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这……”
正巧这时黎惜鸢抬眼,看到惊蛰吓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顿时嗤笑出声。
“惊蛰你手都要抖飞啦,我不过就是想在这儿一片种上竹子,可是那些花匠都说这里土不好,种了也活不成,一个个的都死活不给我种,我就只好让下人买了幼竹,自己去种。你干什么这么紧张啊?”
“主子,那小笙妮子又来了。”
“她爱来就来呗,这事不是说过了不用来跟我说嘛。”黎惜鸢不以为然地继续和寒露一起刨着同一个坑。
惊蛰刚低下头,就听到黎惜鸢一声疑问。
“寒露,这簪子你是哪来的?”
“哪里有簪子啊?这簪子?我?”寒露看到那被泥土掩了半截的翠金簪子,顿时有些疑惑。
突然,惊蛰想起了倪月笙的话。
“主子,这簪子可能是倪月笙的!”
黎惜鸢一脸茫然。
“倪月笙刚才来找我的时候说今明两天要是寒露姐姐不去她那里,她就不会消停的。可寒露姐姐根本不可能得罪了她什么,如果这簪子是她的,又正好在寒露姐姐的身上,那她就有盗窃的理由惩罚姐姐,也给主子你留下许多麻烦。”
黎惜鸢心里暗暗骂了倪月笙好多遍,又在后院里最大的那棵榕树下挖坑,把那簪子插到底处埋了起来。
“现在,我们继续种竹子。”黎惜鸢拍拍手,和寒露一起把最后一颗竹子插进了坑里。
果然倪月笙再来的时候硬是说寒露偷拿了她的簪子,还让人搜了寒露的身和住处,结果一无所获,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正当黎惜鸢松了口气的时候,夜里本就不明亮的几根蜡烛突然熄灭,接着一个黑影从窗户中窜了进来。
黎惜鸢都快要吓死的时候,蜡烛又亮了。
等黎惜鸢看清来者后,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那人好好揍一顿。
“黎惜莹!你下次就不能好好进来吗?有正门,不要钻窗户,别灭灯啊!”
“姐你前些天还说习惯了,原来你是骗我的!”
黎惜莹进来便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随即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五姐你猜猜,今天我大晚上的有什么事要说?”
黎惜鸢直视着她不说话。
“啧啧啧,好啦五姐,我说。咱们以后啊,多了个姐姐!”
“姐姐?”黎惜鸢有些搞不明白,这是她父亲黎桦晟或叔父们哪年犯的错?
“是三房那边的庶女,叫黎越真,父亲和三叔父他们已经承认了,以后就是我们的三姐了。”
“明天,咱们去会会她?”黎惜莹试探着问。
“可以啊,正好我这几天一直没事,就当陪你玩了。”
翌日寅时,两人见到了这个比她们大了四岁的姐姐。
“这就是大伯父家的两位妹妹吧?真不愧是大家闺秀,看起来都比我好多了。”
黎越真的这番话倒是搞蒙了两人,这哪里有人一上来就贬低自己的?
“额,三姐姐不用这么说,既然你也进了黎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本不必如此拘礼。你昨晚才回来,肯定对府里不熟悉,我们带着你先转转,等一会儿长辈们来通知再去正堂。”黎惜莹怕尴尬,笑着领黎越真去了后院,黎惜鸢却没立刻跟去。
她觉得这个黎越真很不自然。
她也知道这个三姐从很远的乡下来,可黎惜鸢本以为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应该对高府贵胄多一分好奇或者根本害怕到抬不起头,这个黎越真……
在眼底有股阴郁和无奈?
“五姐?走啦!还呆着什么啊?”黎惜莹这一声喊醒了她。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时间很快,到了午时。
午时的这顿饭不过是给所有人介绍黎越真,恭喜她终于回到黎家,大家都送了黎越真礼物,黎惜鸢抹不开面子,也送了个镯子。
黎惜鸢心疼她的镯子。
同时,她也发现了身为亲哥的黎玉辰一点儿也不待见黎越真,连个白眼也懒得翻她,就好像……
泼妇骂情郎?
黎惜鸢觉得这个比喻很生动。
突然,黎桦晟叫到了她。
“鸢儿,你姐姐跟你说话呢。”
“鸢儿妹妹,你这只步摇真好看,能借我看几天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