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危险的气息向自己驶来,她好想逃,可是萧衍使劲地抓住自己,让她没有一点可逃的空间。她浑身突然没有理由地打起寒颤,冷汗沿着额际缓缓流下。
“哈哈……你爱他?哼,还想逃,少给朕装清高,说,你和齐谚那个混蛋上过几次床?冰清玉洁,我心中的女神,你背叛我!你现在是人尽可夫的贱人,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可依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危险,因为此时的萧衍根本像只没有理智的禽兽。他将她压下床,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破碎的布帛撕裂声在偌大的凤舞宫显得格外刺耳。他狠狠地吻向她的唇,脸,眼睛,脖子……他在她身上无情地留下着侵略的足迹。
“不,云逸,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冷静不复存在,面对他的凶狠,她害怕的全身僵硬。
“哈哈……你可以对那个男人敞开怀抱,你可以对齐谚大胆地拥抱,为什么独独对我,那么无情?我爱你啊,我一直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可依的衣裳很快被萧衍扔得差不多,白皙的皮肤暴露空气里,形成一幅美丽曼妙的画卷。她使劲挣脱开萧衍的粗暴,奋力跑向床的另一头,抓起锦被盖住自己几乎裸露的身体。那么急切之中,没有注意许多被她遗漏的细节。
“你疯了,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醒醒!”
“是,朕疯了,朕是被你逼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为什么?我那么爱你,我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我给予你独一无二的宠爱和一切,为什么,你要背叛朕!朕是皇帝啊,你将朕的颜面放在哪里,啊?”
萧衍迅速脱下自己的衣物,光着身,跑向可依。他轻轻一挥便将可依的被子扔下床,他抓住她,将她粗鲁地压在身下,胡乱吻着。
“不,不要!”可依无助,屈辱的泪水沿着脸庞滚滚下落,“不要让我恨你,云逸!”
“哈哈……恨吧,恨吧……我本来就是不被老天眷顾的人,天下间恨我的人何其多,不多你一个!恨吧,无论你多恨我,今天我一定会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
“哈哈……”
泪水滴落在可依的手心处,那么滚烫,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我会恨你,永远恨你……”
他扳开她的双腿,挺着自己的炽热,粗暴无情地攻向她的大本营……
“啊……”
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后悔……
可依望着沉睡的萧衍,清泪流了下来……
这是个噩梦,可依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留有余悸。
望着躺在自己床上昏睡的萧衍,可依心里不住痛苦。
自己应该要恨他的,在他做了那么多事后,自己应该要恨他的,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紧皱着眉峰,很不安稳的睡像,可依发现自己对他却是恨不起来。
与余戍谚一样,在可依看来,他们都是可怜的男人。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可是萧衍和余戍谚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幸福。是王室的斗争埋藏了他们获得幸福的权利吧!
即使萧衍对自己做了这种事,她依旧恨他不起来。在现实面前,人往往会忘记曾经的诺言,什么长厢斯守,什么永不离弃,都是屁话!受过伤的心,再也无法轻易许诺他人。
“姐姐,你还好吧?”
是小雪,小雪的声音传入耳膜,可依从烦乱的思绪里回过身。
“我没事!谢谢你,小雪!”可依对着眼前的小雪展露笑颜。
“皇嫂笑起来真美!”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惊艳道。他是怀王——萧北捷。
“也谢谢你,北捷!”可依同样微笑着对萧北捷表示感谢。
“没什么,皇嫂。不过,我真的不敢相信皇兄会这样对您!”萧北捷望了一眼沉睡的萧衍,不住叹息。
“我不怪他!”可依伸手将萧衍脸上一缕青丝划至耳傍。
“可是,姐姐,他差点……”小雪怨恨地瞪着床上的罪魁祸首,愤怒道。
“算了,小雪。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嘛?”可依打住小雪的话道。
是的,在萧衍就要蛮横地进入可依的身体时,萧北捷和小雪出现了,见此情形,小雪没有多想,抓起墙角的古董花瓶就掷向了萧衍的后脑勺。萧衍呼痛直接倒在了可依的身上,昏迷……
“天色晚了,北捷,你回府吧,小雪你扶我去你的房间,今晚我就在你房间歇下吧。”可依为萧衍调了个舒适的睡姿,然后将被子轻轻盖住萧衍,在退出房间。
“啊,对了皇嫂,今天你可是欠北捷一个人情。他日若北捷有事相求,望皇嫂允诺。”说罢,深深地看了眼旁边的小雪。
可依随即会意,牵扯出一摸无奈的笑,道:“我会好好考虑!”
“谢皇嫂!”萧北捷像个得了糖粒的单纯孩子,眼睛里充斥着喜悦。
随意地梳洗了下身子,便无力地躺上小雪的床。
小雪在一旁忙着用闷热的毛巾为可依揉擦着萧衍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眼里是深深的自责和怜惜。
“姐姐,对不起,若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今天也不会受这样的苦,都是我不好!”
“小雪,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可依柔声安慰小雪。
“皇上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这样对待姐姐!”小雪轻轻掀开可依当时胡乱披在身上的狐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无比让人震惊的画面:斑驳凌乱的吻痕,或黑或红或紫,还夹杂着一条条鲜红醒目的手抓痕,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就是被药物侵蚀的树皮,沧桑而恐怖。
“他是禽兽!”小雪眼角泛泪,心疼不已。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可依故意如此道,试图想让小雪的心情好起来。
“姐姐,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思开玩笑!”小雪抱怨地斜睨了可依一眼,然后有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声音道:“姐姐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