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富抬手一招,飞剑倒射而回,他便想再驱飞剑来重伤沐白。
然而沐白早就憋着一肚子怒火,不等程富再次出手,沐白抬手便是几团紫光打出,直接朝着程富轰去。
这紫光只是真元凝成的气劲团,威力虽不咋地,可必竟这是聚气大圆满修为凝聚出来的气团,威力依旧不可小觑。
当即,便有一团紫光打在了程富的飞剑之上,虽然不能伤及飞剑,可也让飞剑一滞,并让程富感觉到了一股翻江倒海的巨力从飞剑上传来,让他猝不及防倒退了一步。
可就是这退后一步,沐白已然随着紫光团,冲到了程富的身边。
光团先一步“轰轰轰”的轰在了程富的身上,顿时将程富打的口吐鲜血。
随着最后一个光团爆炸开来,沐白已经冲到了程富的跟前,抬手揪住了程富的喉咙,手背青经暴跳,却强忍着冲动,不敢真捏死程富。
虽然沐白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可并不代表他不敢,只是他们都身在紫玄门,而且程富还是外门弟子,若他真敢杀了程富,下一个死的人肯定是他沐白。
沐白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不敢下死手,只是冷冷的盯着程富,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为你刚才的话道歉。”
“我,我。”程富被沐白掐着喉咙,感觉到沐白身上那浓浓的野兽气息,他一下子就慌了,张着嘴,他是想道歉的,早就习惯卑躬屈膝的他,让他下跪都行。
可沐白的手掐的太紧,又让他一时喘不过气,话都说不清楚了。
紫玄门自然不会让程富给沐白道歉,否则往后谁还敢找沐白的麻烦。
便在这时,玄宝阁第二层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敢在我玄宝阁闹事,不要命了是吧。”
话音一落,一股巨力传来,瞬间就将掐着程富的沐白给拍飞了出去。
撞飞了窗户,在大街上滑出了近十米,重重撞在一根柱子上,沐白哇哇的连续喷出了好几口鲜血,几次努力想要站起来,可却都站不起身来。
这出手打他的人,比慕舞下手可要重的太多了,几乎让沐白小命没了九成,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元乱成一团,五脏六腑翻滚不定,他又忍不住喷出大口鲜血。目光暗淡,浑身皮肉都被震的开裂,鲜血染满了他一身兽毛。
一滴滴鲜血顺着猴毛往下滴落,沐白嘴里咳个不停,不时有鲜血混杂着肉末被咳了出来。
沐白的目光赤红,他不肯屈服,一次次努力想要爬起来,可他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次次徒劳的倒下。
“你若再敢对同门下死手,我定不饶你,滚。”玄宝阁里,再次传出了那冰冷的声音,特别是最后一个滚字,震的沐白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再也无法挣扎,倒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一名名紫玄门的外门弟子,杂务弟子陆陆续续的聚集而来,将玄宝阁的大门围了一圈又一圈。
所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有的幸灾乐祸,看着沐白的眼睛里满是嘲讽之色,也有一些人目露忌惮,看向玄宝阁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复杂之色。
玄宝阁的态度便代表了门派的态度,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执掌玄宝阁的乃是门派里的一位长老,其内坐镇的人也都是内门弟子。
如果没有高层的授意,玄宝阁除了不允许弟子在玄宝阁内闹事以外,其他的事情,就算是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出手去管。
而闹事的并非是沐白,受罚的却是沐白,其中的玄妙,这些弟子自然是人人心中有数。
虽然也有人觉得,沐白虽为猴妖,可必竟已入了门,也算是紫玄门的一份子了,门派这么做有失公允,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沐白说话的,皆都以看热闹的心态,看着沐白如何处理。
沐白在昏迷了片刻后,他又足渐恢复了意识,面对众同门的冷眼旁观,他无动于衷,在几次挣扎后,艰难的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玄宝阁一眼,便不再说话,蹒跚着步履,朝着灵药园走去。
沿途,围观的弟子纷纷为他让出道来,目送着他离开,虽也有人对着他冷嘲热讽,却也没有一个人再拦着他的去路了。
此时的沐白虽然还活着,可任谁也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是伤的极重,再有点外力,随时都可能丧命。
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为难沐白,免得落个同门相残。当然,虽然很多人都认为,就算杀了沐白,门派也未必会怪罪。
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因此,沐白到也一路无阻,回到了灵药园中。
刚刚踏进灵药园,沐白心里不由一松,强压住的伤势再次暴发,他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人再次倒地,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然而就在沐白昏迷的同时,灵药园里却有一道曼妙的身影,从灵药园中站了起来,看向了灵药园的大门处。
她正好看到沐白喷出鲜血,倒地不起的一幕,柳眉微微促起,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的摇了摇头。
玉手一抬,沐白便临空飘浮了起来,朝着茅屋缓缓飞去。
当这名女子看到沐白的惨状时,她的柳眉皱的更紧了。不知是何人下手竟如此歹毒,沐白全身经骨皆伤,若没有灵丹妙药,恐怕是修为再也无法寸进了。
这名女子自然就是慕舞,凭她的修为,一眼便能看出,对沐白出手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弟子,否则无法将沐白伤的如此恰到好处。
即伤了他的根骨,又不伤他修为,而会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门中的一些老怪物了。
慕舞是知道沐白被收入门中原因的人之一,这才觉得,伤沐白的人出手恰到好处。
她犹豫了一下,便将沐白给送入到了茅草屋,看了一眼灵药园,转身便离开了。
灵药园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有灵药园大门前,那几株被喷了血迹的灵药,还在诉说着之前猴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