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夫人回去吧……再送可连梓潼影子都看不到了”梓潼城外浩浩荡荡的大军向涪城,刘范摸着庞玲的头轻声道
“嗯……夫君一路保重,妾身等你的好消息…”庞玲说着又快哭了出来,刘范见状连忙抚去眼角的泪。
“好了,我们不送了,子正此行千万小心,至于玲儿我会替你照顾好的,尽管放心,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庞羲低着头有些惭愧
“舅兄安排了一千精锐入我营中不说,还送了粮草辎重,更有马匹数百,如今骑兵已有二千,子正已经感激不尽了。”在益州战马属于稀有战略资源,整个梓潼也不过数千战马。汉中毗邻西凉,而西凉又是产马之地,所以汉中才是整个益州最容易获取马匹的地方,如今刘范的大部分马匹都来自临走之时张鲁所赠,庞羲能挤出数百战马已是殊为不易的事了。
梓潼离涪城也就五天的脚程,急行军的话也只需三日左右便到,不过这段时日刘范行军速度放的倒是很慢,为的就是为接下来涪城的攻坚做做准备。
天色已深,湿气渐涨,埋锅造饭后就地安营扎寨。刘范叫来几位心腹爱将来到账中,围在炉火前打算商议一番接下来涪城该如何拿下。
拍了拍手道:“据舅兄所说,驻守涪城的乃是刘璋的大将冷苞、邓贤二人,且驻守士卒足有二万余人,叫大家来是想集思广益,看看有没好的对策。”刘范说完,徐晃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有何难,那冷苞、邓贤能强的过大哥?甘将军?只需阵前斩了,军心必定大乱!然后一举攻克便是。”刘诞裹着厚衣抵着火炉搓着手,倒是没将冷苞等人放在心上,惹得刘范一阵白眼。
“二公子此言倒可一试……”李儒思虑了一阵,还真就觉得刘诞这个提议可行“只不过得改改才是……”
刘诞听到赞同自己,顿时成就感爆棚,热络的搂住李儒的肩膀喜道:“还是军师有眼光,说怎么改!我听军师的!”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诞,看向刘范道:“启禀主公,二公子所言,可以一试,只不过……怕的就是冷苞和邓贤二人坚守不出,现在倒是需要一个,能说会道武艺却不高,但又颇有地位的人前去叫阵,先佯败几回合,等其膨胀之后,诱敌深入,在派一支偏军夺城即可。”
“嗯……想法倒不错,不过人选倒是……得找个说话能把人气死的那种类型…”众人想着想着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还沉浸在献策被采纳的刘诞身上。
正沉浸在陶醉之中的刘诞,突然感觉室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停下来张望一眼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下自己哭丧着脸道:“我?……我…不行啊?…大哥,我是搞后勤的…对打仗这块不在行啊……我…还没娶老婆的……你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一把拍向刘诞的肩膀,沉重的道:“二弟啊……这次任务非你不可啊…第一,你武力不高,冷苞等人会松懈大意。第二,都知道你是我二弟,寄玉的哥哥,地位也不低,若换了徐晃等人叫阵,只怕他们只会坚守不出。第三………二弟,你口才好啊,发挥你的天赋,去阵前痛骂他们便是…为兄这次,支持你。”
“我觉得二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干起诱敌来只怕也不逞多让!”徐晃眨了巴眼睛,真挚的演技直逼后世一线明星。
“公子放心,兴霸会在后面接应,断不会叫公子受伤……放心去吧!”瞧瞧还是人家甘宁靠谱,要我出去诱敌,不给保护能行吗?还有公明,谁说老实人不会忽悠人了?呸,呸……我确实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见大家都这么说了,刘诞还能说什么呢,咬着牙答应了这个差事,丢人不能丢面!众人又商议了一阵,敲定了各自的接订方案后,便回营准备去了。
三日后,涪阳城内。
邓贤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道:“真是不知主公为何不让我等出战,那刘范不过区区万余人马,我涪阳尽是精兵强将,兵力二倍于他还要做这困守之军,真是晦气……”
坐上的冷苞气定神闲,瞅了一眼来回乱转的邓贤道“何必多虑,主公既然交代下来命我等坚守不出,不出便是,那刘范也不是三头六臂,我等驻守高墙之上,但教他来攻,待几番杀他之后,在做出击也不迟。”冷苞有未曾不想多得军攻,只不过还是以稳为主。心中打定了稿腹,若是将刘范军打残了,自然要趁胜追击,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待自己将刘范人头取来,皆时又有谁还会说半个字?”
“将军所说甚得我心啊!哈哈哈………这活生生的功劳不捡,便宜别人了!”邓贤畅然一笑,丝毫没把即将到来的刘范放在眼里。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士卒快步走了进来道:“报!城外有人一个自称“玉面郎君”刘诞,前来叫阵!”
冷苞猛地站了起来问的道:“可曾看清了?是叫刘诞?带了多少人马?”
“我在墙上远远看去带了约莫只有三千左右的人马,小的岂敢欺瞒,那人亲口说是刘焉大人的二公子,还让冷将军下来见他,将军是没瞧见那口气,可嚣张了”报信的来人说的活灵活现。
冷苞邓贤二人对视一笑,邓贤开口咧嘴一笑道:“刚说到这便来了,冷将军不如我们前去看上一看?”冷苞自然不会拒绝,当下随着邓贤往城墙走去。
涪城墙下,远远的看见骑着一匹骏马,身披盔甲的刘诞,卖相看起来英气逼人,倒颇有几分英雄气概,殊不知此时此刻甲内的刘范已经满头大汗,身旁的士卒正在奋力的叫骂。
瞅了一眼站在马旁化成小卒的甘宁,悄悄的道:“兴霸…………这甲内也太热了吧,冷苞邓贤这俩货骂了这么半天还不出来,莫非是被我吓住了?”
甘宁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二公子,这才叫阵没多久,再等等罢…………不过今天这天气怎会出汗?”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站着半天还有些冷呢
“……嘿,这不第一次上阵,我往多套了两件衣物,还贴了几个护心片……以备不测嘛……”甘宁听完心道你不热谁,有谁在战场上还多套两件衣服…能扛得住吗?!…拿着武器都不好施展开,看来二公子是真连拿武器的想法都没…!
有说有笑了一阵,冷苞邓贤二人也在这个时候登上了城头,墙外一阵叫骂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皱了皱眉扶着墙垛远远看了过去
此时墙下的刘诞也看见高墙之上的冷苞邓贤二人,当下就来了精神,一边招呼士卒骂的更厉害些,一边冲着墙上喊道:“我乃益州牧刘焉二子,你二人见我,何不下来相迎?欲反呼不成?”这话是刘范教的,正所谓师出有名,先把名分定下来,作为益州牧刘焉的二儿子刘诞名义上便可压死这些原先效力于刘焉账下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