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了几天,云荼带着赵文华离开了天树妖陵,离开了妖界,进入了人界疆域,他们的目的地是人族第一大宗——问天门。
“你想修行吗?”云荼问赵文卓。修行在赵文华的印象里,是只有天赋异禀或者名门望族才有的待遇,自己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孩子,从来没有奢望过。而且虽然父亲从没有说过,可是她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修行的天赋的,所以赵文华摇了摇头。
云荼见赵文华摇头心里很不爽,可是还是还要保持微笑鸭,“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授你修行之法。”
云荼很愉快,这是自己第二个徒弟,第一个完全就是放养的,这一个一定要好好教,不对,徒弟我都是认真教过的,嗯,认真。
“你既已如我门下,就当知晓本尊乃是妖族树祖尊神,”听到云荼就是树祖的时候,赵文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云荼就像没发现一样继续说,“本尊门下还有一个弟子,你当是本尊的二弟子……”
云荼停了下来,赵文华是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人族数千年来最广为人传的妖怪,还要拜师?嫌弃自己死的慢吗?与其他明宿见面的时候,明宿问自己是谁的弟子,自己笑着说是树祖的二弟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卒,年……。
云荼这时就像戏精附体一样,“你就不好奇吗?你就不想知道你大师兄是谁吗?”
赵文华那是被吓花容失色,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想知道!”
云荼摸了摸鼻子,自己有那么吓人吗?直接在空中造了一面水镜,仔细打量了一下,嗯,挺帅的,完美。
你不想听?我偏偏我就要告诉你,“你大师兄叫宋天问,本来也是个资质愚钝的,但是还算努力,平时还有些小聪明……听说还给我收了徒孙,叫什么刘玉,字子夏。”
本来赵文卓还以为只是碰巧,一个重名的人罢了,可是听到刘子夏她就有点懵圈了,那些野史里面就记载了问天宗宗主宋天问立问天宗之前曾收一徒,名为刘玉,即是燕国刘子夏,而宋天问被誉为人族修行路上的圣师。赵文卓觉得有些意思了,以后出门就可以报师兄的名字了,自己可是圣师的二师弟,多有逼格。
赵文卓纳头就拜,“师尊在上,弟子赵文华拜见恩师。”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哪根筋搭错了,可是终于还是肯做自己徒弟了,过程不重要,从结果上看还是好的嘛。“嗯,为师也不跟你讲太多,这是为师一生修行的心血,名为天树决,人族妖族皆可修行,如今就传给你了。”
一本书凭空出现在赵文华面前,赵文卓伸手一把抓住,可是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赵文卓的翻开一页以后,她发现自己不认识上面写了什么,这一个个如同蝌蚪一样的文字究竟代表了什么,赵文卓吐了一口气,僵硬的脸挤出笑容,“师傅,这上面写的什么,徒儿怎么看不懂啊?”
云荼撇了一眼,心中大呼不好,又有几分庆幸,还好自己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生生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字,除了自己没人能看懂,云荼从赵文华手里抽回书,又丢给赵文华一本新的,脸色微红,“这本才是。”
赵文华接过,看着封面上工工整整的天树决三个字,心中大定,应该不会有别的什么幺蛾子了吧,翻开书,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潦草字迹,赵文华觉得有些心累,自己这是进贼窝了吧,怎么突然觉得云荼这般不靠谱……
胡服郁闷了,云荼要教授赵文华修行之法,虽然云荼没让他走,可是他还是识趣地守在门口。
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景象,那可是树祖啊,树祖亲自教授,那是怎样的场面,胡服觉得都不敢想象,当初妖主屠生就是因为被树祖随口提点了几句,才在诸神不再理会人世的时候,妖族众多部落混战的时候,一举一统妖族,成为妖族共主。
大概又是一个横空出世,有着绝代风华的人吧。
胡服想着想着就笑了,脑袋里都是她的模样。
虎魁觉得家里待不下去了,每每想静下来修行,他的脑海都是她的身影,一颦一笑都紧扣着他的心弦,她已经成了他心中的魔障。
就在虎魁在街上没头没脑地乱窜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蹲在地上数蚂蚁的胡服,虎魁嘴角一扯,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吧,白衣妖将天妖胡服就像个痴儿一样坐在地上看蚂蚁。
就在虎魁想就当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胡服却看见了他,“跑什么,过来我们聊聊。”
胡服拍了拍石阶,示意虎魁坐过来,虎魁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想看看胡服卖的什么药,就鬼使神差地坐下了。
胡服还是低着头看蚂蚁,“你是不是每每静修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
虎魁一脸惊奇的看着胡服,“你怎么知道?”
“我最近也有这种感觉。”胡服突然觉得身旁的杀气,所以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不是妖主,别问是谁,问也不告诉你。”
怎么掩饰自己的智障行为,那当然是拉着别人一起智障,胡服说看着这些小家伙,心莫名就静下来了,虎魁有些不信,不过还是有模有样地跟着胡服一起坐在那儿看起了蚂蚁。
天界,华丽堂皇的宫殿里,几个黑影聚在一起。
“云荼这颗闲子跳出棋盘了。”
有人急了,“他可是我们计划里必不可少的一环……”
“急什么,一颗棋子而已,关键的是什么东西拿走了我们为最后那一战准备的道具,此人手段之高超,闻所未闻。”
“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当初我们可都是目睹了成效的。”
“计划继续进行,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容器。”
“容器的话,有些重要的材料都在地界啊!”
“那就让他们献祭吧!”
“可是我们的使徒当初都被人除掉了。”
“那就发展新的。”
“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就散了吧。”
静了一会儿,都准备走的时候,有人说,“诸位,我有一事,最近一些痕迹,让我有些猜测,东君估计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