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晚上。”
“什么意思?”亭乐抬起头看沈皓城,却发现沈皓城正用着一脸的坏笑望着自己,让亭乐觉得有些目绚,不由面红耳热起来,颇有些不自在。
沈皓城站起身来,将手绕过了亭乐的后颈,亭乐甚至可以闻见沈皓城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很温暖很好闻的味道,这瘙痒的感觉让亭乐缩了缩脖子。
沈皓城将亭乐衣领上的名片取了下来,两指修长的手指显得格外好看。亭乐将名片一把夺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亭乐用着狐疑的口吻说道,这很明显是那个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皓城悠闲的翘起了腿,晃了晃酒杯里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十分惬意“其实从你进门的时候开始,戏园里面那些看戏的男人就开始在打你的主意了,包括那位暴躁太太的先生。”
“所以,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抓着你不放了吧?”沈皓城说着,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在里头。
亭乐将名片攥在手里,咬紧了牙关,随后将手心舒展开来,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和地址,并将它记进了心里,白金酒庄,钱乙蒲。
沈皓城自然把这个小细节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不过说起来,今天的这场戏,唱的可是真的好。
“哎,董亭乐,我问你,你想要什么?”
亭乐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沈皓城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说实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什么,她只是不想再这么软弱的活着罢了,她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人或事,被一点点的摧残殆尽,却依旧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日子她过够了,再也不想去体会了。
“我想要的,太多了……”亭乐回答着,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在流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亭乐扶着自己的额头,隐藏起那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要不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或许她真的会哭出来,可从她叫沈皓城那一声少爷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走了……
沈皓城看了一眼董亭乐,不再说话,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红提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良心似乎总是在与自己作对,因为它总是会,不自觉的隐隐作痛。
“咦咦咦啊啊~”空灵的戏曲声将亭乐从万千缭乱的思绪中拉出,总算是让她喘了一口气,那戏词真是绝美的,若说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也不为过。
可亭乐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窥窃着,监视着的感觉,而那目光的来源,似乎是来自于台上……亭乐吓得一个激灵,那台上的女子看起来像是也注意着台下似的。
亭乐转头看向沈皓城,沈皓城却只是看着戏台上的那人,亭乐突然发觉沈皓城的眼神里有些不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曲阳春白雪,戏子入画。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