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野猪的脖子就给白歌刺了一刀!
这位置恰好是大动脉,刀子一出,猪血就朝着伤口的位置喷涌而出!
野猪彻底发了狂,死命地想把背上的白歌给甩下身去。但无论怎么甩,她都掉不下去。实在没有办法的野猪只得在这片林子里横冲直撞,草草木木都给压了一大片。一时间,野猪嘹亮的嚎叫声响彻半个龙门山!
白歌死死的用手揪住野猪的耳朵,让她怎么也摔不下去。
同时,还腾出一只手,握着匕首,不断地往野猪身上捅。
不大一会儿功夫,野猪就因为失血过多,速度渐渐慢了下去,叫声也转换为低吼声。
白歌趁机松开野猪耳朵,双手紧握玄铁匕首,用尽全力往野猪脑袋的正上方向用力下刺去!
这一刀下去,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轰隆”一声,野猪激烈的抖了两抖,最终侧身倒在了地上。
白歌也顺带着被摔到一边,身上的衣服也被地上的树枝给划破了几个洞。但胜在没受伤。
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来。
起身走到野猪身边,把玄铁匕首从它脑袋上拔下来。上面已经沾满了野猪的血和脑浆,浑浊不堪。许久没闻过如此刺激性气味气体的白歌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年糕?年糕?”
白歌轻声呼唤了几声,四处望了望。最终在一小丛草堆里看见了正在装死的小家伙。
虽然年糕是只棕熊,毛多皮厚实。但终究是只幼崽,白歌废了老大的力气把它拎起来检查了一遍,就可以看到明显的几处擦伤。
之前那一丢,还是云子曦教她的。
在白歌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把年糕当作武器扔出去。为此,云子曦还让白歌和年糕练了好几天。
但从这次看来,似乎成效还不赖。
看着小不点把自己团成一团的样子,白歌不禁有些失笑,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家伙,好样的。”
……
龙门山不比野林,这里的猛兽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白歌在四处找了找,在一百米开外找到一处溪流。当下决定,就把野猪拖了过去。
刚刚和野猪对弈时弄出的声响不是一般的大。但好在这山上的动物似乎好像警戒心不是一般的强,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往这个地方聚拢。
但谁知道它们其中的个别会不会在问到血腥味之后赶到事发地点呢?
好在白歌的体能已不似当初那般虚弱了,九十来斤的野猪拖动个一百米还不成问题。
拖到溪流旁后,白歌让年糕呆在野猪身旁,自已回去找些树叶泥土把刚刚一路上拖过来的血迹埋藏起来。
兴许是白歌幸运,过了几柱香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动物过来。
忙完这一切,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
肚子已经在咕咕的叫唤,白歌也管不了其它事了,准备开始吃午饭。这次上山之前,白夫人特意往白歌的兜里塞了些干粮,让她当着午饭吃了。
吃的时候,白歌也没有忘记年糕。
把玄铁匕首仔仔细细地在溪流里清洗过一遍之后,从野猪身上割了一块肉下来,丢给它。
由于白歌所处的位置在上流,所以怎样溪水都不会脏。
吃过之后,她又草草地把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擦洗干净;又把刚刚啃完野猪肉的年糕也拎了过来,避开伤口的位置,也给它来了一次澡。
打理完后,白歌用匕首把野猪给处理了,毕竟太过繁重。
至于头和皮之类的杂物,白歌可不愿意留下来,剥掉之后就找地给埋了。
野猪肉可是上好的食材,白歌可舍不得丢。
被她割成一块块后,白歌又用水把肉上还残留的血迹给冲了一遍,才把它丢进箭筐剩余空出来的部位。
天知道如果就这样带着血腥味满山跑,她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给某头猛兽给啃了……
在挑挑拣拣后,白歌把剩下的残留物给埋进土里,便起身去寻找新的猎物了。
一路上杀了几条毒蛇,又在一小片竹林中端掉了一家竹鼠后,白歌便没有再多做停留,赶在夕阳之前下了山。
好不容易在一层层的迷雾中找到了出口,白歌带着年糕和一堆猎物走出了龙门山。
刚出门,就看见云子曦正半寐在马车附近的树桠上,身上的青色广袖流仙裙也随之落下,飘扬在空中。听到动静,云子芕半睁眼睛,揉了揉,悠然自得地半撑着手,看向白歌:
“出来了?”
看着眼前以云子芕为中心风姿绰约的美景,白歌不禁……想骂人。
您老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云子曦好似没看到白歌头上顶着的黑线,慢悠悠地从枝桠上跃下。
一行人就这么洋洋洒洒的回到了京城里。
因为龙门山里京城的距离颇有些远,等白歌她们到达城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个朝代并没有实行宵禁制,所以晚上一样热闹。反而倒是因为外国使臣的到来,使得京师比以往还要拥挤上几分。
马车慢慢的行进在大街上。白歌也挺轻松,就这样通过半掩的帘子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手上还抱着一壶茶。
突的,马车的后方响起一片马鸣声,紧接着就有一阵十分雄厚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让一让!请各位让一让!我们有急事!”
声响之大,把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白歌都给震醒了!
路上的行人都往两旁靠拢,就连白歌所在的马车也在道路一侧停了下来。
刚停稳,就有几十头毛色发亮的马匹从白歌的眼前跑过。
而在其中,最引人目光的,便是领头的那位。
因为就在经过马车时,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白歌对上目光。
那一刻,白歌的脑中已经想象不到用什么来形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