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豺狼王所言,姜竹茹一路向东走,并没有遇到妖兽袭击他们,偶尔有野兽姜竹茹也能对付,她带着安梵翻山越岭,走到了荒无人烟之地。
是片沼泽地。
别人或许畏惧沼泽的瘴毒,但是姜竹茹呆在这却分外安心,像是得到了无穷无尽的灵力。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姜竹茹能够在沼泽地里得到接近无穷无尽的灵力,如果她扛得住。
“在这应该暂时没有问题了。”姜竹茹也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安梵似乎痛醒过一会,又痛晕了过去,然后就是安笙了。
该庆幸安笙是个喜欢以防万一的人,他一直都有放一套衣衫在九窍玲珑匣外备用或者掩人耳目,不然姜竹茹也不知道去哪找一套衣衫给他穿。
姜竹茹看着安笙的伤已无大碍,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可不知道该怎么治雷电之伤。
简单搭个木屋子,勉强遮风挡雨。
安笙安梵估计得养几天的伤,先是“大道至阳”还没好全,再是天谴之雷,强壮如他们也得养好几天伤。
“真是多灾多难。”姜竹茹累得趴在做工粗糙的木床边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临近黄昏。
“嘶——好痛。”安笙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姜竹茹也被吵醒了,“嗯,怎么了?”揉揉眼睛。
“我……”安笙脸色惨白皱着眉头,“好痛……”
“我想吃糖葫芦……”安笙呢喃着,有点像是在撒娇。
“……这都什么时候了?!”姜竹茹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安笙这家伙为什么对糖葫芦痴迷至此,“我学你采了点马齿笕,要不要吃点?”
“嗯……”安笙眉头锁成川字。
“唉,我这里没有糖葫芦,只有马齿笕汤,你多少吃点吧,不然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姜竹茹把温热的汤水喂给安笙,“别任性,好好养病,养好了我们就去糖葫芦,乖!”
安笙喝下了汤,又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黄昏过去,变成了安梵。
有时候,他们两个真的没有必要分得太清。
在这木屋里睡了一天一夜,安笙也终于清醒过来了。
安笙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这里是哪里?”
“我临时搭建一间小木屋,勉强遮风挡雨吧。”姜竹茹看见安笙彻底醒过来,也算是安下心来了。
“嗯,谢谢你,竹茹。”安笙的笑有点苍白无力。
“不只是我,还有豺狼王救了你们一命。”姜竹茹
其实,安梵之所以把豺狼王的孩子丢回去,不过是因为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纯粹多余的麻烦,没想到这么一个无心之举反而救了他一回。
“嗯,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答它的。”安笙
“不说这些了,你赶紧拿些药出来,你自己是神医,就给自己治治呗,我帮你熬药。”姜竹茹开玩笑说,“还有我的恩情你也记得还啊!”她说这些纯粹是逗安笙玩的。
“嗯,我会记得。”安笙笑着应下了。
姜竹茹抽抽嘴角,说:“这么老实……”反而叫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夜——
安梵半躺在床上,倒是一反常态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少爷,吃药了。”姜竹茹把放半凉的药递给安梵。
“嗯。”安梵接过药碗,完全是一口闷,半点也不怕苦。
“想什么?你现在这样可真不像你平时。”姜竹茹
安梵一向是高昂着头,邪笑着,现在低沉得都不像是他了。
“没什么。”安梵
“快点养好伤吧,”姜竹茹,“你哥他昏迷的时候吵着要吃糖葫芦呢。”
“……”安梵
……真是罕见,从来都是安梵叫人哑口无言,很少见他被人说得哑口无言。
竖日——
安笙的伤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床了。
他坐在沼泽边上,也是像安梵那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你们两兄弟是有什么心事吗?”姜竹茹走过来坐到他的旁边。
“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见了神。”安笙说这话,吞吞吐吐,似乎很迟疑。
“神?!”姜竹茹瞪大眼。
听说,两仪层那里是修炼的极致,登仙之境!
可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神的踪迹。
神,据说已经在这片大陆的诞生之初,有两位神明。
太源父神,乃是世间阳气的始祖,执掌“清”;初始母神,乃是天地阴气的源头,执掌“浊”。
后来他们一同陨落,阴阳交汇,才形成了这片十二大陆。
除此之外,就没有一星半点关于神的事迹和传说,神的存在也销声匿迹成为泡影。
“这不过是个不知道真假的神话,有没有神一直都是迷啊!”姜竹茹
“我也知道,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坚定地认为他是神了!像是有人硬是给我加了这样的认知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安笙
“想这么多,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姜竹茹
“……”安笙一下像是卡了壳,不动了。
“多想无益,既然你都看不清他,不知道他,那就别被迷惑了。”姜竹茹,“就算他真的是神,你又能怎么着?又想怎么着?”
“……”还真的不能怎么着。
“就当做个奇怪的梦吧,”姜竹茹拍了拍安笙背,“好好养病才是首要。”
过了三天,安笙安梵的伤彻底好全了。
“你这体质真是可怕。”姜竹茹
……也叫人羡慕嫉妒恨!
“说起来,今天是五月二八,我是生辰啊,今天,我十四啦。”安笙笑着说。
“……诶?!!”姜竹茹大惊。
……从来没听安笙他提起过这事,说起来他不是十岁那年失了忆在凡胎层那里醒来的吗?!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辰?!
——————秦家商城——————
“我啊,确实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辰,”安笙笑着说,“但是没关系,我是五月二八在凡胎层那里失了记忆地醒过来的,就拿了这值得纪念的一天来做我的生辰了。”
“哦,是这样啊。”姜竹茹
……说起来,姜竹茹似乎没过过生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