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镇子入口处竖起的两根横梁之上缠满了铁丝网路障,一圈圈铁丝网上布满了尖尖的铁刺儿,阻挡道路的横梁路障只留下一个豁口仅供一个人通过
“哎!那小子,过来!”横梁路障里面站着一位长官模样儿的人向东张西望的栾洋高声喊道。
栾洋心不由得一紧,右手缓缓的伸向肩头斜挎着垂落在右胯的黑色发亮的弓弩。
见栾洋磨磨蹭蹭的样子,那位长官模样儿之人再次大吼一声:小家伙,快点过来,说你,那个穿兽皮衣服的!
栾洋磨磨蹭蹭向前走的当下右手紧紧捏住弓弩。来到那人近前,栾洋眨巴着左眼珠扑闪着眼睛望着近前之人。
“小子,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什么?”那人用手里攥着的盒子枪指指栾洋厉声问道。
“我是山中的猎人,想进镇子中。。”栾洋声音弱弱的回答道。
“妈的,究竟是做什么的?”那人没听清楚栾洋的回答一脸怒气高声喊道。
“苟队长,这小子说他是山中的猎人,想进镇子里面去!”身边一位拎着长枪肩膀松松垮垮的当兵的嬉皮笑脸的向那长相好像长官模样儿之人说道。
“妈的,我看你小子长相如此难看,像个独眼龙,看上去就像个土匪胚子,哪里像猎人,老实说,你是做什么的?’苟队长一副嚣张的样子骂道。
一刻也没有将右手捏着的弓弩松手的栾洋看苟队长那副德行就恶心,加之,苟队长嘴里左一个妈的、右一个妈的,早已使栾洋怒气万分,心中的怒气从栾洋那只左眼眼中之中透了出来
见栾洋左眼珠眼睑瞬间变得布满血丝,一张脸变得就极为难看,苟队长顿时脸上出现笑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向栾洋再次招招手,脸上露出诡异表情说道:来来来,小子,近前来,来--
天真的栾洋见苟队长从先前一脸衰像变得喜笑颜开,于是向前一步将脸凑了过去。。
“啪----”栾洋的右脸蛋儿之上被苟队长轮了一巴掌。。
栾洋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见那苟队长一脚踹向栾洋的肚子,剧烈的疼痛使得栾洋不由弓下了腰,那苟队长抡起一拳敲响栾洋的弓起的脊背。被苟队长这猛烈的一击,栾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妈的,小小的人儿,一只独眼,敢用狠毒的眼光盯着我,我看你小子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苟队长一边嘴里骂着,一边扬起穿着靴子的腿猛烈的踢着地上翻滚着的栾洋。
栾洋在地上翻滚着,满脸是血的栾洋咬着牙坚持着,苟队长一次次的抬起脚,靴子一次次落在栾洋的身上.栾洋只感到整个人天晕地转,早已失明的右眼此时飞速流动着樱花般的小圈儿,左眼眼皮上下一片模糊.嘴角、鼻孔流出的血溅得四处飞扬.栾洋只感到整个人好像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当栾洋左耳受到苟队长一脚猛烈的撞击之后,栾洋只感到耳心发出“囎---“的一声嗡鸣。。眼前的天空顿时一片漆黑..
当栾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之上,浑身上下酸疼无比的栾洋挣扎着睁开眼,借着朦胧的灯光,栾洋看见一个勾着腰的人慢腾腾走来走去。
“嗯—“栾洋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不曾想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好像散架一般。
“小子哎!躺下吧,莫要动,刚刚给你敷上药.哎!真是造孽啊!“一个听上去像中年人的语气缓缓的向栾洋喊道。
那人的声音刚刚停止,栾洋忽然之间感到眼前一团黑黑的东西向双眼袭来。一条温热的毛巾敷在了栾洋的眼部,这一刻,毛巾之上散发出的暖暖温热,使栾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片刻之后,那条温热的毛巾被那双粗糙的大手去掉,栾洋微微睁开左眼,眼前,一个胡子拉碴,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的人正一脸微笑望着栾洋。
“呵呵,臭小子,你终于醒来了“脸上挂着笑容的那人笑着问栾洋道。栾洋再次尝试着坐了起来,当他挣扎一番之后顿感周身上下疼痛无比。
“哎哎哎!臭小子,你又开始动了一点儿不老实。”那人虽然嘴里埋怨栾洋,但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笑容。
此时,栾洋眨巴眨巴左眼认认真真看了看站立在近前这位一脸和善的老人。
眼前这人,长得胡子拉碴,稍稍勾着的腰看得出他已经是上了年岁之人,从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看得出,他饱经风霜,而他那明亮的双眼射出的光凌厉而有神。从他的整个状态看上去好像一个人,明明这个人的神态像记忆之中的一个人,栾洋却始终记忆不起近前此人像谁?
“谢谢你,老伯!“栾洋对那人说道。
“呵呵,谢我做什么,你应该谢谢你自己,“老人眼中露出慈爱的光说道。
“老伯,是你救了我,我应该谢你的!“栾洋再次说道。
“呵呵,一个大男人,酸的像个娘们儿,你小子命大!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看来你小子和我”付蒙茸“有缘。。“老人喋喋不休的说道。
“老伯,你姓“付”叫“蒙茸’吗?”栾洋问道。
“呵呵!臭小子脑袋还算清醒,没有被”驴“踢坏!”付老汉儿一语双关的说道。
“呵呵、丝----”栾洋笑了一声忽然嘴中发出疼痛的声音。
“臭小子,别动,好好休息,我给你找点儿好吃的去!”付老汉儿说完一闪身出了这间屋子。
那位名叫“付蒙茸”的老汉儿离开房子之后,栾洋眨巴着左眼将目光投向上方。
这是一间带有人字梁的房间,粗壮的木头结构之下是宽敞的房子,栾洋轻轻转动脖颈,发现左手不远的地方堆放着小山一样的草料,此时,栾洋才嗅出房间之中散发着马儿身上的气味儿。
当栾洋再次将隐隐发痛的脖颈转动至右边之时,忽然看见脑袋之上墙面挂着一团东西,仔细看,那处,挂着一个马镫儿,锃亮的马镫儿之上挂着一把马刀,宽宽的刀鞘乌黑发亮,一眼看上去,墙上挂着的马刀成色很足,至少年龄比栾洋要大很多。
当栾洋的目光落到那把插在乌黑刀鞘之中的马刀的一刻,栾洋脑中闪现出师傅留给自己的那把弓弩的模样儿。
猛然之间,栾洋嘴里喃喃的说道:难道付老伯和师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