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就有极其完整的人才选拔制度,科举制。隋唐之前,只是普通的举孝廉,就是选拔人品好的人来担当官员。
但这种制度还是没能逃离官职世袭,稍微一个发展,寒门和世家的差距只会在这种孝廉的“帮助”下越发的扩大,寒门想要打破枷锁,太难太难。
而隋唐之后的科举制,在经过隋朝的“发明”,唐、宋的发展,元朝的过渡(元朝开朝初期并没有继续科举制,而是在数任皇帝之后才恢复科举制),在明朝的时候,已经有了极其完整的过程。
童试,科举制的第一道门槛,通过了童试的人可以称为秀才,有些地方还称为“相公”。每一个秀才,都会参加地方官员举办的两种考试,岁试、科试。
岁试由地方举办,考题也由他们决定,筛选出来的人以后熬一熬,咱们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些衙门老爷旁边的师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秀才,通过了地方的岁试,当然科试就不一定了,科试能过的人,也不会去当一个衙门师爷。
科试通过的人,就等于有了乡试的资格,科试我们如果称为入学考的话,乡试就是古时候的中考。
乡试通过人的,就是我们俗称的举人,有些地方也有孝廉的称呼,乡试第一名就是解元,之前那装未来的币的小白同学,就是东三省乡试的头名,解元。
而乡试可不是他们的重点,每一个举人读书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那一场会试。
每年开春,无数人离开自己的家乡,将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成果,在这场考试上展现出来,通过的人,就等于站在了人生的地方,他们将直面皇帝,参加殿试。
可能有人会疑惑,作为最后一层,主考官还是皇上的前提下,殿试不应该等同于高考么?但从这些通过会试的人的数量和就业问题来看,称会试为高考更合适。
在明朝,殿试只是区分这一批会试通过者的区别,分为三甲,第一甲三人,大家应该都知道,状元榜眼探花,而第二甲若干人,称为进士;第三甲若干人,称为同进士。
而前途如何,第一甲自然是不用说,人生巅峰就等着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这不是开玩笑,历朝历代不少的状元还当了驸马。
当然老林这边是不可能的了,老处男怎么掏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招驸马。
第二甲则是六部等一些官职空缺的上任,都会优选选择他们去实习,同进士则是第二甲的替补,当进士们都上任了,还有职位空缺,就会考虑到同进士。
而光是六部,就有数百上千个职位,除此之外部门无数,同进士绝大多数也会获得职位,不至于同进士熬到死。
这意味着什么?殿试并不筛除人,通过了会试的人再差都是同进士,也同样会有官服加身,往后在官场熬个几十年,日后成就谁能说得清楚?超过一甲的也不是不可能的好吧。
这些也只是明初的科举考,明朝中期诞生的内阁等等,又会对科举考有着不小的影响,只是老林这边内阁也没有,他也不会去考虑删了丞相去整个内阁,来回只是换个名字而已,事后还膈应自己一下。
今天,童试、岁科试、乡试、会试都不是我们的内容,林洵要面对的,是五百余通过了会试,信心满满面对皇上的举人,而林洵……
他还是个不知道考什么题目的主考官。
……
但林洵丝毫不慌,这皇帝都当了一个月多月了,实习期也都过去了,开头那一天都当的有模有样,现在一个月班上下来那老林可是一个“年迈”的皇帝啊。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月前,林洵整完皇工院的那一茬子事情以后,就恢复了工作五天休息两天的轮休制,至于什么星期一二三四什么的具体怎么排,老林就无所谓了,老林要的就是休息,晓得伐,天天上班人要没掉的。
所以,一个考试题目的事情而已,慌什么慌?没见过世面?多少老师肚子里面题型一大堆?分分钟给你掏一摞子试卷出来,还考题,大活人还能给个考题憋死?
越都穿了,还成天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林洵坐在最上头,例行公事,该恩的已经恩出感情,该点头的已经点出节奏,这班时间其实也不久,就是每天起的早了点,习惯了基本也就好了。
喝了口茶,一边处理着下面一个个大臣呈上来的奏折,一边也是掏出一张纸,也是该意思一下出点题目。
可那张纸刚被林某人摊开,右手刚接过灵儿递过来的炭笔,自信满满的林洵,却在写完了硕大的标题以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自己知道得多不错,出个考卷难不倒自己当然,可……殿试考的是什么?
在昨天连夜偷偷恶补科举考制度以后,自以为已经准备周全的林洵觉得就是差一套试卷而已,明天喝个早茶的功夫不就出来了?这么一想,他就放下了笔,屁颠屁颠跑回乾清宫搂着小宝贝做大梦去了。
诸位应该可以明白,作业都是在最后一天做的,而作业的最后那一点是永远做不完的。做到最后那一点的时候,都会开始估量自己需要的时间,诶呦喂这也就个十分钟的事情了啊,那不就是做完了啊!明早等个车、吃个饭、上课响个铃的功夫不就做完了?歇了,完事收工。
老林就是这点小心思,历来这点作业都碍不到智商捅破天的他,此刻自然是保留了这个光荣的习惯,但他此刻却想到了这个问题,要考啥自己不知道啊。
“怎么了?”眼看着林洵像模像样掏出笔,铺好纸,整个人却楞在了那里。她自然是知道林洵要准备出考题了,可不知道他咋写了个题目就停下了。
“额……”林洵整理了一下思路,出考题的知道怎么出考题,可是不知道考试范围这是个怎么回事?这么尴尬丢人的事情还是要斟酌一下措辞的。
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水掩饰尴尬,林洵平淡随意地提了一下,“灵灵啊,咱这去年的时候,你和岳爷爷殿试的时候都问了啥?”
灵儿么?哦这事情啊,贝戋人林每天一个腻歪的名字叫出去,灵儿小宝贝,小宝宝,小贝贝,灵灵之类的,一天一个半个月一个轮回整天是嘴里摸了蜜一样情话说得不带重样。
可拦着他的话,嘴长在人家自己身上,拦怎么拦得住;再说了,这叫的,灵儿扭扭捏捏也不知道怎么去拦呀……
“哦我不是不知道考什么啊,”林洵眼看灵儿疑惑的眼神,急忙掩饰了一下,“我只是考虑到这个,我应该考虑到承上启下的事情,省的被后人拿出来比较来比较去的,这样不是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