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北捷领旨,不过脸皆是疑惑。
其他人开始议论起来,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猜萧衍是不是顾及自己的兄弟,所以远远支开……萧衍对于这些装做没听见,走至萧北捷身边,道:
“北捷,圣旨你拿好了,朕给你的是一个小国家,以后你要好好治理。”
“是,王弟明白!”
可依也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对萧北捷道:“我将小雪交给你了,以后要善待她!”
“我知道,皇嫂,谢谢你!”萧北捷应道,尽管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萧衍要这么做,但是他相信他的亲大哥绝不会害自己。
“小雪,记住姐姐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姐姐,小雪不要离开你,呜……”小雪抱住可依大哭。
“傻丫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你幸福了,姐姐才会开心啊!以后你若是想姐姐的话,可以给我写信,皇上说了不准你们进惊,可是姐姐可以去看你的嘛。”
“恩!”
“好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哭多不吉利。接着最后一项吧,司仪,进洞房!”可依吩咐。
“是!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太监尖着嗓子,喊。
萧北捷经过可依身边时,可依轻轻道:“北捷好好照顾小雪。还有,将你们调往西疆也是我的主意。你说过,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这是我还你的。以后你自会明白!”
萧北捷一脸迷惑,却被臣子太监宫女们起哄着送入洞房去了。
接下来,可依对萧衍道了声谢谢,又称自己身体不适,领着文氏夫妇先回了凤舞宫。
“爹,娘!”可依撒着娇,偎进两位老人的怀里。
“孩子,我的好孩子!”文氏夫妇泪眼花花,“孩子你瘦了,在宫里不好吗?有人欺负你了?”
可依一听文氏夫妇如此说,心下一酸,一想起这几个月一皇宫里的一切,眼泪立马掉了下来。但是她不想二老担心,背着偷偷将泪眼擦掉。
“哪有不好,女儿可是堂堂一国之母,谁敢欺负我!”可依对着二老笑的温柔,“只是最近女儿在减肥,所以……呵呵……”
“你啊……”文母用手指轻轻推了下可依,含着宠溺道。
“呵呵……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啊!”可依用杀手锏。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文氏夫妇无奈道。
“呵呵……”
“哦,对了,兮儿可知道皇上今儿个为什么会下那道圣旨?”文父突然问。
“是女儿要求皇上的!”可依低着头道。
“是你?为什么啊?”文氏夫妇齐道。
“爹,娘,请相信女儿,女儿都是为了小雪着想。”可依坚定道,眼神里满是真切。
“爹娘相信你,你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
“谢谢爹、娘!”
“好了,爹娘,我们去看看孩儿为你们二老准备的房间吧!”
“好,好!”
今晚,是个宁静的夜!
萧北捷和小雪在告别所有人之后,启程赶往西疆。
临走,可依握着小雪的手道:“姐姐知道你们不愿离开京城去那遥远的西疆,也许你们在心里还怪罪着我,但是小雪请相信,这一切姐姐都是为了你们好,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希望你们幸福。”
小雪点点头,含着泪水,在萧北捷的搀扶下,走上了马车。
望着萧北捷与小雪的马车渐行渐远,到最后只剩下点点黑影,可依的泪流了下来。
无论以后如何,小雪,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妹妹……
在萧北捷与小雪离去后的第十天,文氏夫妇也启程回了江南城。
再一次经历离别,可依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和伤感,隐隐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只能是一个人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孤寂和寂寥相伴。
文氏夫妇走了后,可依好几天里都提不起笑脸。常常喜欢一个坐在二老曾住过的房间里发呆。与萧衍的关系也进入了冰冻状态,似乎那十来天内,在文氏夫妇面前,可依与萧衍相亲相爱,举案齐眉的美好景象都是幻梦。萧衍没有再踏进凤舞宫一步,朝廷政务都拜托国师天玑子与大司马范羽晨管理,他自己每天在龙吟殿宠幸不同的嫔妃,沉吟声色。可依尽管每天都有人在耳边说着萧衍如何如何,可是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萧衍如何如何,甚至连后宫的事都托予裕容华暂理。她自己一个人乐得清净。
也许是皇帝萧衍的言行太过荒淫无度,朝廷里渐渐有了议论之声,甚至民间有陆续地唱出了一些明喻暗讽当今天子的童谣和快板。即使可依再想图清净,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想理都不行了
这日,可依唤了人在小花园的草地上摆上了贵妃椅,布置了一些小瓜果,自己躺在椅上享受独有的宁静和惬意。
这时,掌事太监傅顺来抱,国师天玑子求见。
“娘娘,好兴致!”天玑子声到人未到。
可依吩咐宫女搬来了凳子,道:“老师,请坐。”可依对于天玑子很是敬重,这在是皇宫人人都知晓的事。
“谢娘娘!”天玑子幽雅落座,长长的胡须垂下了地。
“老师,找兮儿何事?”可依多少料到了国师的访意,尽管近来自己不是很想理皇宫里的事,但是只有亲近自己的几个人知道,什么事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比如萧衍昨晚又临幸了谁啊,比如哪个嫔妃和哪个嫔妃又干了一架,又比如哪个宫里的主子又欺负了下面的工女太监……等等,可依不出声,并不代表她耳聋眼瞎,在这个处处充满着阴谋和陷阱的皇宫,没有一玲珑剔透的心,没有自保的能力,是很容易永远消失的。
“哈哈……娘娘真爽快,那老夫也爽快地说了。”天玑子拂拂长胡须,笑着点头,“娘娘聪慧,该知道老夫是为何事而来。娘娘,皇上需要你!”
“哈哈……笑话,他需要我,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主宰着天下苍生,他需要我?”可依也笑笑,语中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