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正巧无赖倚墙,抬眼见她,冷笑一声,神情颇为不屑。
她唇角轻勾,走了过去。
“呦,没想到遇见你了。”她故作惊讶,抛下一句。
女子正色:“怎么舍得抛下你那个人夫了?”
“都快榨干了,还不得让他调养一番。倒也是巧,让我逮到两个天师了!”她眉飞色舞,不忘打量狐妖的神情。
那女子眉头一皱,笑了一声:“怎么跟我说起这个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诶,还不是没法子对付他们。你瞧瞧,我原形都快被他们逼出来了!”她抓着自己的尾巴,一脸无奈的说。
女子轻笑一声:“怎么着,准备让我当你的挡箭牌?你真当我傻,想诓骗了我不成?”
裴蔓露唯恐暴露身份,无言以对,眼睛轻扫,见一女子缓步而来。
“我还当我眼花了,你们俩居然还没打起来?”那女子轻笑一声,神色坦然,举止随意,想来应该与她们二人并无恩怨。
可毕竟是推测,若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恐怕苦战一轮不说,还可能将这最后的藏匿地点暴露。
裴蔓露低头玩着指甲,决定还是尽早询问秦巽泽的下落,这才是要紧的事。至于此处能否作为隐匿的地方,就听从天意了。
“原本这屋里的天师精力纯粹,若是能吸食他的精气,必定功力能大有增益。只可惜,我在这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人来。”
“这里的天师?”一狐妖说:“莫不是一男一女,最近几天才进镇的那两个?”
裴蔓露故作诧异地看着她:“怎么?还有什么稀奇吗?”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反常,往日有什么好处都藏着掖着,今天竟然还愿意同我们说?”
另一狐妖接话:“就是,狐王的告示你难道没收到不成,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只见两狐妖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戒备。
她笑着说:“诶,我是在想,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们想想,狐王本领那么大,都没抓到人,光靠我一个还能抓住人不成?再者说,能被狐王通缉的,能耐该有多大,我还能去送死不成?”
“哼,难怪你跟我说这些,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那狐妖抱手斜觑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
另一狐妖却仔细地盯着她瞧,眼神锐利,嘴角挂着莫测的笑意,片刻开口:“怎么今天,阿莲说话这么伶俐?”
另一狐妖闻言,回过神来,露出尖牙,目露凶光:“对啊,往日可没这聪明劲。难不成是道士假扮的?”
那边刚说出话,裴蔓露的大脑便飞速运转。这话语里掺杂着怀疑与戒备,则可能在言语中埋下了坑,等她跳进去。譬如,这狐妖难道叫阿莲?往日说话不伶俐究竟是真是假?
该用何种方式搪塞他们,在不暴露更多信息的情况下,打消他们的怀疑?
裴蔓露嗤笑一声:“你们还真是疑神疑鬼!”
狐妖突然同时摊开掌心,望了望手中,她当即学着他们的举动,审视着自己的掌心。
“哟,那红狐毛都没长齐,还想着娶男人?”一狐妖笑言。
“岂止如此,它简直就是我们狐族的奇耻大辱,没本事勾搭男人就算了,居然从路边捡个昏迷的男人,就打算强娶了他。”
“呵呵,它是怕自己一直修不成人形,没人愿意供它吸取精气。真是丢尽了我们狐族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