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风雪玉走的老远,四下无人,一大口献血喷了出来,风老爷子虽然年老,但内功却精纯如斯,风雪玉当时虽然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却还是低估了。
“风雪玉,仇我替你报了,今日之后,你这身体就为我所用!”
她倚在树上,虽然受了重伤,但身体却异常轻快,那猫儿则是不知道又从哪里蹿了出来,看到风雪玉的情况,猫眼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怎么还没走?”
风雪玉在伤重的情况下灵识格外敏锐,她知道,他来了。
夜孤辰没有回答,反而在她身后坐了下去。
风雪玉感觉到浑厚的力量,从那双贴在她后背的掌上,源源不断的传来,眉头倏的拧紧。
“谁要你管闲事?”
“你是我的夫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风雪玉身上冷汗直冒,她想回嘴,但是身体那闷闷的痛苦让她只能咬紧牙关。
刚刚她明明可以躲开那风老头的一掌,但她硬是挨了,当时他差点控制不住想出去一巴掌拍死那老不死的,夜孤辰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没有出手。
风雪玉闭上眼睛,已经恢复一些的她开始运转功力慢慢调息。
如果正常来说,她肯定不会傻到去,与那个马上就要将灵丹凝出形态的老怪物交手。
不过么,她当时手里有水衡,加上新得了一枚“护身符”,有所依仗的情况下才敢冒然一试。
水衡现在的状态可是有这老家伙一半的功劳,她只不过用些小计谋将老家伙施加于她身上的力道转给了水衡。
索性,她功力不足,无法将那些力量完全转移,不然这水衡今日只怕会死无全尸。
玄雨师叔虽然力量比不得师父,但武学造诣却不在师父之下,这“小金刚转元术”是她自创,之后又传授于她,可以在被围攻之下以巧制敌。
“主子,时间差不多了,您该休息了!”
冷肃的声音虽然尽力隐藏着对女孩的不满,但依旧被风雪玉感受个真切,她下意识的想回头。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不过那人低着头,风雪玉看不清楚他的脸。
夜孤辰闻言,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主子,您已经……”
男子目光带着焦急,刚要劝阻,却见夜孤辰已然起身。
“照顾好自己!”
他神色复杂,只说了几个字,见风雪玉不回话,扶着男子的手,走向了了那一旁已候多时的,看上去有些沉闷但又不失大气的软轿。
风雪玉自行调息片刻,感觉差不多了,从地上缓缓起身,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风家,她是永别了,如今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了,天玄门的试炼日期定在半月之后,眼见着离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近,她心情也好了许多。
半月之后,需得准时到达天玄门口,逾期者剔除资格。
风雪玉在一家客店修养了几日,感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随后又买了一张地图,在上面仔细标注了一番,又买了一些干粮,才正式赶路。
而风涵冰一些人早已上路了,这次考核通过的有四十五名,可谓是人数最多的一次。
天穹大陆之南,拥有体积最庞大的灵海,是天玄门开派宗师云穹以及他的夫人月清颜历经数百年,将数不清的灵脉流引于一处,才形成了这磅礴的灵海流。
他们在此开宗立派,广招弟子,威阵天下,成为天穹大陆的守护神。
这个地方,另无数人神往,但其苛刻的考核,每次都会淘汰一半以上的人。
半月时光,眨眼而过,那些在魔天林考核脱颖而出的人,都于前几日就来到了天玄门的山脚下。
而当中居然少了几个比较熟悉的人,云潇,风涵冰,水静桐,以及云澜依。
如果说云潇和云澜依,他们两个本身就有皇室名额,水静桐与云潇的关系不用参加试炼倒也属正常,可是,这风涵冰又是怎么一回事?
风雪玉此刻的打扮则是普通了不少,她此刻已经利用封脉之术压住了大部分的修为,让她看起来如同普通的体修者。
这天玄门毕竟是特殊之地,难免会遇上什么意外的人,虽然她样貌变了,可她原本的功法却不能用了。
她有种预感,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凝出灵丹,这本相功法会随着修炼者修为的增加而发生变化,一旦灵丹凝结,这天龙万相功会随之产生护体龙气,一旦被人传出去,肯定会引起怀疑。
且看那试炼究竟是以何种方法开启,如果是和魔天林考核如出一辙,那她倒是不用这么忧虑。
就怕……
“咚……”
“咚……”
一声响过一声的撞钟声,响亮而又充满活力,声音直透天际,经久不散,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他们眼睛带着无比激动。
有人迫不及待的搓手,还有人踮起脚,想知道那禁闭的大门背后到底有多么壮观,有人兴奋的呐喊,来表达心中的激动。
在所有人全神贯注之际,那扇禁闭的大门缓缓打开,虽然距离遥远,但是那半山腰上已有弟子从上空缓缓降落。
“快,别吵了!”
“大家还是安静一会儿吧!”
有人赶忙出言提醒,这当中有风锦的声音,风雪玉早就看到他了。
而他显然是也注意到了她,平心而论,这风锦算是风府唯一一个没有为难过她的。
本以为风锦看到她,会和风涵冰等人一样仇视。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风锦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他这个人非常讲道理,此事虽然是母亲不对在先,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是以,他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唯独,冰儿……
那近乎歇斯底里,如同疯了一样,恨不得将风雪玉千刀万剐的神情,让他多少有点无法相信。
善良而又单纯的冰儿,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她应该和他一起上路,可是想起启程的前一天。
她似乎接到了一封信,随后就离开了,他当时没有多问,虽然不清楚她到底干嘛去了,但是他隐隐感觉,恐怕不好的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