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确实是被禁足了,但玉堇却可以来去自如,看着玉堇忙忙碌碌的身影,洛暝晗缩回了被子,不想出去。
而这类关于安闵冬连续几日没有回宫门睡觉的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耸耸肩,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可宫门外的人们却没有止住嘴的意思,议论最对的大抵就是她是什么不详之人,或者是污秽不堪,惹得皇上厌恶,不肯回到寝殿。
她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的那些恶意的,玉堇在外面虽然有时也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但她深知出头是没用的,自己一介采女是扭曲不了她们的想法的,而洛暝晗那边,玉堇却是只字不提,为的不过是让她不要多想。
渐渐的,宫中的言论越传越凶,安闵冬竟是真的不在了,就连朝政都由亲王空桐阆来在代理。
这时太后却是报病,不见任何人,整个后宫人心惶惶,都说是洛暝晗做了什么,才导致他们心心念念的好皇帝空桐闵不在了的。
终于纸包不住火,外面风声四起的留言最终还是被洛暝晗听到了,是偶然间听见宫里做事的小采女闲聊时听见的,洛暝晗也不恼,打发了那采女离开洛神宫,便做没事人一样还是重复着往日的生活。玉堇也才松了口气,但面对自己主子的这番态度,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而洛暝晗心里也是略微的开始担忧,纵然再讨厌那个人,但突然的消失,也着实让人担心。
不知不觉,禁足的日子也有月余了。这天夜里,她熄了蜡烛躺下了,可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窗外不太明亮的钩月被云层盖上厚厚的面纱,昏暗的不清晰。夜色渐暗,她也逐渐有了些倦容,想下床去喝些水。
她没有叫醒外面候着的玉堇,穿着亵衣便下了床,屋内安静的怕人,她没有掌灯,借着昏暗的月色走到桌旁,正要倒水,却闻见屋内有一丝若隐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她意识到屋内的不对,悬在空中的手愣了一下,便直接往回走。
她直冒着冷汗,行医济世的她是不相信有鬼神之说的,但如此静谧的夜晚和那几乎不可闻的血腥味,却是让她顿时警惕了起来,便也顾不得其他,但还是假装没发现一样的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办法。
莫不是,莫不是,宫内流言四起,有人要暗中除掉我吧?她暗自告诉自己别慌张,身体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僵硬,想她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单单会点医术,若真有人来杀她,她又如何躲的了?
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仿佛有天边那样遥远,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被放慢了脚步,还是因为紧张而被拉慢了心神。
正当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她吓得寒毛直竖,试图挣扎开被束缚的手,却被来者直接拉了过去,她心想这下糟了,想大声呼救,却被立刻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