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钟离荨站在寒冰床的前面,望着已经恢复容貌的凤冷冽,视线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他是她见过的除了睿哥哥以外,最好看的男人。
但是他的好看和睿哥哥不同,睿哥哥是俊逸优雅,在她心中他是最好的哥哥。
而这个男人刀凿般深刻俊美的五官,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致命吸引力,其中还透着一种不屈的坚韧。
她猜想,如果要是他肯对哪个女人微笑的话,女人的心都会为他而疯狂。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光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觉得脸发烫,嫣红的色泽染上她羞怯的脸颊,头低低的,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轻吻他那薄而紧闭的双唇。
“默默、默默、”
就在她的唇要碰上他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梦呓般的轻语,吓得她快速的直起身躯。
发现这只是他没有意识的呢喃,还并未清醒,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人知道她竟然想要偷吻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荨儿,你在这干什么?”
钟离炎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她像是偷了腥被人发现了一样,头低低的垂下,有些慌张的对着他说到,“没……没事,爹爹,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钟离炎诧异的眼神,逃也似的离开了冰洞。
“荨儿,你慢点……”
钟离炎奇怪,他的女儿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表现出了娇羞的神态。
他把视线转向仍然处在昏迷中的凤冷冽,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虽然他救了凤冷冽,却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何种身份,但仅从他的穿着和气质来看,可以断定他定不是个普通人,女儿很少接触到外人,更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与众不同的俊美的男子,被他吸引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不想女儿受到伤害。
轻叹一声,走到凤冷冽的面前,开始为他继续施针治疗。
医者父母心,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见死不救。
从那天之后,钟离炎再也不允许钟离荨接近凤冷冽,他派了两个仆人守在洞口,阻止她再次进入山洞。
钟离荨气急败坏的去找爹爹理论,爹爹却丝毫不肯妥协,只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会她。
他是铁了心不再让女儿接近凤冷冽,治好他后,他会直接把他送走。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有了些好转,口中不停的在喊着一个名字,默默!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肯定是他最爱的人的名字。
他是过来人,他明白,如果不是爱的刻骨铭心,是不会在连意识都不清醒的情况下,每日每夜的喊上这个名字几百遍。
是他口中的那个人,一直支撑着他,让他熬过了无数个生死关头。
然而,钟离炎越是不让钟离荨接近他,她的好奇心就越强,现在的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根本无法理解爹爹的苦心。
“小姐,老爷吩咐过,除了他谁也不允许进入山洞!”两个仆人见钟离荨一来,一个头立刻变成了两个大。
他们的这个刁蛮小姐,实在是太难缠了,每天都会来,就算是进不了山洞,也会把他们二人捉弄一翻,才肯离开。
钟离荨冲着二人微微一笑,把二人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小姐不知又想了什么新花样捉弄他们了。
钟离荨冲着二人勾了勾手指,那二人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肯过去。
突然,“砰、砰”两声,二个人应声而倒,她满意的拍了拍手,让你们过来,你们不听,可不能怪我了。
她不过是偷了爹爹的一点药粉,洒在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已,不过问题是她并不知道,她拿得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于功效嘛,她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二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钟离荨走到寒冰床前,视线一直停留在凤冷冽俊朗的面颊上,他的脸色已经稍稍的有了些血色,不再像以前那样苍白如纸了。
“默默、默默、默默、”凤冷冽仍然在不停的呓语着,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仍然没有清醒。
默默是谁?是他的女人吗?
钟离荨想到这个可能,竟然有点不高兴,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有些迷茫了。
她的目光被他身旁的一块洁白的雪玉所吸引,这个玉佩她是见过的,一直放在他的身边,应该是爹爹为了方便救治他,才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一伸手,把它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洁白的光泽莹润饱满,晶莹剔透,上面只是简单的雕刻了一朵荷花,却让这块玉佩更加显得淡雅高贵。
“荨儿,你又在干什么?”钟离炎不耐的声音响起,吓得她立刻把玉佩背到身后。
“爹爹,女儿只是来看看他死没死,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能活吗?”
自从把凤冷冽救回来,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他却一次也没有醒来过,钟离荨的心有些莫名的担心了,她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钟离炎放下了手中的药箱,瞪了她一眼,“你是在怀疑爹爹的医术吗?”
“女儿不敢!”她趁着钟离炎不注意,快速的把玉佩塞到怀中,一脸谄媚的走到他的身旁,帮忙打下手。
“出去!”他的口气僵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爹!女儿只是想……”
“你是我的女儿,你想什么我比你清楚,趁我还没想好怎么罚你之前,你马上出去。”钟离炎指了指洞口,低头不再理她。
钟离荨气得一跺脚,“出去就出去,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话一说完,她哭着跑出了山洞。
钟离炎看着女儿消失的身影,心中微叹,荨儿啊,你可不要怪为父狠心,为父只是怕你受到伤害,****这东西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利器,它可以在无形中就将你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