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张开眼一缕阳光从树叶之间穿入,刺眼的光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眨了眨眼,眼角留下了生理盐水。
坐起身子回想之前的片段,但刚回忆了一半就想放弃了,头疼的厉害。
伸出大拇指重重的按压太阳穴,减缓一阵一阵疼的脑仁。等了一会努力的想从地面站起,但感觉老是使不上劲。
陆仁喘着粗气,往后费力的挪动,直到靠在大树。手往后一伸,扶着粗糙的树干缓缓的站起。缓了缓神抬起脚轻轻踩在树叶上,一步一步,枯黄的树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树林中很是清脆。
“吼…吼…”隐隐约约的听到野兽的叫声,打破了宁静的树林,也惊起了鸟儿。“哗啦啦!”满是鸟儿拍打翅膀惊慌失措的身影,但是依旧没打断魔音连续不断的响起。
陆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在逃跑的时候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腿脚手凡是看的到的地方都是有泥土的覆盖,隐约还能看到许许多多细细的伤口。
在左手的手背到小手臂上有一道细长的划痕一只延伸到左臂上有一个深深的贯穿,淡黄色的脓水从还未结痂的伤口渗出。
撩开裤腿发现左腿还好只是有淤伤和碎碎的划痕,但右腿只见皮肤和肉分离,表皮混着不知名的药草紧紧的贴在白森森的骨头上,隐约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上贴着些许泛黑的皮肉,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糟糕,伤口恶化了!”陆仁顿时感到头重脚轻,血压变低。
很明显之前那名中年男子飞过来的银针是淬了毒的。
虽然当时陆仁冻住了受伤的部位,并把周围的血肉给刨了去,但是依然还有微量的毒素渗入到她的体内。
陆仁将脸皱成了包子,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儿。
疼的真是要了老命了。
陆仁听声找到水源。
是一条从山涧流淌下来的小河流,河水潺潺,水面上闪烁着波光粼粼的花纹。
捧起水喝了一口,纯天然带着甘甜的河水,流入口中,陆仁舒适的发出一声谓叹。
指间穿过河水,一丝清凉透过指尖弥漫了上来,陆仁忍不住洗了一把脸。
水面倒映出一张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孔。
陆仁神情坚定的掏出了一把匕首(从师兄那然磨硬泡拿来的,就插在靴子上,也是现在唯一的利器。),放进水里,清洗了一遍,又使出了火球,将匕首烤了一遍。
陆仁深吸一口气,举起匕首比划着大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来吧!”
说是迟,那是快手起刀落就在一瞬间,但是那一秒却如此的漫长。
锋利的匕首划向坏死发黑的肌肉,紧绷着身体控制着刀刃的转向,紧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咯”的声音,额头上的汗珠从脸颊划过汇成一滴豆大的水珠从下巴上滴落。
“哦!疼疼疼疼疼~”真是疼到没朋友。终于,将腐肉剔除。
想到肩膀上还有一个伤口陆仁瞬间泪奔。
陆仁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看着就像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手中拿着还带着血迹的匕首,一阵痛心疾首。
貌似她老是跟匕首过不去。
不行!
陆仁直起身子紧攥着匕首,将目光坚定的转向身后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