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穆看着呵呵直笑,引来旁观的钱王氏和钱馨儿连着两声鼻孔直哼哼。
秦公子尴尬地说道,“既然见过钱老爷和夫人,小姐们也安好,秦某这就告辞了!”
“好!好!”钱惟穆高兴地的说道,“有劳秦公子了!老夫送你出门!”
有钱惟穆亲自相送,秦公子也觉得很受重视,便低首向钱王氏和钱馨儿拱手告辞,向钱素素告辞的时候却忍不住抬首瞧了一眼,正遇上钱素素打量的视线,不由得脸上又是一红,便转身走了。
钱素素在心里好笑,这未婚夫婿比女子还羞涩。偏偏钱家的大姨子在这种场合硬生生杵着,她们娘俩没一个觉得不合适,还当着人的面露出嫉妒的模样!
看秦公子似乎并不在意,钱素素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遇上讲究的,这便是真正的猪队友,这门亲事便黄了也可能。即便在开明社会,未婚夫上门,正主不在,却让未出阁的大姨子出面接待,怎么看都觉得没规矩呢!
不过,那对母女跟钱素素本身就是夙敌,连猪队友也当不起的。
送走秦公子,钱素素便请钱惟穆到里面东厢房外间说话。事关终身大事,她要问清楚。
“父亲,这秦家是何时与我们结的亲?”
钱惟穆悚然一惊,“素儿,你怎的连自己的事情都忘记了?”
钱素素面露委屈之色,哭诉道,“父亲,有一事还没来得及禀报。抄家期间,家里乱哄哄的,女儿被馨儿用重物击伤头部,当时就人事不省,也无人照拂。恐是伤了脑子,后来虽然自己醒转了,可是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什么?竟有此事?”钱惟穆大怒,猛地站起身,便要出去找钱馨儿对质。
钱素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劝道,“父亲,算了,回头肯定招惹了母亲,连你也一道受排揎。这个事情我们知道就是了,以后女儿也会防着馨儿的。”
“唉!都怪我不中用!”钱惟穆一想见到钱王氏撒泼的模样便畏惧万分,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关键是闹得四邻皆知,传到县衙里去更会让他沦为别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个馨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钱惟穆气恨恨地发怒道,“把自己的亲事怼黄了不说,还把咱家名声都毁了,没有人再敢登门提亲。亏得秦家是出事前结的亲,人家不仅没在意,就是咱家被查抄之后也没提出悔婚,真正是仁义之家啊!”
钱素素赶紧追问,“出了什么事?女儿一点都不记得了,父亲说与女儿听听吧!”
钱惟穆瞥了钱素素一眼,之前总觉得这个女儿回来之后变化极大,现下总算找到原因了。许是心中充满愧疚,便将家丑说出来,让二女儿知晓。万一今后遇着有人拿这事儿说项,女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钱馨儿原先定了一门亲事,是京城城门吏守崔家的长子。这城门吏守虽是个小官儿,不过管着几十个城门小吏,却是在京城,也算是有点油水的职务,家中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