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乐顿时就火了,自己面前这个人简直就是臭不要脸,人能无耻到了这么一个境界也是绝了,嘴欠到这个地步,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跟这种人讲道理,不异与对牛弹琴,亭乐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盯着他,深叹了几口气,语气尽量压低,却还是可以听出焦躁的意思“那你想怎么办。”
“赔钱。”那人说出这两个字时出奇的干净利落,与之前咄咄逼人的语气有着相当的不同,可还是令人起火。
亭乐急躁的打开了包,那是因为她一刻都不想再看见他,左右翻动起来皮包,包中却空空如也。亭乐这才反应过来,在下船的时候人太过拥挤,钱包估计是在那个时候被扒走了。
那人斜着头看着亭乐的包,轻轻撅起来了眉毛,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便在身后叫着“喂,喂!”
亭乐这时正打算走回去,那人见亭乐丝毫不理会自己,便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亭乐正想甩开,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这才叫嚷了起来“你想干嘛,放手!”
“我现在发现说你装蠢还是高估你了,你是真蠢啊!你以为你现在去找还找的到吗?你当那个小偷跟你一样啊,就那么傻坐在那里,等着你去抓个显现?”
“我……”
“少爷,少爷!”这时,从巷口跑来一个男子,穿着白汗衫,外套一件黑色麻布衣,一条黑色阔脚裤。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小平头,看起来有些滑头,俨然是那人的佣人。
“赵凯兴,你是在地上数蜗牛吗?还能再慢点吗!”那人利声叫着眉头轻轻撅了起来,带了些傲慢和痞气。
赵凯兴低着头,竟也小声叫了起来“唉啊!少爷,你的衣角上怎么有一个这么大的污迹啊。”并迅速蹲了下去,抓住了衣袍的一角,直愣愣得看的出了神。
亭乐轻轻摇晃着身子,微微低着头,用手捂着嘴,也偷笑了许久。
那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扯了扯衣服,用有些尴尬的语气说着“走开啦。”
赵凯兴扭扭捏捏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还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半天半天才说着“我……”
“是不是你上个月的厕所没洗够,这个月想换推车啊?”那人刚一说完,赵凯兴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边。
赵凯兴紧低着头,登时没了刚才那份哗众取宠的语气,说不上严肃,却也收敛了起来“少爷,您待会还要去汇锦商贸的会议,张董事和其它股东都已经到了。”
那人转身看了一眼亭乐,眼中亦然没有了之前的不恭和玩笑,整个人都散发这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亭乐看他嘴角勾起,似乎说了些什么……
達目路,214号。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树避遮绿,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的品字形房。入门是玄关大厅,从里又得一幽道,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又有两间小小厢房,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