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客房。”秦巽泽简明扼要的说着。
清冽的声音喊醒了睡梦中的前台,他搭拢着眼,竟然是两个如画的人物,一男一女,端端看这外形,也是极为相配的。
孤男寡女来住旅店,难道不想发生些什么?
前台见那女子三番两次看向那男人,那男子器宇不凡,朝她微微颔首,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差一把火候将那爱情之火烧得更旺。
前台自知自己业绩好,原因是他很懂得揣摩那些旅客未说出口的意图,如今这番也需要他来掺和一笔。
纵然现在客房还有不少,他也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本店只剩一间房,不过是双人间。两位要不要凑合一宿?”他殷勤地问。
“不了,我们到附近看看。”秦巽泽冷声拒绝。
这种事总是要一推一拉,端看双方无需言语的默契。而今,这位先生要在姑娘面前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他自然要积极配合。
前台挤着笑:“客官,这只有我们一家旅店。”
“不是啊,我们刚过来的路上,沿路就看到了几家。”裴蔓露不明所以,望着秦巽泽:“我们要不还是叫车过来,在附近找找?”
前台面色一滞,望向秦巽泽,挤眉弄眼,示意自己不知如何接招。
秦巽泽见他面色犹疑,左右打量了一番旅店,觉得里面气味颇不寻常。难道这位前台有不得已的苦衷,迫于形势,无法向他们开口言明?
他面色凝重,当机立断:“那就一间房吧!大概住五天就可以了。”
前台笑着说:“麻烦退房的时候,给我五星好评!”
秦巽泽看了他一眼,见他喜笑颜开,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正确。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走在走廊上,脚踏在竹板上,总能听到咯吱咯吱地响声。
“你有没有听到响声?”他望着她,轻声询问。
“我现在头疼欲裂,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握住她的手腕,阖上眼睛,未察觉出什么异样。
她拍下他的手,笑骂:“吓我一跳,没事,估计是之前施法,伤及灵魂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他收回手,被她拍过的地方感觉火辣辣的。
“滴。”门刚开了,她就往床上一扑,毫无形象可言。
他踢着她的脚,催促:“去洗澡,洗完澡再睡。”
她半眯着眼,摸索着走进卫生间。
刚打开水龙头,就感觉脊背发凉,似乎有人在偷窥。
她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谁?”她厉声责问。
正在打坐的秦巽泽闻言,连忙起身,望着卫生间磨砂的玻璃门,他急问:“发生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往后走着,那边是一面墙,上面有一扇小窗,乍一看窗户是关上的,可走近一看,留了一道小缝。
她疾速打开窗,站在一旁的洗衣机上,往窗外望,底下是一片田野,并无他人踪迹。
“砰”地一声,门被砸开,裴蔓露当机立断用脚将洗衣机上衣物勾起一抛,遮住了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