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纵火第二波

一整天，双方相安无事，蒙古人这边吃羊，刘一凡这边喝鱼汤，双方士兵还隔着两里地还相互好奇观望，对很多从大都调来的蒙古骑兵来说，海贼是个很新奇的事物，没见过，在中原地区倒是有山贼，不过基本都是望风而逃，能和蒙古人面对面干上一仗的基本没有。

等到蒙古人吃完羊肉，天色渐深，二千只羊听着很多，不过架不住人多，去掉给蒙古夫长们的单独进项，剩下的也不过十几名士兵分得一只，一人不过二三斤而已，对于嗜好肉食的蒙古人来说，这点肉最多打个牙祭，还远谈不上吃饱，不过这也是不错的伙食了。

战时蒙古人倒不忌酒，不过骑兵们也不多喝，一袋马奶酒，一人来上几口，一斤的量刚刚好。马奶酒可不是刘一凡卖的烧刀子高度酒，这种只有几度的传统饮料是蒙古人的最爱，只是士兵们喝的可不是王爷们碗中六蒸六酿的精品，大部分只是简单马奶发酵一次而成的速成品，这种酸涩的东西只能说是草原上一种特产。

没滋没味的吃过一顿手扒肉忙兀台，今晚特意清空了前营靠前的一部分帐篷，布置了不少巡逻的士兵，有了前一次的夜袭，今晚他小心了不少。

古代打仗在夜间进行的真不多，除了少数精锐外，大军夜间不便指挥不说，还容易打成乱仗，而且据说肉食吃得少的容易有夜盲症，不过这种情况在这基本双方都没有，蒙古人不缺少肉食、刘一凡这边士兵普及了两年多的鱼、肉，大部分士兵们得到补充基本也没有了这情况。

辰时，巡视过一圈后，忙兀台回到大帐，脱下皮袍，刚准备休息，就听到不远中营又是一阵人马嘶喊，火起、火起，有敌袭营。

“哦批四大，”忙兀台大骂着连忙起身，又来，这些海贼真是没完没了。

这次又是夜袭，王四六主动请缨，连同一百余名同袍前来放火，早就看到了蒙古人对前营的严防死守，这次他们从旁边山一侧奔中营而来，山路不便，弩车推不上来，牛二娃给们他配备的是一种新式纵火箭，这还是利用火油的燃烧弹，不过是像节日放的烟花一样利用黑火药作为推进动力的火箭一样的东西，每枝火箭上能携带的火油不多，不过几两而已，不过纵火足够了，一百余人，每人除了枪弹外，每人携带了十支火油箭。这几年随着岛上对黑火药研究的深入，一些传统上结构简单，效果不错的利用火药的各类小装备在刘一凡提示下，越来越多的被匠人研制装备起来，福利好，有肉吃，在优厚待遇下，岛上匠人们激发出各种奇思妙想，各种刘一凡没意料到的军用器具被不断发明出来，这种利用火油的火箭就是一名以前做烟花的匠人研制出来的，作为一种特殊器具，效果不错，而且可以射出几百步远，虽然准头不佳，不过分量轻，利于携带，很适合一些特种作战，刘一凡为此重奖了这名匠人两头耕牛作为奖励。东西不多，不过极大提升匠人积极性。

这种火箭发射很是简便，在地上利用斜坡摆上一排，略调方向，用随身携带的煤油灯依次点燃火药捻就是了，至于效果，一千余枚火箭散布下，总能点燃不少帐篷。

刘一凡给他们下令的也很容易，还是以骚扰为辅，保存生命为第一要旨，所以王四六等人也是轻松上阵，就是辛苦些，爬个山，放个烟花而已，如果说有些难的就是容易被前营的蒙古人上山截断归路，不过黑灯瞎火，山路雪滑，想在这复杂山地中截住这百余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地上的千余枚火箭被摆出好几十米远，两侧山势多变，找到一处利用发射的坡地还是很容易的，王四六等人也不啰嗦，点燃了长长的火药捻后，一百余人连滚带爬地向来路跑去，这次来绕远爬山，山势崎岖骑不得马，有利有弊，相对应的，蒙古人想追他们一样也骑不了马上来。

夜里引个火点目标还不大，火箭发射起来可就明显了，称没被蒙古人发现，早跑早安心。

不过几息的时间，一千枚火箭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一枚枚细竹筒在底部燃烧的黑火药的推动了，带着流光飞向几百步远的山下蒙古大营，虽然火箭后面用鱼胶粘了几枚稳定方向的竹片尾冀，不过手工粘制的东西能保持个大致方向不错了，不少中途没粘牢的直接在空中绕起了圈，不过大部分还是飞到了蒙古大营中，牛皮帐篷被火油点燃后在三四级的北风下，很快就烧成一座座巨大的火炬，扑都扑不灭。

这次袭营的效果只能说一般，被点燃的不过蒙古中营边缘的二三十座牛皮帐篷而已，不过造成的骚乱效果明显，从来都是前营容易被夜袭，中军大帐是很少发生这种事的。

利用小股精锐特种作战的概念还是二战时期德国首先发明的，电视剧《亮剑》中日军也组建了一种特战分队也是这种概念。其实中国古代早就有这种精锐的军士，不过很少用于这种打了就跑的特战，大部分是作为对阵中的精锐被投入使用的。

放个火就跑，这种粘皮战术让蒙古人很不适应，已然惊动了大军，虽然只一会就隔离了火源，扑灭了大火，不过还是对蒙古大军造成了影响，人心、士气这东西对古代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忙兀台开始也认为是敌袭，还调令中军准备应战，结果回报只是小股敌人远处放火，据观察不过百余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海贼是放火放上瘾了，几次三番晚上来骚扰，命令出动五队百夫长领军追剿，不剿灭这群耗子提头来见。

主将有令，而且杀气腾腾，只一会，从中军中奔出五名蒙古百夫长，携弓带箭带领士兵就向一侧山头爬去，离了马，蒙古人并不比汉人强多少。

王四六放完火箭，不回头也知道，蒙古人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他们，而且也看见了山脚下打着火把追上来的几支蒙古小队，人数可比他们多多了。

拿着煤油灯照路的王四六又向蒙古前营方向望了一眼，隐约也见火光，看来顺原路是回不去了，绕路吧，招呼手下弟兄，王四六调转方向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向深山前进，真不是一次愉快的行动，看来要在山上捉迷藏了，夜里山上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