首挺胸的说道,俨然将自己方才的窘态忘得一干二净。
阵阵凌厉的秋风,一阵一阵的袭来,杜若在院子里面四下看了看,丁香在一旁吓得不行,央求道:“郡主,我们还要在此刻待多久呀。”
杜若转身,看着丁香此刻眼神中,充斥着害怕的神色,打趣一笑:“丁香,你可是怕了?”
“郡主,这大半夜的,我们还是回别馆吧。”丁香战战兢兢的说着。
“别怕,丁香,方才那人又不是鬼,你怕什么呀?”
“郡主,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奴婢自是比不得郡主的胆子,我们还是回去吧。”丁香再次央求道。
“你可知这安府闹鬼的缘由呀?”杜若四下在院子里面转了一转,这才悠然自得的走出了院子。
“前几日我去街上给郡主买糕点的时候,倒是听说了这安府当年事情的大概。”
“那你讲来我听听。”杜若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听说,十几年前,在安府宅院里面,搜出了一封安太傅与北蜀通敌叛国的罪证,安府举家在火海中丧生。”
“安太傅与北蜀通敌叛国,为何我在北蜀从未听说过呢?”杜若不解的道了句。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小呢,再说了,这对于我们侯府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侯爷又哪里会在府中说这些事情呢?”
“原是如此,也是,这安府的事情,与我一个堂堂的北蜀郡主,又有何关系呢,不过是听听罢了。”
“郡主,我还听说呀?”
“听说什么?”
“我听城中的人们说,当年安府的一双女儿,是在城外山脚下,被猎户发现的,说是发现的时候,那一双女儿的尸身,被猛兽啃食的只剩骨架了,太惨了。”
“这安太傅,通敌叛国,自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那一双女儿,小小年纪,便因此丧了生。”杜若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安府,在深深夜色中,愈发深邃起来,有些感慨而言。
“谁说不是呢?”丁香在一旁附和道。
杜若想着方才丁香所言,只觉得这安府旧宅闹鬼的事情,倒是有些蹊跷,为何会有人假扮那早已死去多年的安太傅,只觉得,这是一件自己不能错过的趣事。
柳如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石柱之上,身上的披风滑落在地上,这才赶忙起身,想起自己尚且在受罚,这才走出了亭子,跪在地上,将那披风折好,放在身边一侧,四下一瞧,那有些讨人厌,又有些可怜的九王爷,倒是早已没了踪影。
半晌之后,白芨领着骆公公,吴争,这才往龙华园走来。
白芨本是回了院子,可是想起柳如柠还在罚跪,自是睡不着,这才前去找了吴争,才知道元帝早已和骆公公去了行云宫,后来,元帝将云良人安置妥当之后,回了文德殿,白芨才悄悄去寻了骆公公,让他帮忙在元帝面前说些好话。
骆公公自是知道现在元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又能去帮那柳如柠说一句半句的好话,只得旁敲侧击的问元帝:“今日,陛下可是要继续写文?”
“将她宣回来吧。”元帝看了看骆公公微微低垂的头,若有所思半晌,这才道了句。
元帝何尝不知道这柳如柠此刻正在龙华园中罚跪,而后又严厉的道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此番回来之后,你亲自教导教导她,这宫中的规矩,不可逾越。”
“谢陛下。”骆公公胆战心惊的道了句,这才出了文德殿,往龙华园中走去。
柳如柠看见三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你呀,你呀,闯大祸了。”骆公公一边指责罚跪的柳如柠,一边示意白芨和吴争将她扶起来。
“我,可以起来了?”柳如柠半信半疑,看着骆公公问道。
“得亏那云良人腹中的龙子尚且保住了,不然,你这条小命,早都没了。”
“龙子?”吴争和白芨扶起柳如柠,柳如柠只觉得腿脚都快麻痹了,一个踉跄,还好吴争及时的扶住了柳如柠的胳膊,才没让她摔倒在地上。
“这些呀,都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呀,得好好谢谢菩萨,救了你。”骆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公,明明就是那八皇子的狗往姐姐冲过来的。”白芨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吴争这才示意白芨不要说话了,听了白芨的话,骆公公明显有些生气:“是不是皇子的问题,哪里是我们这些奴才在此处空口言说的,你呀,管好你的这张嘴。”
白芨听了骆公公的训斥,接连反驳的说道:“明明就是。”
柳如柠这才小心的扯了一下白芨的袖子,对着骆公公笑着说道:“多谢公公提点,以后我们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哎,赶紧回去吧。”骆公公看着三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往文德殿回去,服侍元帝。
吴争和白芨扶着柳如柠这才往院子里面赶回去。
“姐姐,这宫中真是有理说不清,你说吧,明明就是那八皇子的狗,这才导致那宫婢将茶水撒到了那云良人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也不是你的罪过呀。”白芨在旁边抱怨的说道。
“方才骆公公的话,你可是又忘记了,这可是在皇宫,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胡话了,否则,哪天你这条小命因为什么没了,都不知道。”吴争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
“就你知道的多,今日姐姐无缘无故的在这园子跪了半夜,我还不能给姐姐打抱不平几句了啊。”白芨白了一眼,明明是善意提醒的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