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向缘在阮谊的惊叫声中醒来。
“所以陈向缘!!!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啊啊!!!”阮谊像极了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本利落的短发膨胀着,双眼之下浓重的黑眼圈依稀可见。
陈向缘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用力揉揉眼睛,言语里透露出晨起的困倦:“你昨晚喝醉了,又不要回去,怕被你妈骂死,我就带你来我家了……”一语未尽,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阮谊听后,松了一口气。
“我竟然喝醉了?真tm丢人,说好我请你喝酒的,到最后还是我先醉了……唉!”阮谊又颓废又可惜地叹气。
陈向缘越想越好笑:“你拉着我说不醉不归,然后酒来了没五分钟,醉得连东南西北都不分……哈哈哈哈……”
长大了以后懂的也越多,不会像幼时那般,懵里懵懂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陈向缘只是尽数取笑阮谊,只字不提方邢稚。
阮谊一把扑过来锁住陈向缘的喉,怒笑道:“陈向缘我告诉你,昨晚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掐死你!”
“阮大侠我好怕哦~”陈向缘丝毫不惧畏她的威胁。
阮谊闷笑着倒在枕头里,哝囔:“陈向缘我终究是玩儿不过你。你的脸皮,钢钉都穿不透的!”
“谢谢夸奖,这点我一直都知道。”陈向缘故作娇羞地媚笑一个。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想知道杀人会判多少年。”阮谊发自内心地感概。
俩人算是迎来了迟到的早晨,一丝明媚的光亮,顺着逐渐拉开的窗帘流露进房间。
“阮谊,我过几天可能就回去了。”陈向缘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书籍时,闷闷地开口。
阮谊抬眸:“一定得走吗?”
陈向缘微微颔首:“正好有些公司在招实习生,同学已经帮我留了一个。这年头毕业了也不一定能抢到工作,有机会还是要尝试。”
“向缘。”阮谊喊住了她,“明天晚上你有还在吗?”
“怎么了?”
“其实后天晚上,谢桐她们要弄初中同学聚会。毕竟大家也很多年没有见了,指不定以后再见的时候就带着个娃娃拖着个婴儿车,你若是还在的话,就一起来。”阮谊真诚地看着陈向缘。
陈向缘突然觉得鼻头一酸。
阮谊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林然砚。她怕自己重逢林然砚太过伤凉,说的如此委婉。可阮谊自己呢?
陈向缘那时候常听阮谊提起方邢稚,一个很好看的,性格也很好的男生。只不过大家最后都人走茶凉而已。
她们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去的。”陈向缘对着阮谊释然一笑,“我一定会去的。”
阮谊回以同样温暖的一笑:“那可说好了,后天我下课你来接我,一起去。”
阳光下是依旧意气风发的青春,从前的光影兜兜转转,和记忆里的渐渐重叠。
成长的门内是伤痕,门外是青藤。
只愿窗外有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