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名字定下来了,刘一凡带领伙伴开始了加大生产新酒,几天的功夫,买的那些十几担蜀黍也用得差不多了,一共蒸溜出酒头30余斤,中度酒400余斤,低度酒200多斤。望着一排排装酒的大酒坛,刘一凡感觉很有成就感,这也是他穿越过来做的第一件比较有成就的事,自我感觉不错。
有了酒了,就要尽快把它卖出去,折成银子才是正经事。卖酒第一站刘一凡定在大同,这时的大同人口稠密,来往客商云集是个销售的好地方,第二天一大早,就带领伙计们租了辆拉酒的驴车,装上酒坛,兴冲冲的直奔大同而去。
进城门交了几百文的税,来了大同最繁华的瓦舍,搬下一坛,大声吆喝起来,卖酒,新出的上好酒,来买喽。周边慢慢来了几个闲人,问到你这啥酒?烧刀子,哟,好俗的名字。也是,这时的名酒都叫什么珍珠泉、琼花露、留都春、十洲春什么的一听就很雅的酒名。烧刀子,一看就知道村夫起的名,不甚中听。多钱一斗,纹银十两。哈哈,周围人大笑起来,这厮一看就是愣头青。没见过银子吧,大同最贵的琼花露,上等酒楼也不过十两一壶而已,这厮想银子想疯了。一个穿绸的员外笑着道,你这厮,看你新来的,照顾你一下,30文给我来一斗酒尝个鲜。不卖,刘一凡还准备用这赚头桶金呢,怎能贱卖,哟,还不卖,周围人笑着就慢慢散去,眼见午时了,刘一凡一坛酒还没卖出去。也是,这时的名酒都是直接对接各大酒楼,市面上卖的无非是一些小户买的散酒,量大便宜才是正理,你这没名没份的上来就想卖个高价,想多了真是。
伙计们也开始焦急起来,这再卖不出去,今天的进城钱几百文就白交了,刘一凡眉头一邹,计上心来,随手把车上一坛酒打翻在地,哐一声,一个十斤装的大酒坛应声落声,酒水四溢,浓烈的酒气随之四散开来。伙计们不解地望着刘一凡。这掌柜的失心疯了吧。
咦,好香的酒,这酒气?不远处一队过路的驼队靠了过来,一领头穿皮袄的大汉走了过来,小哥你这啥酒,好大的酒气。酒名烧刀子,上好的烈酒,哦?有什么讲究,此酒性甚烈,一般没酒量的人喝不了。哈哈,大汉笑道,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酒见过,此酒如何烈,刘一凡随手抽出腰中的小弯刀沾了沾地上流淌的酒水,用随身的火折子吹着火苗,向刀上酒水点去,嘭,一股淡蓝色的火焰随即在刀头上燃起。还能烧着,大汉眼睛都睁圆了。酒还能点着,这太新鲜了。周围又围起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大汉又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地上的酒气,你这酒咋卖,二两一斤,这么贵,大汉从腰中掏出二两银子,来一斤尝尝,刘一凡让伙计给大汉拿酒提子打了一碗酒,大汉又闻了闻,酒气扑鼻,一大口下去,瞬间感觉一条火线顺喉咙烧下去,脑袋也晕晕的,浑身发热。热,真热,这酒太烈了。好酒。对于走关外苦寒地方的人来说,酒越烈越好,冷时来口烈酒,浑身发热,这感觉。头次喝到这么高度数酒的大汉头上立马见汗,随手脱掉上身的皮袄。来都尝尝,大汉把酒碗递给身边的同伴,一人一口下去,几个人的脸都红了,好烈的酒。商量了一阵,大汉又尝了尝车上其它坛里的酒,掏出二百两银子,来两大坛。好咧,刘一凡伙计连忙把车上的大坛酒搬了两坛下去。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又走出一个看着酒楼掌柜模样的人,也买了碗酒尝了尝,嗯,酒味没琼花露之类的酒绵柔,不过此酒甚烈,倒是一种新样式的酒种。我也来两坛。小哥你这酒哪做的,以后有酒了送我太白酒楼去。怀县城外十里香就是。头锅酒就这些,下次得等等了。周围人也都来了兴趣,你一坛我一坛,一会功夫,刘一凡带的几百斤烧刀子就销售一空,周围不少没买到的人还和刘一凡约定了下次送酒的时间。
刘一凡摸着腰中的一锭银子,总共卖了六百多两银子,头次见到这么多。拳头握得紧紧的,开门红,头桶金算是赚到了。脸上都是兴奋之色。(今天这卖酒套路刘一凡还是从以前一个小故事中学来的,1915年,巴拿马举行国际品酒会,很多国家都送酒参展,当时的中国政府也派代表携国酒茅台参展,但由于首次参展且装潢简朴,因此在参展会上遭到冷遇。西方评酒专家对中国美酒不屑一顾。就在评酒会的最后一天,中国代表眼看茅台酒在评奖方面无望,心中很不服气,情急之中突生一计。他提着酒走到展厅最热闹的地方,装作失手,将酒瓶摔破在地,顿时浓香四溢,招来不少看客。中国代表乘机让人们品尝美酒,不一会儿便成为一大新闻而传遍了整个会场。人人都争着到茅台酒陈列处抢购。智慧古今一样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