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乖儿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家里有什么人,改天找个时间干爹与你正式认个亲。”
“啊,这个,干爹,我们能不能到里间去,我想对你说点事。”可依想,既然已认了亲,应该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跟干爹坦白,因为自己真的希望有个这样一个父亲,也会很珍惜这个父亲。可依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体味过人间最平凡又伟大的父爱,所以刘掌柜给她爱对她来说是很奢侈的,她期望着这份的爱,也会很小心地珍惜着这份爱,所以她不想向干爹隐瞒任何事。
“哦,好的。各位,为庆祝我认了儿子,请移架‘沁香楼’,今天我刘某人做东,感谢各位捧场,请不要顾虑,多吃多喝!”刘掌柜叫来伙计,带领大家往沁香楼去。
“谢谢刘掌柜,我们走!”
待大伙离去,刘掌柜慈祥地对可依说:“来,儿子,我们去里间,还有你的……弟弟,也一起来吧。”
“好,走,”可依牵着雷茵跟随掌柜一起往里间走去。
“我知道,儿子,不对,应该是……女儿,对吧!我早知道了!”一到里间,不等可依开口,掌柜抢先道。
“啊?干爹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可依与雷茵都吓了一跳。
“哈哈,在你第一脚踏进我店里的时候我就听见你对她喊了句‘雷茵’,而不巧,我知道这城里只有一户人家姓雷,那就是雷家堡,而这位应该是雷家二小姐雷茵吧?”干爹娓娓道来。
“啊?姜还是老的辣!呵呵……可是干爹你不会怪我骗你吗?那是因为刚才人太多,我怕给你惹麻烦,才没说,你不会失望或者后悔吧?”可依与雷茵着才恍然大悟,但免不了担忧。
“不会不会!有这样为干爹着想的女儿,干爹怎么会后悔失望呢?女儿更好,女儿亲!”干爹赶紧说,生怕一不小心吓跑了自己的乖乖女儿。
“好了,我的乖女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住在哪儿,家里有什么人了吧?”
“当然可以!女儿本叫文兮舞,家住江南‘百年绸缎庄’,我是被人骗来北方的,后来我跑了出来,被雷茵的大哥也就是雷家堡堡主雷掣所救,然后一直住在堡内,就是这样。”可依简单地将兮舞的遭遇说了,心想虽然不是说自己,但或真或假八分真,不然难道说自己是从千年后来的?。
“什么?兮舞姐姐,你是被人骗来北方的?”雷茵第一次听可依讲自己的事,说不定他大哥还没听说过呢?听了她的话雷茵很是惊讶。
“恩,我很惨吧?!”
“真是上天注定的啊,命,命啊!”一听到乖女儿是被雷家堡堡主雷掣所救,且看到她说到雷掣时害羞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是爱上他了。刚刚自己还说希望能识出两件宝物价值的两人有一天相见相识,却不知原来两人早已相遇相知了,真是命中注定啊,也对,他们应该是天生一对,只有彼此才是最适合对方的人。
“啊?注定,什么注定啊?”可依糊涂了,她还以为干爹会可怜兮舞的遭遇呢。
“哈哈,以后你就知道的!”干爹一句带过。
“哦!啊,对了,干爹,天黑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可依想起了什么大叫道。
“要回去了?今天就在干爹这歇一宿吧,明天再回去好了。”才认了女儿,怎么能轻易放她走呢。
“不行,我们真的有事,干爹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我们走了啊!”说完可依拉着雷茵就往外走。
“等等,姐姐,我还没和刘叔道别呢!”
“好拉,明天我们还会来的,干爹再见了啊!”
“好拉好拉,刘叔再见!”
“好,再见!”这么急肯定有事,反正她们明天会来,明天在问吧!今晚就好好想想明天送什么给干女儿做见面礼得了,刘掌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终于有人可以为他送终了。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他的乖女儿是去有名的妓院“温柔乡”看花娘,不知他作何感想。
可依拉着雷茵,兴致勃勃往传说中的“温柔乡”赶。行了一段路,后面却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兄台,请留步!”
可依与雷茵带着困惑回头。却见眼前站立着一英俊飘逸的白衣男子,男子后面还跟着两名随从打扮的玄衣男子,他们矗立在白衣男子身后,沉默不语。但见那白衣男子年纪二十五左右,手中持一把柳扇,脸带客气的微笑,羽扇纶巾。他一甩扇,停在距可依三步的地方,微笑着看向可依,“兄台,好雅兴啊!”
“阁下是?”可依和雷茵相视一望,确定不认识此人,便开口问道。
“公子自然是不认识在下,但在下却是识得公子的”,白衣男子依然轻笑,俊朗的脸上仿佛春风拂过般,又着让人不觉陶醉的?魅力,那笑又若能让人迷失的催眠散,轻易使人放松警惕,沉浸其中。若不是看多了雷掣天生领导者般的霸气之美,恐怕可依此时也被白衣男子的笑容麻痹了。
好险!眼前的男子让可依感到莫名的危险,他笑容里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可依明显地感知到了,他,究竟有何贵干?瞧瞧身边的雷茵,显然被白衣的笑容俘虏了,尽自迷失在他的魅力里,哎,谁说男人好色啊,在可依看来,女人也不例外啊!
“兄台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仅能让学问渊博闻名南北的大夫子堪堪落败,连难懂高深的古董鉴别也烂熟于心,放眼天下,相信能与兄台一较高下的人不出几个……”白衣男子显然对可依有着极大的兴趣,所有对于今天她的事迹可谓知晓的一清二楚,侃侃而谈。只是可依不明白,何以他对自己那么感兴趣?
“在下很不解,相信凭兄台如此渊博精深的学识,若参加科考,必定高中,为国处理,也算是能热爱个兄台所拥有的学识得以发挥的余地,兄台觉得呢?”白衣男子依旧微笑,虽然不知他的动机,但可依直觉对方才不是在努力劝说她去参加科考,为国出力。只是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