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办不到的事情,月儿身为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办到?”
“你也太小瞧自己了,我刚刚说过,不仅你能办到,而且只有你能办到。”
月儿不懂,一脸疑惑地望着慕容博。
慕容博继续道:“哈哈哈,因为你是女人!”
月儿全身一震,明白慕容博的意思。
“月儿可以为公主牺牲性命,可是……可是……”
慕容博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破碎的声音让月儿着实吓了一跳。
“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丫鬟,要不是被公主救了出来,你这只短腿羊现在可能只剩下骨头了。”月儿知道慕容博说的不假,在北方胡人的眼中,汉人就是羊!因为没有军粮的时候,他们是以俘虏的汉人为食。
匈奴人将汉人的男子称为大肥羊,将孩子称为小肥羊,将女子称为短腿羊,三种人中尤其以女子的命运最为凄惨,白天被胡人玩乐,晚上受尽屈辱后就被烤着吃。
所以今日慕容燕叫司马风是大肥羊,那是一种骨子里对汉人的侮辱,还好司马风不知道大肥羊的意思,不然绝不是用剑指着她这么简单。
慕容博在月儿面前蹲下,用右手的食指中指拖住月儿的下颚,将她低着的头抬起,月儿的脸上流出了两行长泪,悲伤不已。
“哈哈哈,不要哭了,本来挺好看的一张脸蛋被泪水洗过就不怎么好看了,你若将事情给我办砸了,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月儿知道,她会被送去犒劳士兵。
慕容博突然起身,背对着地上的月儿道:“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愿意去服侍一个人呢?还是愿意去服侍一群人?”
月儿欲哭无泪,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慕容博满意的笑容。
“你先去沐浴更衣,待会儿我会叫士兵带你去的。”
三更时分,月儿被士兵带到了一个营帐前,久久站立在营帐门口,不愿进去。
士兵催促道:“你快进去吧,你死了不要紧,可不要牵累我。”
月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刚想进去,营帐中传来询问声。
“是谁在外面?”
士兵回答道:“大人,有人要见你。”
“让他进来。”
士兵又一次催促道:“你还不快进去。”闻着月儿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坏笑一声,摇摇头离去。
月儿走进营帐之中,有一人背对着她正在用布擦拭着宝剑,那人知道要见他的人已经进来,但是半天不发声,好生奇怪,但未转身。
“你是何人?”
月儿听见声音有些熟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询问之后,身后之人还是不答,心中起疑:“难道这人先天失声?”转过身来,正是司马风。
看见是月儿,先是一怔,然后露出笑容。
“哦,原来是月儿姑娘,不知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如果说耳朵会欺骗人,眼睛也会欺骗人,那眼睛和耳朵是绝对不会同时欺骗人的,因为自古以来它们四兄弟就不和。月儿认清前面这人确实是司马风,再也控制不住,飞奔而来,此时司马风手中握着长剑,要不是收的及时,月儿就撞在剑上了。
月儿紧紧地将司马风抱住,哭得很是伤心,口中还不停地念着:“公子……公子……”
司马风不知所措,还以为是慕容燕这个疯婆子又在发什么羊癫疯,此时已经三更,现在不方便去找她,先将这笔账记下了。司马风慢慢地将手放在了月儿的背上安慰着她,不知道为何,月儿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
“月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巾,替她擦去眼泪。
月儿道:“公子救救我。”
司马风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疯婆子又发疯了?不用害怕,以后你不用回去了……”
司马风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已经失言,还好及时闭嘴没有继续讲下去,也不知月儿听见没有,要是听见误会就遭了。
“公子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额……嗯?!我见姑娘脸上的伤还没有好,我正好有些药能治。”司马风立刻转移话题,在营帐中翻找着治疗月儿脸上伤的良药。
月儿看着司马风忙碌的背影,心里暗叹一声:“为什么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丫鬟,怎么能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呢?”也不指望能够逃离慕容博的掌心,用手轻轻拉动外衣的腰间细绳。轻纱滑落,露出香肩站在司马风的身后。
“啊,终于找到了。”司马风左手拿着一个瓶子,右手抽出塞头,一股胭脂水粉飘进鼻中,司马风一怔,以为是瓶子中药的味道,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种药是这种味道,有些迷恋,对着瓶子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不料靠近鼻子时,竟然从瓶子中传来一股恶臭。弄得司马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想起月儿姑娘在身后,十分尴尬。
司马风一边拿着手中的药,一边转身,口中说道:“月儿姑娘,此药可能……”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只穿着贴身小衣的月儿。
司马风张大嘴巴,手中的药瓶也跌落在地,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背对着月儿。
“月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月儿没有回答他,急冲几步,从司马风身后紧紧抱住他,不断重复着刚刚那句话。
“公子救我。”
司马风不敢用手去触碰月儿光着的双肩,呼吸和心跳加速,满脸通红,感觉就要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月儿姑娘,你……你可不可先将我放开。”
司马风能够感觉到她在身后使劲地摇头。
司马风无奈,又问道:“难道是有人要害你?你不用害怕,如今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月儿还是没有放开司马风。
“公子如果真想救月儿,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司马风有些欣喜,问道:“那是什么办法?”
月儿道:“那就是让月儿服侍公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司马风心中诧异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办法?难道月儿姑娘被人喂了合欢散?可是按照她现在的症状,一点也不像。”
月儿见司马风半天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认了,月儿心中此时很奇怪,不知道该是伤悲还是欢喜。放开司马风,从身后绕到身前,用纤纤玉手去解司马风的腰带。司马风大惊,急忙用双手抓住月儿的双手阻止她。
慕容燕突然从营帐外闯进,看见此情此景,大喝一声:“好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