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为何问这些?”姜妩眼里暗藏担忧。
裴蔓露叹了口气:“也是怪事,我曾听那前台说,这男人一年前有所异常,他曾紧抓前台的手,又反常的松开。我觉得,这可能是在求救。以他身边的狐妖所言,这里面确实暗含蹊跷。背后隐藏着那狐妖知道而忌惮的人物。”
她望向姜妩:“我原以为是你,但好像另有他人。”
姜妩神情激动:“我几乎每天都陪着他,他要是有其他人靠近,我不可能不知道!”
她娓娓道来:“倒不是说他的问题,我只是担心,若是有狐妖趁机加害于他,譬如施加什么咒术之类的,到时候也只会惹得你伤心了。况且,我听闻他原本是个爱说笑的男子,偏偏就在一年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说罢,她目光灼灼望向男子,却瞧见他眼底的笑意,心中了然。
“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被保护,更不希望自己被女人护着。”男子突然开口:“妩儿,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不认为我们这种状态下能发生爱情。”
姜妩闻言,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秀美的面上滑落。
她声音哽咽:“又是收兵,又是隐居,你究竟目的何在?”
他闻言一怔,闭口不言。
“君上,阴兵在此!”她掷出一块玉符,它凌空飞过,所到之处一片阴寒。
他起身夺过玉符,转身一变,原来是一俊美邪魅的男子,他笑言:“鄙人白凌帆,倾慕神荼大人多时,今日有幸与大人相会。没想到大人不仅能驰骋战场,连查案审讯也十分拿手,真是让人敬佩。”
裴蔓露冷笑一声:“狐王倒是舍得下本钱,还在她身边安插暗线。不知这里有什么值得你们图谋的?”
他低头作揖,抬眼望她,一双狐狸眼极为魅惑,轻扇眼帘,暗含风情:“大人多虑了,白某此番前来,完全是出于对大人的一片痴心,狐王并不知晓此事。”
她神情冰冷,语气湛寒:“痴心?!不妨将你手中的玉符留下,让我看看你的痴心有几两重。”
他闻言,笑容绽放,如桃花般绚烂:“非也非也,人还未到手,就把筹码丢下,我岂不是亏了?”
她嗤笑一声:“这般姿态,妄谈什么痴心,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姜妩,拖住他。”
姜妩闻言,当即出手,招式凌厉,竟不管不顾,将自己的生死度外,想必也是恼恨极了,这狐狸竟然这般骗自己!
白凌帆笑言:“你下手这么狠辣做什么,你的前世情人还在我手里,做事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玉符还我!”姜妩敌不过他,恶狠狠地说。
白凌帆一笑:“当我是汪勖升?怎么这般无赖?打不过还想拿回东西?”
姜妩轻啐:“你当君上是什么人,你这般羞辱她,她岂能轻易放过你?识相的,就快些把玉符交给我,赶快逃命去吧!”
白凌帆诧异:“我怎么就羞辱她了?我恨不得把她藏在心里面。”
姜妩嗤笑一声:“神荼将军威震魔界,走到哪不是众人推崇尊敬的。你见她如今落魄了,才说些轻浮浪荡的言辞,不是羞辱是什么?”
白凌帆闻言叫屈:“我听闻你们魔界豪放少礼,怎么她这么……”
话还未说完,白光一闪,剑势逼人,完全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见剑身没入胸膛。
白烟之后,他消失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