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硬扯走的纪明恺，会过头看了看他们，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意思。
颜初悦侧身对着萧寒，眼神随意的扫过货架上的物品，有意在躲避他。
与她相处十余载的萧寒又怎会不了解她的性格呢，他说：“颜初悦，你能不能用正眼看我一下？”
“都看了你这么多年了，审美疲劳了，不看。”
萧寒伸出双手扣住她的肩，强迫她看他，“你躲我干什么？”
颜初悦正要说话，又听萧寒说：“我们彼此了解，不要拿谎话骗我。”此话一出，便堵死她的后路。
“因为我觉得不自在。”颜初悦想了想，加了句，“还尴尬又别扭。”
“是因为我那天在电话里说的话？”虽然是反问句，但萧寒知道这就是原因。
闻言，颜初悦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回答我，颜初悦。”萧寒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明知故问。”颜初悦挥开肩上的手，瞪着他。
“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假装没发生，逃避更解决不了问题。”
“这道理谁都懂啊。”
“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就维持从前的关系，你希望和我像朋友那样相处也好像兄妹那样也罢，我都随你；要么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最后一句话，萧寒是带了一股狠劲。
“……你也没把必要把话说的那么狠。”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颜初悦咬着下嘴唇，犹豫不定，“能不能给我时间想一想？”
“我现在就要答案，这没什么好想的。”
“我恨死你了。”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丝丝的撒娇。
“我选择第一种，亦兄亦友，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萧寒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要她不躲着他，要他做什么都行。
因为比起和她断绝联系，他更承受不住见不了她，哪怕见面时间只有短短的的几分钟，他也是愿意的。
“那我们说好喽，谁不准反悔。”
“好，不反悔。”萧寒笑着答应，内心里的痛苦和苦涩，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懂。
四人行离开商场，回到颜家，颜小弟自觉跑去厨房给沈女士打下手。
客厅里，只剩下颜初悦和纪明恺。
颜初悦拿着电视的遥控器，语音打开了音乐播放器，电视开始播放着音乐。
音乐声不大，足够听清彼此的说话声。
“能不能换首歌？”
“为什么？我觉得很好听啊。”
“我讨厌这首歌。”细细一听，能听得出某人孩童般的赌气语调。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换，要不然就一直循环播放。”
“你手机铃声是这个。”唱歌的那个人前不久还见过。
“一首歌而已，你用得着吗？”
“我很在意！”纪明恺咬重了字眼。
颜初悦默默的拿着遥控器，语音换了下一首。
“纪明恺，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你想听什么回答。”
“我是想说，你可以回家的，这里不属于你。”
“颜初悦，你不是我，不要妄想揣测我的想法。”
“我是实话实说，你也别生气。”颜初悦说：“你在这也待了三天半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不回去陪你家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