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药,其实最早《武备志》中就有记载,《纪效新书》中说得对火药颗粒说得更明白:秘法:先将硝黄炭各研为末,照数兑合一处,用水二碗下在木桕,木杵舂之。不用石鬣者,恐有火也。每一桕,舂可万杵。若舂干,加水一碗又舂,以细为度。舂之半干,取日晒,打碎成豆粒大块,此药之妙,只多舂数万杵也。用工艺加工说法就是原料混合,加水,碾细,晒干,打碎成豆粒大。想开了,也就是很简单的事,但古代中国有个不太好的毛病,不系统化,历代能人志士彼多。靠自己聪明才智总能发明出些什么,不过,后人却没什么人去总结和传承这些。所以很快就昙花一现,只在史上有略有记载。
利用现在设备,把火药颗粒化是很容易的事情,利用小麦加工设备现成的,烘干麻烦些,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刘一凡还是在远离人群地方建了一个火药单独加工作坊。现在有了充足的人力,这些工作进行得很快,几天后,大块黑火药被重新粉碎成米粒大小的颗粒状,刘一凡特意拿了只火枪按正常装药量,把颗粒化的火药加装后,射程提高了一大截,而且火药燃烧得比较充分,没有了多少残渣,开火后的黑灰色烟气也变得青白色,这表示火药燃烧得到了充分的燃烧。看到效果不错,刘一凡留下几人把剩下的原料全部加工成颗粒火药。
在刘一凡忙着火药事的时候,这几天兀顔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看刘一凡把火药事情解决后,终于找机会向刘一凡开口了,说他想回辽东,召集残余部落人,就是怕刘一凡信不过他。刘一凡听到这,呵呵一笑,拍拍兀顔的肩头,我信你,带几个人回去,武器装备带上。我在岛上等你,岛上需要你。兀顔也不多说什么,朝刘一凡郑重拱手一拜,后退几步大声道“诺”。
很快兀顔挑了四五个人,带齐了武器,刘一凡还把新锻的板甲配给他几套,兀顔没选择带火枪,而是挑选了弓和弩,带了不少破甲三棱箭。这样的装备可比得上这个时代的精锐了。不过岛上缺马,兀顔出岛前带了辆驴车随船。刘一凡目送兀顔坐船出岛。对于兀顔的离开,刘一凡还有挺有信心的,倒不怕他一去不返。希望的种子种下了,不管外界多恶劣的环境总有生根发芽的一天,刘一凡很希望兀顔给他带回来惊喜,辽东毕竟还是女真人多些。无论是正牌女真人,还是女真化的汉人。
送别兀顔后,刘一凡开始研究起方便携带的口粮来,这次出海吃食都在现做,这带来很多麻烦,尤其在船上时,不是很方便,面还好说些做成干饼可多放些天,肉,鱼不耐储存,几天就变质了。对于一次十几天的航行时间来说,这很麻烦。
提到方便口粮,刘一凡第一想法肯定是后世的军用罐头,无论是压缩饼干,还是午餐肉罐头,这在刘一凡小时候都是无比的美味。但是制作罐头的镀锡铁皮,和密封包装,对于现在有些难度。铜很软,可以打制很薄,不过也不合适,容易和盐份发生反应,引起食物中毒。玻璃很合适,不过现在还没影呢。剩下的能大量应用的就是陶罐了,这个成本很低,而且可以大量快速生产。罐头的原理也很简单,做好的肉类高温蒸煮,密封隔绝空气,做到这些基本就可以保质很长时间了。现在装酒的坛子大小就很合适,不过用类似封酒的方式来密封罐头,刘一凡心里没底,左右无事。刘一凡决定试制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在制作罐头食品前,刘一凡还为蒸煮所需要高温特别打制了一个蒸汽锅炉,将用盐和调料烧制好的鱼,肉,野菜等几种食口分别锅炉内高温高压蒸煮后,刘一凡将它们分别放置在不同的坛内,用泡完油晒干后的纸用麻绳扎口糊泥密封保存。几天后,刘一凡打开几坛检察,结果有好有坏,纯肉和鱼的罐头保存的还比较好没有出现变质现象,混有野菜的罐头开始出现味道改变和有轻微腐败现象,看来陶罐密封效果还不是很好,所以有青菜的罐头会出现腐败。
看到这刘一凡索性就都做纯肉和纯鱼罐头,加重盐,封口用油纸泥封。这样也能保存长些。不过在船上没有蔬菜也是不行的,西方开始长时间航行出现的败血症就是因为缺蔬菜,缺维生素引起的。既然蔬菜罐头不行,干脆将现在有野菜等不多的蔬菜烘干成脱水蔬菜,这样可以长时间保存不变质,而且营养成分大部分都能保存下来。再有种方式就是烟熏,南方多见,北方倒不多。著名的烟熏火腿最初也是军粮而发展到民间来的。
很快一批陶制罐头和脱水蔬菜就被生产出来,刘一凡拿出一部分请各头头品尝,评价。肉罐头倒一般,想想没什么香料,只靠盐基本的干调,能出什么样的好味道,不过鱼罐头倒是受大家欢迎,不是说岛上的鱼没吃够,而是经过高温高压后的鱼罐头很酥软,连鱼骨头都酥化了,连骨带肉能一起吃,还不用费力嚼!很适合老人和小孩子吃食。脱水蔬菜大家评价一般,不过这也不过是为了应急用,口感肯定照新鲜蔬菜差得远。为了调节伙食,刘一凡还把这段时间打猎留下的后腿都一一用松树烟熏成熏肉,这个倒是很喜爱,感觉吃想来不一样。不过也是,这是南方常吃的方式,北方少些,吃个新鲜。其实还有一种就是香肠了,不过没有香料调味,晒干后的盐肠极为干硬不说,吃起来味道不算好,刘一凡就没多做。菜的问题解决了,粮食还没解决,后世的压缩饼干由多种材料组成,尤其是奶粉这一块是影响口感最主要部分。刘一凡在试制压缩面粉后,效果太差,极为难吃,没糖份没奶粉什么的,只靠盐的干面块能好吃才怪了去呢,实现没法,刘一凡只好借鉴古代的军粮-锅盔,好做,好放,大家还认这东西。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