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叶妙妙这么任性妄为，她早就一个耳光打上去了。但是此刻面对林信羽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又是出自好意，林母只觉得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
她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角，心想等林父回来再说，于是问林信羽：“饿不饿，娘给你们做饭吧。”
“不饿！”虎娃儿舔了舔嘴唇，还在回味冰糖葫芦的滋味，小肚子一挺，“姐姐带我买吃的了。”
这孩子嘴真快。
林信羽见林母的脸色又变了变，忙说：“虎娃儿，把小鸡仔都捉回来，有两只都快跑外面去了。”
虎娃儿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哎！”
林母忍住想说的话，帮他们把小鸡仔捉回筐里，进厨房看到一口没动的粥和包子，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待会回集市，她得跟丈夫好好商量一下，以后这孩子怎么管。
趁林母又出门收摊，林信羽拔了几根青草，一边逗着小鸡仔，一边从虎娃儿口中打听林家的事情。
“虎娃儿，姐姐问你，爹娘每天早上都去卖豆腐么？下午呢？”
“下午？”虎娃儿也学着她的样子逗小鸡仔，顺口道，“下午要泡豆子呀，要泡到晚上呢。”
虽然只是个五岁的小娃娃，但对豆腐的制法说得头头是道。林信羽旁敲侧击，才发现做豆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黄豆泡发后磨成豆浆，再用纱布过滤渣滓，然后煮沸、点卤，豆浆就会凝结成豆腐花，最后用布包起来，以木板压实，豆腐花就成了豆腐。
第二天一早就得把豆腐送到集市上卖，下午继续泡豆子、磨豆浆……周而复始，直到过年才休息几天。
正说着，林父林母挑着担子回来了。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小鸡仔们叽叽叽叽的叫声，林父顿时将脸一板，吓得林母忙提醒道：“羽儿刚回来，你别太凶了。”
“我看这家早晚要被她给败了。”林父瞪了妻子一眼，到底还是缓和了些脸色。
“爹、娘。”林信羽带着虎娃儿迎上去，“辛苦了。”
虎娃儿也像模像样地跟着她，鹦鹉学舌般重复了一遍。
林父林母心中一暖，彼此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家里多了些新气象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等林父见到这么一筐嗷嗷待哺的小鸡仔，还是拧起了眉。
这一钱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午饭也是跟豆腐有关，林母抄了一盘子豆渣，没油少盐的，林信羽也没怎么动，林父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子。
林母去洗碗，虎娃儿去找小伙伴玩，留下林父和林信羽两人大眼瞪小眼坐着。
见他神色纠结，林信羽先开口：“爹可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你可能认出卖东西给你的那人？”林父皱眉道，“明天我带你去集市，把这筐小鸡仔退了。我看他敢不敢吞了这银子。”
“这……爹可是有什么顾虑？”林信羽本以为林家是因为没钱，所以只能卖豆腐。但看他态度坚决，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