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梵在姜竹茹面前使用过“大道至阴”,给姜竹茹留下极大的震撼。
安梵使用过“大道至阴”,可安笙似乎一直都没有使用过“大道至阳”。
安梵的“大道至阴”似乎是一种类似于混沌的吞噬之力,腐蚀一切,切割力极强,而安笙的“大道至阳”,似乎刚好相反。
灰白色的圆饼看着像是烧焦的炊饼,轻飘飘地飞到七位星君的面前。
“轰——”姜竹茹只听到几个呼吸间的声音,不是声音消失了,而是她被巨大的声音震得暂时失聪。
瞬间叫任何东西消失的庞大爆炸,原地连半点残渣都不剩!
……徒留一个象征着真实的巨坑。
“大道至阴”是吞噬,“大道至阳”是毁灭。
无论是什么东西,到了极致都是很可怕的。
阴之灵力原本滋润万物生长的力量,是天地的“浊”,坤地巽风兑泽坎水,都是温润的,这些力量就像是守护万物的初始之母,柔和慈爱。
阳之灵力原本照拂万物茁壮的力量,是天地的“清”,乾天震雷艮山离火,都是刚猛的,这些力量就像是守护万物的太源之父,刚猛有力。
世间万物都是在阴阳交相辉映下,才能生长。
阴阳之力原本就不是什么杀戮之力,而是万物生机。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万事万物没有例外。
姜竹茹跪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眼前发黑,震撼得她想要昏迷。
“噗——”“呲啦——”安笙吐出一大滩血,衣服撕裂了大半,浑身上下都在流血,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直直的往后倒去。
“安笙,”姜竹茹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跑到安笙身旁,“你没事吧!安笙!安笙……”
安笙的瞳孔毫无神采,无力地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姜竹茹,缓缓闭上眼睑,失去了意识。
————
“阳之极,毁天灭地……吗?传说是真的。”
————
其实安笙的“大道至阳”和安梵的“大道至阴”威力是一样的,但是不同在于安笙没有用致命刀。
安梵使用“大道至阴”的时候,其实致命刀作为容器吸收了大半威力,而且安梵没有用己身来承载灵力。
安笙不是不想用致命刀做容器,可是致命刀出鞘必见血,而且削弱了威力的“大道至阳”,恐怕不是七星军的对手。
姜竹茹看着到底的安笙不知所措,她知道一些简单的包扎手段,或者是一些简单的药草能止血,可是,安笙伤得太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啊!
她怕越动伤得越重,而且她不懂正骨,安笙绝对骨折了,还不止一处!
“叮——”安笙的额头出现一黑一白的并蒂莲的印记。
“黑神,白神。”安笙莫名呢喃着。
姜竹茹暂时失聪了,听不见,听见也估计也是不知所云。
看着像是奇迹,阴阳之力化作点点光点,轻柔地汇集在安笙身上,照亮他的周围,融入他的骨血中,为他正骨,为他止血。
伤口渐渐不再流血,折断的骨骼也一点一点正位。
安笙安梵一直说自己是被天地讨厌的,其实不是,他们是被天地眷顾的。
——————地才学院——————
“开始觉醒了,”荆芥看着自己掌心,温润地笑着,“黑神,白神,你们好。”
一柄金色的长戈化作阿炭,“少爷,这样真的好吗?”
“挺好的,这本就是属于他们的,”荆芥,“阿炭,你是变回玉帛吧,突然出现个人我也不好解释。”
“是,主人。”阿炭,或者玉帛。
——————秘境中央——————
姜竹茹给安笙简单包扎,反正已经正好骨了,就简单夹板固定就好了,一路以来都是安笙在照顾她,她偶尔也该为安笙做点什么。
砍下一些比较细长的树枝编织成木筏,拖着木筏以及木筏上的安笙走向秘境的中央。
安笙为此都拼了性命,姜竹茹自然不想辜负他的念想,自然要带他到秘境中央去!
值得庆幸的是,秘境的中心并不远。
饶是如此,姜竹茹也累得大喘气,双手累得抬不起来,手掌被麻绳磨得出血。
虽然面前的景色很美,但是她没那心思去欣赏。
她现在只想倒头大睡,睡到天昏地老,沧海桑田。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睡着后,倒是安笙醒了。
安笙睁开眼,眼前一阵发黑,还一会才恢复,他现在动弹不得,浑身是伤。
而且,正巧是阴阳更替的时候到了。
伤痛加上阴阳逆转的痛苦,安笙也痛得又昏迷过去。
深夜——
“醒了?”
安梵捂着发昏的脑袋,看着天旋地转的景象,“这是哪儿啊?”
“这是秘境中央,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一个没有双腿像是鬼一样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安梵面前。
“哇!你是什么鬼?!”饶是安梵这样的大心脏也被吓了一跳。
“我是秘境星灵紫微,这里的星空都是归我管的,你想学的所有卦星阵术,我都知晓。”星灵紫微似乎对她吓到安梵感到高兴,“少年,你很厉害哦,一击灭杀北斗七星君。”
“哼,那个北斗七星君一看就知道削弱了大半威力,秘境也快要消失了,不是吗?”安梵
“可还是弄得你半死啊,少年。”星灵紫微
“啧。”安梵一脸不爽,“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不,虽然我很想救你,可我没有,”星灵紫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你身上有某种叫阴阳之力愿意奋不顾身的东西,它们汇集入你体内,救了你一命。”
“就连你旁边睡着的太阴之体都做不到这种事,我真好奇你是不是有某种特殊体质。”
安梵把外袍脱下,盖在姜竹茹的身上,“说起来,应该是她把我拖来这里的?”
“不然呢?我可没办法离开这里。”紫薇摆手,“人家小姑娘可是为了你累到倒下,手掌都磨出血来了。”
“她是我侍女,这是她应该做的。”安梵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安梵却小心翼翼地给姜竹茹上药包扎伤口,不忍心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