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月的精心调养,司马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可是对于大燕是什么情况还是一无所知,现在只有把慕容博和慕容燕作为突破口才行,慕容燕是只母老虎,不能轻易去招惹。看来只剩下慕容博,得与他讨好交情,希望从他口中得知拜剑山庄的下落。突然想起他曾经在中原时说过要与自己结拜,心中豁然开朗。这天天刚露出微微晨光,司马风翻身而起,门外就走进来了一人,正是慕容博的属下慕容风。
“不知司马风将军这几日可安好?伤势恢复得如何?”
“多谢关心,有大燕太医妙手回春和月影姑娘的照顾,此时已无大碍。”
“那就好,慕容博将军吩咐在下告知将军要多安心静养,不宜走动!”
司马风心中警觉:“果然是被监视起来了,难怪觉得一直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司马风寒暄道:“慕容风将军也是习武之人,这在床上都已经躺了半个月,那滋味……”司马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慕容风是聪明人。
慕容风想起慕容博吩咐的话,若是司马风非要出门,那就带去见他。
“既然司马风将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那慕容将军定是欢喜的很!”
司马风也明白他的意思,顺口道:“我也多日未曾见到慕容兄了,不妨请慕容风将军引路!”
慕容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严肃,他知道司马风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憨厚。
慕容风在前面带路,二人将要出门时遇见了送早膳来的月影。
“将军这是要到哪里去?”不等司马风回答,月影望向慕容风,“燕公主吩咐过,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带走司马风将军!”
门外的慕容燕一怔:“自己几时下过这种命令?”马上明白过来,定是她害怕司马风出去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怪罪下来,她脱不了干系,暗暗佩服这丫头的机灵。
慕容风好生为难,慕容博他得罪不起,慕容燕他更是得罪不起。
司马风道:“若是别人倒还罢了,这慕容燕的命令不用理会,请带路!”
慕容风点了点头。
司马风对月影拱手道:“多谢月影姑娘多日对在下的照顾,从今之后就不用再劳烦姑娘了。”
月影好生失望,想到今日一别,以后不知何时才能与他想见,心中感到极其难受,抬起头来时,二人已经走远。
“啪!”
“啊!”
月影一声吃痛,脸上被人用鞭子抽了一鞭,手中的早膳也掉在地上,转过身去,看着慕容燕怒目而视。
月影急忙跪下。
“奴婢该死,不该假传公主命令。”
“你确实该死,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个!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哼!”
慕容燕丢下手中的长鞭,追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司马风和慕容风来到一个异常宏伟的庄园前,门匾上写着几个气势恢宏的大字:“南征大将军府邸!”司马风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数天时间,慕容博竟然又升了官,心中不免担心起来,这慕容博有勇有谋,武功甚高,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如今地位越来越高,以后难免会成为汉人的心腹大患,看来寻找其它三剑的任务刻不容缓。
“将军,请!”
一进将军府邸,各种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每一座石雕都巧夺天工,池中的鱼儿好奇地抬起头,吐着气泡,好像是在欢迎这远到的客人。时不时有鸟儿在身旁出现,就算走近,它们也不惧怕,像是习惯了这般场景。各种装饰高低不齐,但丝毫没有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
司马风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司马兄,你终于来了,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待司马风走进,慕容博起身抱拳,笑得甚是豪爽。
司马风道:“仁兄知道我要来?”突然感觉问出这一句是多余,自己在他们监视之下,一言一行,他们都了如指掌,又岂会不知?司马风望了望身旁的慕容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慕容博朝慕容风使了一个眼色,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慕容博举起早已倒满了的一杯酒。
“想必风兄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这里没有外人,不妨直说!”
“将军说笑了,在下一介草民,哪里敢对将军有什么误会,只是自己的命不好罢了,在冰天雪地了救了一堆蛇……”
慕容博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监视,心中对慕容风办事不力生出一些恼怒,依然不动声色,慢慢将手中的那杯酒饮尽,转移了话题,司马风是慕容儁的一个棋子,自己万不可在他这里找不自在。
慕容博话锋一转道:“看来风兄真是对在下有成见,在下今日叫风兄前来就是为了与你结为异性兄弟,希望可以解决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司马风好生为难,一旦和慕容博拜为兄弟,以后同生共死,这慕容博是鲜卑族人,胡汉之仇不共戴天,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从此要背上不忠不义之名;但此时不与他结拜,日后行事又诸多不便,这可如何是好?转念一想:“个人荣辱得失是小,民族危亡是大,自己这点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他脸上刚刚严肃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看来真是误会大哥了,可能是伤了脑子,还真需要静养几天。”
“哈哈哈……”慕容博皮笑肉不笑。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关公神像面前,桌上摆着一碗酒。慕容博拿着匕首轻轻一划,血液从他手上流下滴进碗中。司马风接过匕首,正准备朝手上划去,突然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一根长鞭灵巧的卷在了匕首上。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只感觉手中力道增大,匕首夺手而出。
二人朝门口望去,看见了慕容燕一脸怒意站在那里。
二人好一阵吃惊,不过原因却不相同。司马风吃惊的是不知道慕容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慕容博吃惊的是自己的府邸守卫极其森严,没想到慕容燕闯进来却没有被发现。
慕容博恭敬地走了上去。
“不知道燕公主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望燕公主恕罪!”
司马风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你跟我回去。”
“虽然你是燕国公主,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疯婆子,你叫我跟你回去我就要跟你回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回不回去?”
司马风懒得理她,因为和女人纠缠无异于慢性自杀。抽出乾坤剑继续朝自己手上划去。慕容燕怒意加剧,又是一鞭打来,司马风余光一瞥,将乾坤剑一扬,飞来的长鞭顿时断为数段。
慕容燕狂奔而来,一脚踢翻了祭拜的桌子。
司马风有些怒意,伸手拽住她。
“你究竟要作甚?”
莫容燕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司马风突然觉得她眼睛里多了一种东西。
“你……你……”慕容燕突然抽泣起来。
司马风立即放开了她,他发现无论对五胡有多大的仇恨,最终都会被他们的眼泪洗掉。
“对不起,燕公主请回吧。等我和慕容博将军结拜之后,自会上门赔罪。”
莫容燕并不离去,二人都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知她抽泣了好半天道:“你重伤本就失血过多,如今初愈,不应该再流血……”
司马风心中一震,觉得这比任何暴风雨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