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来也挺奇怪的,我其实没有了一部分记忆,有记忆是从一家福利院开始的,依人的爷爷想挑一个人从小保护自己的孙女,后来就选中了我。”顾从墨说地很轻松,好像事实真的就像他说地这样。
粟依从来没想过顾从墨会是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他身上明明有一种非常尊贵的气质。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要问的。”粟依自己明白自己戳了别人的伤心事,虽然那个当事人看着毫不在意。
顾从墨不介意地对着粟依摇了摇头,说没事。他心里想,“如果在孤儿院长大还要好一些吧,也许很多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如果老师要带伊人姐姐去哪里玩的话,可以说自己是粟家的老师,或许会方便点的。”粟依沉默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从墨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我有一天要是杀人放火了,也可以说这个身份吗?”
粟依想了想,郑重地问:“不是吧,老师这么弱不经风的样子,也会去杀人放火吗?”
空气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吃完饭,粟依跟着顾从墨去了厨房,顾从墨洗碗,粟依识趣地把那些都烘干了,还碎了一个。
粟依:“……”
顾从墨问她伤到了没有,粟依摇摇头说,“老师,您妹妹也要给你擦碗吗?”
“怎么会这样想?”顾从墨笑了笑问。
粟依说:“就是觉得这是挺高危的事的。”
顾从墨收拾好了那些残渣,直直地看着粟依说:“在你这里,我第一次做饭。”又停了一下,笑道:“从我的厨艺你大概也看出来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着对方笑了。
——
宋景头一次没在一下班就走,也没看着洛昭昭演的电视剧发呆。
“宋景,下班了。”霍沐山从后面拍了宋景的肩膀,他刚从霍宅出来,栀城现在已经是交通高峰期了。
宋景看着霍沐山,神情凝重地说:“头儿,和杨华硕有联系的人,可能是小依的老师,顾从墨。”
霍沐山堵车堵地有些麻木,他还是确认地问:“宋景,你别不是得了臆想症?小依的老师是粟爷爷亲自请的。”
“头儿,我也不确定,只是我今天在医院看见那个钢琴老师,和我之前看见的那个背影十分相似,我又查了那天音乐厅的演出名单,首席钢琴师就是顾从墨。”
“什么背影?”宋景并没有和霍沐山讲过那件事情,霍沐山也仅仅只是知道粟依擅自行动的事情。
“这个背影是我那天去音乐厅内场找小依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人在很远的地方,我只看清了背影。小依原本打算在音乐会结束之前就抓住杨华硕的,后来她好就没那么做了……”
霍沐山:“你的意思是说小依在包庇那个钢琴老师?”
“头儿,我没——”
“行了,早点回家吧。小依不会包庇谁,我了解她。这件事情你再查查,况且——那个顾从墨总统亲自见过,很欣赏。”
宋景懂得霍沐山的意思,“我知道,我会小心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