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声称自己要来拿衣服的侍女此时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跟随后,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偌大的宫门,而红衣翻飞的西米萝正好整以暇的半靠在主位上,那侍女走进来,便恭敬行礼道:“奴婢绯斯参见王后殿下,神佑您安康。”
“说吧,是什么事。”西米萝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鲜红的指甲,绝美的面容此刻却有些阴冷的味道。
“陛下不知道从哪儿带回了一个女人,黑黑的,没看清长相,她赤裸着没有衣服,所以奴婢就借称回来拿衣服来向王后禀报。”绯斯恭敬的说道,也不忘添油加醋的将那几个侍女的话传给西米萝。
“一群狗东西。”西米萝是愤怒的,她媚眼一横,稳住了情绪,冷笑道:“带回来了个女人…呵,本宫该是时候正正名了,说本宫没资格?那她们就好好瞧着。”西米萝自信不已,她始终相信,女人的脸,是最好的武器,而她,有一张绝美的武器。
“你去拿衣服吧,好好盯着那里的情况,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西米萝看了一眼绯斯,褪下手腕上的一只镯子扔在她面前,高傲道。
“是,是,奴婢告退。”绯斯欣喜的捡起镯子,二话不说就套在自己的手中,脸上则洋溢着笑容。
西米萝脸上明显闪过鄙夷的神情,她看着笑嘻嘻的跑出宫殿的绯斯自我优越的想着:要不是她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陛下,刻意接近他,她可能也会和这个愚蠢的侍女一样,为蝇头微利而着迷。
但她没听过一句话,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你看不上的人。
出了宫殿的绯斯,一脸喜悦的微笑瞬间收起,她不屑的褪下手腕上的玉镯讥笑道:“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呵。”她不屑一笑,扯过镯子一用力就将那镯子震的粉碎,而她手因为用力,滑落出一个黑檀木材质的镯子,有着镂空的花纹,花纹边还精致的渡上了一层暗金,镂空的手镯里,有一道符,而在手镯的边缘,刻着极为小巧的两个字:
护将。
在会客厅的帝铂好整以暇的看着一直被君佐扣着的科洛,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帝铂。
“陛下,你叫他放开我啊。”科洛吸吸鼻子,委屈的撒着娇。
帝铂伸出他白皙修长的手,单手拿下面具,矜贵的让人喉咙发紧的脸庞就露了出来,科洛几乎是一瞬间就被迷的移不开眼,帝铂勾起一个玩味的轻笑,低磁着嗓音说道:“朕喜欢看的这样的你啊。”
简直要命。
科洛的脸都红了,帝铂的颜是惊艳且耐看型的,越来越好看,以至于科洛立马忘了帝铂一开始直接将她推下来了祭神台,痴迷的她甚至配合起了君佐扣住她的手势,只因为帝铂说了一句喜欢。
帝铂很好的掩去了眼中的厌恶,轻笑道:“那就这样聊聊吧。”
君佐不禁苦笑,王上也真是的,他很八面玲珑,懂得和什么人,用什么面貌交流。
“好,好啊,聊,聊什么……”科洛就差流口水了,她的目光死死的黏在帝铂身上。
帝铂顺手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酒,轻轻的摇晃着,灯光将杯中的酒水照的魅惑力十足,而帝铂边摇晃着酒,边不经心的问道:“你父亲过得可好。”
“他一直在筹备储君竞争赛。”科洛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他说他想让我当储王……啊,其实……如果…如果…科洛能当陛下的妻子…父亲就会收手的…”科洛脸蛋红红的,看起来很是青涩可爱,她疯狂暗示着帝铂。
“这不是你父亲的意思吧。”帝铂浅抿一口酒,唇边的笑开始变的痞坏起来。
“他是不同意的,但是科洛说,只要陛下愿意娶我…我会劝父亲不打储王的主意的。”科洛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她自以为这能威胁到帝铂。
“你父亲不打这个主意不代表没有人打。”帝铂眼中的神情彻底冷了:“忘了告诉你了,我有王后了。”
“什么?!?!”科洛惊的声音都破音了,她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高声道:“我怎么不知道,陛下你在骗我!”
“为什么需要你知道?”帝铂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线条优美的喉结上下吞咽几次,很是性感。
“我要杀了她!”科洛死死的咬牙,她想挣扎而君佐早就趁她和帝铂讲话不乱动的这段期间用力灵将她捆住了,难怪帝铂会说这种话,原来他就是嫌科洛发飙起来乱动很麻烦。
“有人告诉你一个事实吗?”帝铂走到她面前,淡淡的酒味立马萦绕在科洛脸前,她气的哆嗦,帝铂低声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你,是个蠢货。”
年轻气盛的科洛哪被人这样羞辱,何况还是她喜欢的人,她又气又恼的红了眼眶。
“朕果然还是只欣赏得来奥斯。”帝铂的话可谓是句句扎心。
科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如果你跟我道歉,并杀了那个王后,今天这件事就一笔带过了。”
“啊,真吵,你今天已经没用了,你父亲是吧,他要来的话,朕可以单独请他哦,好了君佐,把她丢出去。”帝铂此时居然还笑眯眯的做了一个挥手的样子,科洛来不及说什么,她只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君佐就已将她像丢狗一样的丢出了皇城大门,她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而捆住她的力灵绳还未松开,一旁等待她的仆人慌张的扶起科洛她却怒火冲天的用头撞了一个仆人的头,结果她自己又因为撞了仆人导致仆人松了手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一句,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