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交杯酒,在两人中较清醒的可依帮助下,萧衍爬上床,倒头就睡了过去。见萧衍睡了,可依便也爬上床睡在新床的外侧,困极睡过去了……
红烛袅袅,照耀着床上两人熟睡的侧脸,静谧而柔和……
封后大典第二天,朝议取消。辰时三刻,萧衍及其新封的文皇后摆驾龙吟殿,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纷纷待令殿内,觐见新皇后。其中自然包括位列正一品官职的国师天玑子,以及从一品的左右丞相、领正二品官俸,官拜从一品的大司马范羽晨。
一番客套形式化的下跪请安后,萧衍温柔地对着身旁的可以道:“来,兮儿,朕为你介绍一下朕的得力重臣!”
“这位是侯王爷侯坚,算起来算是我的远房表格,母后的外侄。其身后的年轻人便是侯王的独子,侯王府的世子侯洛勋。侯王府是我大梁朝我顶梁柱,没有侯王就没有我大梁朝!”
“皇上谬赞。本王携小犬参见我娘娘,愿陛下与娘娘相互扶持、白头偕老、恩爱千年!”侯王与世子侯洛勋口气道。
听韵嬷嬷说过,侯坚在萧衍建立签过之前层鞍前马后,立下许多功劳,因此萧衍才特别打破常例,封了侯坚为异性王,并受封其子侯洛勋为世子,袭其父爵位,世代袭爵,享受恩禄。只可惜梁朝在萧衍手中建立,也会将在他手中败落,所谓的世代袭爵、享受圣恩就成为了天方夜谭。
再看向侯坚身后的侯洛勋,可依总觉得对他有着一份莫名的熟悉,但是她又非常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侯洛勋,这份熟悉又是怎么回事?
甩了甩头,继续听萧衍的介绍,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对于侯洛勋的莫名的熟悉感却是牵扯着自己日后与可欣相见的重要线索及桥梁。
炔烃萧衍继续介绍着他的得意的大臣们:“国师、左右臣相以及大司马兮儿是认识的,那朕就不介绍介绍了。朕为兮儿介绍其他众卿吧……”
粗略数了一下,大厅之内三品以上的官员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各个皆是对朝廷有着重大功劳反而奉献的。萧衍一一将他们每个人都名字、所任官职、所管辖的领域及部门、重要的成就等等都列举给可依听,一个两个三个的什么成就才能等等听着还蛮新鲜,多了甚至上了二三十以后,可依头就晕了,整个任都陷入白痴的境界,脑子里就重复着一句:云逸,你就快点结束这场世纪介绍吧!
好不容意,两个多时辰过去,到了午膳时间,萧衍这才结束他的漫长介绍,可依看着连续两个多时辰,四个小时的说话却依然容光焕发的萧衍,心里一阵恶: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有精神,与自己一比,她完全要去跳河了,能人啊!做皇帝的果然不只要出色的领导才能、王者风范,还需要一张能气死唐僧的唠叨妇女八婆嘴!
在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萧衍终于宣布:摆驾御花园!解开了可依恐怖的魔咒。
在韵嬷嬷和春瑛的扶持下,回到了凤舞宫。
还未进大厅,可依便哀嚎一声,软软地倒在韵嬷嬷的身上,气愤道:“到底让不让人活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嬷嬷我们不当这个皇后行不行啊,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韵嬷嬷宠溺的一笑,将可依搂入怀,几乎是抱着她进了凤舞宫的大厅,将她安置在软踏上,柔柔道:“我的好娘娘,过了这两天就好了,再忍忍!”
而后转头对立在一旁的夏云、秋霜、冬雨道:“夏云,过来帮娘娘按摩按摩;秋霜去澡池放好温水,娘娘等下要沐浴;冬雨去小厨房弄几盘小点心小菜什么的来,娘娘要先饱饱肚子。大家速度快点,等下还要去御花园参加午宴!”
“是!”
不愧是宫礼的老人儿,什么事都做的有头有尾,还不慌乱。可依感动地握住韵嬷嬷的手,撒娇道:“谢谢你,嬷嬷,因为有了这般善良贴心的嬷嬷,兮儿才能飞、安心做我的米虫,谢谢你,也谢谢春夏秋冬!”
“娘娘别这么说,可折煞我们了。娘娘才是个善良、懂事、关心奴才们,又从不将我们当看的好人,我们都愿意为娘娘分担忧愁,将娘娘视为我们唯一的主人,尽忠尽力,娘娘幸福了我们做奴才的就会感到开心!”韵嬷嬷一脸真诚,温和道。
“是的,春瑛以及夏秋冬也是这么想的,娘娘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快乐!”身旁为可以沏茶的春瑛也定定道。
“我也是,我也是!”帮可依按摩肩膀的夏云也飞快表明着立场。
“呵呵……谢谢!我可依发誓,只要我在这个世上的一天,我就会保护我凤舞宫里所有的人,不让任何人欺负和伤害你们,我保证!”可依感动得直想落泪,朗朗宣告自己的誓言。
很快点心上来,可依稍稍地填了填空空的肚子,又沐完浴,换上一件没那么正式,却依旧代表着自己身份的青蓝色淡装;将头发全盘上完成一个简单却不失典雅的发式,没有太多的头饰,只是单单一只凤凰展翅的金步摇;稍稍上了点胭脂,本就姣好的脸蛋根本不需要过多的修饰,整个就如绿水中一支青莲,勿须浓脂厚粉,天然雕饰,清纯自然,自有她一番独特的美丽及气质。
“小雪又没在凤舞宫?”韵嬷嬷扶着可依走在御花园的去路上,后面跟着春夏秋冬以及凤舞宫的管事太监傅顺以及太监小奎子。
“禀娘娘,这两日奴……哦,不,我们都很少看到郡主,要不要我派人去找呢?”韵嬷嬷等人在可依的要求下,暗地里只有凤舞宫的人在场时,都必须以“我”或者“我们”自称,否则就要接受可以打魔鬼惩罚——在所有人各种乱七八糟的“攻击”下,做仰卧起坐30个,那可真是变态魔的鬼惩罚啊……迄今为止,凤舞宫太监中最小的玉喜就曾经因一时漏口,突出了“奴才”两个字,于是他便很勇敢、光荣地接受这项惩罚:可依命令每个人手持一根长长的鹅毛绒,在玉喜做仰卧起坐的同时,鹅绒挠扰他各个敏感的身体部位,极度的瘙痒感袭向玉喜,致使玉喜一次次好不容易快要完成的仰卧起坐的惩罚半途而废,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新来过,玉喜可谓是在地狱里游了一圈才终于在可依不情不愿的默认下结束了他平生最痛苦的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