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伊尔沉默着,唇上还有着几滴血珠,手上还有西米萝手的触感,软软的。
她心里不仅愤怒,还有些不明的情绪,甚至看西米萝那美丽的笑容都觉得有些不爽,碍眼。
她被多出来的莫名情绪吓到了,又是一阵呆愣。
只是眼前伸过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冰凉的指尖碰到她的唇瓣,轻轻摩挲几下,将血珠蹭在上面,纳伊尔抬头看他,铂伽收回手,凝视着指尖的血液,眼瞳隐隐发红,目光灼灼。
“纳伊可别用血液诱惑我。”铂伽笑的邪魅,继而将指尖含进嘴里轻轻一吮,纳伊尔一震,耳根子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她冷冷的睨铂伽一眼,扭过头,盯着那还在晃荡的红绸带。
那边的木藤椅发出重物下沉的闷响,接着就是酒水满杯的声音。
纳伊尔想了想,也不该与铂伽置气,她转过身,俯视的盯着那个即便懒散坐着手持酒杯也同样痞帅的男人,动了动唇道:“你的手,总是冷的。”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开头话,但是他也不是只有手冷,他全身都是沁心的冰凉。
就像那双眸,她也是刚刚一直观察他才发现,不管盯谁,她也好,西米萝也罢,又或者是其他人,他最深处的眼是黯的,即便面对她笑的再灿烂,他的眼是黯的,手是凉的。
铂伽懒洋洋的靠着椅背,浅抿一口酒,道:“嗯,小时候做个一个噩梦,从此就冷了。”
“噩梦?”纳伊尔走到铂伽对面,坐了下去,一边疑惑的问着,一边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很长的噩梦…充斥着我的整个童年…后来,我把噩梦终结了,也就冷了。”
纳伊尔听的云里雾里的,正要让铂伽说的详细点,他就岔开了话题:“这酒好喝,你多尝尝。”
纳伊尔盯了一眼铂伽,又去看酒杯,那酒散发出浓烈的花酒味道,她浅尝了一口,入口微辣接着花香就充斥在口腔里,夹杂着酒的醇,丝丝甘甜,不苦不腥,纳伊尔眼睛都亮起来了,于是,第二口,第三口……
直至半壶酒下肚,铂伽才制止了她,而纳伊尔双脸泛红,红唇鲜艳,眼神恍惚却还死死盯着那酒壶,全然忘记了她要问什么。
一阵铃声飘过,西米萝端着几盘菜上来,疑惑的盯着纳伊尔的脸又看向那壶酒,道:“她喝了半壶?”
“嗯。”铂伽拎着酒壶不让纳伊尔碰,闻言点头。
“她可是不会品酒?这是给你备的迷花酒,不会喝酒的,只一口便会沦陷…阿铂,你好恶毒的心思。”西米萝失笑,放下菜,又接着道:“我去给她熬醒酒汤。”她又一次施施然离开。
铂伽盯着迷迷糊糊嘴巴还在咕哝着话的纳伊尔轻笑,如果不喂醉她,这姑娘的为什么便会没完没了了。
“唔…酒呢…”纳伊尔努力睁大朦胧的眼寻找着目标,恍惚看见一个黑影拎着酒壶,她猛的一扑,抱住酒壶却直直往下摔,她眯了眯眼,就落入了一个带着丝丝酒香的怀抱里。
铂伽低头瞧着纳伊尔,更零距离的打量,她脸上红的不行,嘴唇也红的娇艳,这跟平常冷清的纳伊尔与众不同,带着几分稚嫩青涩与魅惑。
“酒…”咕哝一句,纳伊尔就抱着酒壶啃咬起面前带酒香的黑影。
“唔!”铂伽吃痛闷哼,继而无奈的看着抱酒壶不撒手嘴巴还不消停的啃咬他肩膀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