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妤下车之后,刘松才反应过来,怒气十足,“都TM是疯子,给劳资滚,臭婊子,晦气。”
一把拉过车门,暴戾的向席子言那辆车冲撞过去,一次不行两次,连着撞了几次,最后一踩油门,席子言的车撞到了护栏上,扬长而去。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重心不稳,但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对方,席子言的手很冰凉,眼神里只有悲凉和疏离。
嘴里一直抽抽搭搭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
陈妤的心抽离了一下,被一个自己满眼都是他的人这样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痛。
血水混着眼泪和汗珠往下流,但席子言整个人散发着勿进的气息,陈妤想捂住冒血的头,才伸出手就被狠心打掉了。
席子言终于忍不了了,冲着陈妤就是大吼,“你告诉我为什么?”
陈妤眨巴了下眼睛,把快要往下掉的眼泪硬生生憋回眼眶,看着席子言头上的伤口,十分急切,“我们先去医院。”
“你告诉我原因和理由,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席子言一根筋的想知道那个答案。
“是我该求求你,我们先去医院吧!”
当席子言这样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有一天也会这样漠视着她,陈妤就知道,现在就算她怎么劝,席子言也是不会听她的。
席子言冷淡的抽出陈妤纠缠着他的手,一次次的扒开陈妤来抓他的手。
生硬的咬出,“别碰我。”
而真正刺痛陈妤的确实那看不透的眼神,嫌弃?还是嘲讽?她好像又让他失望了。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一直在你身边摇尾乞怜的……”
“不是。”
席子言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陈妤这看似坚定却不堪一击的谎言。
苦笑道,“那是什么?你平时都是这样拉资源的?还是喜欢?那你可真是喜欢我呀!为了我去拉皮条?”
“我都说了不用不用,我不需要,你今天要是出事儿了,你要我怎么办,感恩戴德还是刻苦铭心,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以为我好为基础,总是给我我承受不起的这些。”
“资源我会自己去找,不需要你这样的大恩大德。”
“陈妤……”,席子言倒吸一口气,从刚才的激动中回转,“我们解约吧。”
陈妤就站在那儿,她不敢去触碰席子言,他怕他会更疏远自己,会嫌弃自己。
席子言逐渐后退,跟陈妤拉开距离,一点点的远离。
“席子言…”
在席子言还有直觉的最后一秒,他只听到了陈妤在叫他。
——
何弋书消失之后没几天,林兮就搬进了何弋书的别墅,不敢轻易去触碰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就怕打碎了他还存在的梦境。
林兮蹲在地上边呼面边看着电视,刚才还明亮的客厅瞬间没有了一点火光,只有从外面照射进来的灯光。
“卧槽,不会吧,何弋书平时都不交电费的吗?”
一时间没摸到她的手机,“别慌别慌,都是小问题。”但其实她现在慌得一匹,林兮是个无神论者,但她怕鬼。
“手机刚才不就放在这儿的吗?怎么找不到了?”
不会是瞬间移动吧,或者,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赶紧驱除这个荒谬的想法,林兮假装镇定,“没事没事。”
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手机,门却在这个时候响动了。
这不合时宜的场景,林兮瞬间想到某些新闻上写的,入室杀人案,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静静的等着。
何弋书一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方便面的味道,第一时间就是他家进人了,习惯性的按了开灯键,但却没反应。
林兮窝在沙发上,十分警惕,那人只站在了玄关口,却没进来,会不会已经意识到这个房间里面有人?
“不过来抱抱你的宝贝吗?”熟悉的磁音让林兮确定,他回来了。
但她没动,像是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一样,这大半个月以来,林兮都在幻想何弋书会在哪一刻出现,而当他真的出现时,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何弋书?”
“嗯。”只一个字,就让林兮放心。
何弋书下了飞机就赶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林兮家,但却没人,这才回了自己家。
“你不过来抱抱你的宝贝嘛!”林兮把这句话还给了何弋书,何弋书刚才是问句,林兮却是在撒娇。
何弋书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走向黑暗中那个身影,可以说,林兮真的瘦了。
等林兮拥抱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时,这种虚无干还是让她感受到不真实,不自觉环紧了何弋书的腰。
“我们结婚吧!”
林兮:?
触电般的推开何弋书,现在这样更让林兮觉得是自己的想象,但不得不说,刚才她真的心跳加速了。
“结个屁,滚,离我远点。”
突如其来的情绪转换让何弋书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三秒钟之后只听到大门紧闭的声音。
林兮一股脑的跑回自己家,整个人贴在门上,大喘着粗气,脸红到极致。
“他刚才是在求婚?可我之前不是给他说分手了吗?”
林兮现在急需一个热水澡来平复她躁动的小心脏,何弋书刚才跟她求婚了,就在刚刚,何弋书,求婚了。
洗完澡之后,林兮穿着睡衣晃荡在家,却在自己卧室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何弋书头压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放在小腹处,像是在闭目养神,但林兮知道,他肯定能听见。
“问你话呢?私闯民宅?入室行窃?”
何弋书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嘴角笑得很张狂,“采花大盗,强抢民女。”
林兮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诧异道,“你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要是何弋书看到了那条分手的消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了,还有时间跟她调情。
这一下把何弋书也问懵了,“什么消息?”
林兮故作不在意,“没看到就没看到了,现在你可以从我床上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