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佐佐木太郎手里牵着两条长相吓人、嘴里吐着长长舌头,眼珠子布满血丝,让人看上去毛骨悚然、极为可怖的狼狗来到镇子之上。
当两条体型巨大、竖着耳朵的狼犬拽着佐佐木太郎出现在镇上的街市之中的一刻,路上的行人吓得急忙逃离、躲闪,瞬间,街道之上变得空旷起来,佐佐木太郎趾高气昂的和两条狼犬行在街面之上…。
不大时间,佐佐木太郎和两条狼犬来到昨夜赫连震云三兄弟趴过的距离马场五十来米的洼地之处。
只见两只狼狗来到洼地之处左嗅嗅、右闻闻,忽然,黑虎和闪电同时发出狂吠之声。
当佐佐木太郎牵着两条狼狗来到马场大门口,没想到,两只狼狗来到大门口之处,顿时变得狂躁不安,嘴里血红的舌头留着液体耷拉在嘴外,浑身毛皮之上黝黑发亮的狗毛竖立起来,嘴里发出“滋滋呜呜”的叫声。
黑虎不等佐佐木太郎发出号令,早已迫不及待的用双爪在地上抓了起来,闪电紧随其后也用双爪在地上抓了起来。。
焦躁不安的两只狼狗利爪将地面之上薄薄的一层泥土扒开,佐佐木太郎蹲了下来用手扣了扣地上黏黏的泥土在鼻前嗅了嗅……
对于两条长相凶狠可怖的狼狗和佐佐木太郎的举动,站立在墙角的两位皇协军士兵吓得脸色发白。
此时,从马场空旷的场地之中跑来一位长相敦实的人。
只见那人来到佐佐木太郎前五步远的地方双腿并拢,举起手向佐佐木太郎行了一个礼之后一脸神态摇尾乞怜嘴里不停地说道:太君好,太君早……
佐佐木太郎正眼都没有瞧来人一眼,只顾着双眼盯着地上的黏土。
“座---”佐佐木太郎嘴中蹦出一个字,当下,那位长相敦实的来人一脸不自在,只见他左瞅瞅、右望望,好像难为情一般,这一刻,两只狼狗应声端坐在地上吐出血红的舌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凶狠的盯着佐佐木太郎近前站立的那人。
当那人左看看右瞅瞅之时,忽然看见两只狼狗端坐在地上,原来,那人以为先前佐佐木太郎向两条狼犬发号施令是让自己座在地上,顿时,那人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此刻,只见佐佐木太郎转身望了望不远处数十步远的地方,当他的目光落到数十步远的地方之时,忽然,佐佐木太郎发现那处一坨泥巴之上一根松鸡羽毛被泥土黏着,露在泥土之外一丁点儿细细的绒毛在风中不停地摇动…
佐佐木太郎迅速跑至那处,发现那处泥巴地之上裸露出新的泥土。当佐佐木太郎再次返回来到马场大门口之时,那人还站在原地。
“苟队长,昨天夜里除了发生大火,再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佐佐木太郎瞪着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那人问道。
“回.回太君的话,昨。。昨天夜里除了发生火灾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人好像腰上没有长骨头一般,一脸谄媚笑容对佐佐木太郎说道。
瞬间,佐佐木太郎那双原本充满杀气的双眼眼睑变得布满血丝,微微散开的瞳孔射出一股凌厉之光。
黑虎和闪电两条狼犬好像感触到佐佐木太郎情绪变化一般,喉咙之处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两条狼狗脊背之上黑黑的狗毛当下竖立起来。
顷刻之间,那位被佐佐木太郎称作“苟队长”之人只感到周围一股寒冷之气向自己袭来,苟队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双腿颤抖起来。
“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佐佐木太郎这一声并不大,但那人却如同五雷轰顶。
忽然之间,苟队长扬起手掌在自己左右脸不停地抡起了巴掌,“啪啪啪…啪啪啪…太。。太君,昨天…昨天两位哨兵被人杀死,丢失一把盒子枪和两条长枪、还。。还丢失了很多子弹。。”那人一边抡自己的嘴巴,一边忐忐忑忑的说道。
佐佐木太郎扫了一眼被大火烧的一片狼藉的马场,忽然将目光落在了院中一个小房子窗户之上。
那窗户之上较为低矮的窗格子的贴纸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小孔,那个小孔在佐佐木太郎凌厉的眼中看上去异常的醒目。
片刻之后,佐佐木太郎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拍拍那人的肩膀说道:苟队长,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死啦死啦滴干活!
说完,佐佐木太郎牵着两条狼狗扬长而去.佐佐木太郎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苟队长才从恐惧之中清醒过来。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在天空,这一刻,赫连震云、栾洋、上官清林三人正躲在大山山洞不远处赫连震云的蜂巢小房子之中呼呼大睡。
一夜的折腾,三人异常的疲惫,回到师傅居住的山洞之后,赫连震云吩咐栾洋将偷来的两条长枪、一把盒子枪和几包子弹分开藏了起来。思索再三,赫连震云决定三人在自己的蜂巢小房子之中休息。
赫连震云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担心小日本沿着他们三人返回的路途追了过来。
赫连震云的小房子非常的奇特,几年前的一天夜里,师傅为了锻炼四人的胆量,刻意将四位小家伙从山洞之中赶了出来。
那一夜,四个小家伙好像四只被丢弃的流浪狗狗一般,一直在洞口附近徘徊,始终没有离开师傅洞口三十米距离。
后来,三天时间过去,第四天夜里,听着远处深山之中的狼嚎,一声声野鸟的嘶鸣,萧剑最先动手,他找了一个山泉水流过的沟渠,在那处四位兄弟一同动手修建了一个小木屋,当天夜里四人就挤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安全的夜晚。
不曾想,第二天,师傅将四人聚在一起呵斥道:如果发现以后夜里再聚在一起睡觉,就会将萧剑的小木屋拆除。
傻乎乎的栾洋人本来就懒惰,于是,他跑至山洞不远处的一个土坑之中,用石块搭建了一个小石屋,当夜,赫连震云和上官清林在栾洋的小石屋中躲了一夜。
第二天正午,师傅乘其不备将栾洋的小石屋摧毁,夜里,四位兄弟聚在一起咬牙切齿的骂起了师傅。
骂归骂,最终,赫连震云认为每位兄弟还是有必要有自己的小房子的,于是,赫连震云在萧剑和栾洋小木屋和石头房子之间的一个缓坡之上为老三上官清林搭建了一个草棚算是老三上官清林的窝。
为老三搭建好草棚之后,栾洋对赫连震云说道:大哥,要不你夜里趁着老家伙睡着了之后和我一起搭伙?
上官清林和萧剑两人都有意愿赫连震云与自己一同搭伙。赫连震云拒绝了三位兄弟的好意,他太了解他那位师傅了,如果不遂了他的意思,三位兄弟都会一起跟着吃苦头的。
正当赫连震云一个人愁眉不展之时,忽然,他发现距离栾洋三十步远的地方一棵粗壮的大树,那树上三叉树枝中间长着三个一人来高椭圆的蜂巢,远远看上去,那三个紧紧合长在一起的蜂巢有些年成,黑褐色的蜂巢历经了风吹雨打,早已与树枝枝桠合二为一。。
“大哥,你该不会将你的小屋子选在那三个长在一起与大树枝桠合二为一的蜂巢上吧?”栾洋傻傻的问赫连震云道。
“大哥将他的小屋选在那三个合长在一起与大树枝桠儿合二为一的蜂巢之上也未尝不可。”萧剑笑着说道。
“啊?在那儿做小房子,怎么上去?不行不行!”一脸天真的上官清林吃惊的说道。
“呵呵,我偏偏就选定了那三个合长在一起与树枝枝桠儿合二为一的蜂巢做自己的窝了。”赫连震云眼中露出坚定的光望着那处说道。
“大哥,你可想好啊!那些马蜂会蜇死人的!”上官清林为赫连震云担忧道。
“老二,你和老三给我帮忙找些胳膊粗细的棍子和藤条回来,老四,帮我将那蜂巢之中的马蜂赶出来。”赫连震云说完,栾洋和上官清林一脸疑惑的向后山走去。
“大哥,怎么才能将那些马蜂赶出来?”萧剑望着三个合长在一起巨大的、高高悬挂在树杈儿之上、椭圆的马蜂蜂巢问赫连震云道。
“老四,扎两个火把,火把之上捆绑烟叶杆儿散发出旱烟气味,马蜂最怕旱烟的气味儿..”赫连震云向萧剑说道。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萧剑问道。
“那一年,我被马蜂蜇了,我不停地骂马蜂,师傅告诉我的这个法子“赫连震云对萧剑说道。
两人说话的当下,栾洋抱着一大捆胳膊长短粗细的木棍子,上官清林肩上扛着长长的藤条回到大树下。
此时,萧剑和赫连震云两人也将火把扎好。见两人回来,赫连震云吩咐栾洋道:老二,从这里到那蜂巢之处捆绑些上去的台阶。
傻傻乎乎的栾洋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从不需要人教授,只见他飞快的一节一节的将自己带回来的木棍用藤条捆绑在树身之上。
很快,栾洋捆扎的上树木棍做成的台阶距离那蜂巢还有半米之高,趴在蜂巢下方的栾洋只听见脑袋之上一群群马蜂“嗡嗡嗡.嗡嗡嗡.“飞来飞去,栾洋眯着眼睛向上面看了看,“我的那个天啊!随即,栾洋吐吐舌头缩着脑袋从自己捆绑在大树树干上的木棍台阶之上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