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人形的大鸟,一只脚踩在一只硕大猴子的尸体上,手里拿着一个猴头,正津津有味的啃食着。
远处,大批奇形怪状的人,正撕杀个你死我活。
虽然那些撕杀的人个个奇形怪状,可大致上却可以看出,这属于四个不同种族的妖兽所化形而成。
其中多数为长有翅膀的鸟人,他们虽然都有一对翅膀,可或是鸟头人身,或是人头人身却带着一张鸟的嘴巴。
这些鸟人,个个模样凶残,他们会飞,多数都盘旋在半空中,对着地面上的其他三族来回交错的展开进攻。
而地面上三族中,最多数的乃是一些大猴子,他们个个都有成年人般大小,也如人一般用两条腿站直了走路,手中或多或少都持有武器,可他们却多数都是猴子的模样,除了毛发五颜六色以外,没有多少人类的模样。
其次便是一些拖着一条大尾巴的人,他们或是身上还有兽毛,或是兽耳,有些干脆只是一只用两条腿走路的狐狸,这些毫无疑问便是狐族。
而另一族模样就有些怪了,多数都是正常人的模样,可偏偏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遭老头,都留有长长的山羊胡须。也有各别并非完全化形成人,头或顶着两个羊角,或还有一根不大的尾巴,或双腿乃是羊蹄。
看到这里,沐白哪能猜不到,他们乃是白泽一族。
看到四族的大战,沐白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他取出撼山伏魔棒,一棒将那在啃着猴脑的鸟人给砸个稀巴烂。
砸死一只鸟人后,他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阴沉了。
只见,不管是猴子还是狐狸或者是那山羊,这三族面对鸟人时,他们所用的武器竟多数都是一些木制的兵器。
这倒也罢了,这些猴子狐狸甚至是山羊,都有一身的修为,虽然都是聚气期,可他们竟然不会任何的法术,除了往天上丢石头,抛树枝以外,几乎就是一面倒的被屠杀。
难得有几只修为高一点的三族妖兽,却只懂得在树上上窜下跳,几乎是被这些鸟人碾压着打。
更让沐白愤怒的是,这些鸟人竟然是鹰族,这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当初在猴儿岛上时的日子。
当时的他何偿不是如此,一大群猴子,被一只老鹰欺负的毫无办法,甚至死伤了大量的猴子,也没能把老鹰怎么着。
此时看到那些已经化形的老鹰一边屠杀猴群,一边啃食着猴子的尸体,而且他们的嘴还特别叼,只吃猴脑,这让沐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顿时全涌上心头。
提起撼山伏魔棒,沐白便朝着半空中一只盘旋,正虎视眈眈的人形老鹰扑去。
他速度极快,如同化作一道流光,手起棒落,那只老鹰惨叫声还没有完全发出,便被砸成了肉泥,坠落地面。
沐白人在半空中,背后血光一闪,他已经滑着,朝着另一只鸟人扑去。
随着沐白一连击杀了几只老鹰,他惹来的动静,让鸟群慌乱,忙各自散开。
可沐白已经杀红了眼,就像当初,他在面对那只在长空上翱翔的雄鹰一般,心里的怒火滔天而起。
一想到当初猴子岛上的凄惨,再看到此时地面上横七竖八的猴子尸体,沐白更是歇斯底里,嘴里咆哮不断,也不再隐瞒实力,背后骨翅张开,全力追杀那些逃窜的老鹰。
其实老鹰的数量并不多,也就几百只的数量,相比三族远远不如,甚至都比猴子少很多。
可他们会飞,三族根本奈何不了,只能任由他们打杀,啃食,除了气的在地面暴跳如雷以外,三族只能是干瞪眼。
而且这些老鹰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猎杀三族,配合的十分默契,每每一个俯冲,都能带走三族中的某一个。
而让沐白愤怒的是,三族中明明有个三尾狐狸,她是唯一一个能飞的人,却不见她出手。
这让沐白的杀心更重了几分,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猴子,对于其他的猴子,在沐白眼里,那就是自己的猴子猴孙。他可以欺负,别人却不行。
愤怒的沐白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杀神,他所过之处,都会留下大片血雾,而诡异的是,这些血雾都是聚而不散,而且很快便会追着沐白而去,最终融入他的体内。
这一幕对视觉的冲击很大,让所有对战的双方,不管敌我,皆都心惊胆战,而沐白的速度又快,几乎所到之处,只有一道道残影一闪而过,最多也只是留下一声并不长的惨叫声罢了。
“哪来的猴头,胆敢猎杀我长空族人。”便在这是,几只原本在牵制三族中高手的老鹰,见沐白只是几个瞬间就屠杀了小半的长空族人,那几个筑基期的长空族纷纷撇下自己的对手,朝着沐白冲杀而来。
而相对能飞的老鹰,三族的高手那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杀向沐白而去。
沐白对此,却没有一丝反应,他自打有了撼山伏魔棒,便一直信心十足,敢与结丹一战,何况只是几只筑基期的妖禽,他更加有信心。
身形一晃,他不止没有闪避,反而主动朝着扑向他的几人而去。
沐白手中的撼山伏魔棒,可谓是霸道无边,擦着就伤,砸着就死,一棍之力,不说能撼动山岳,可一棒砸碎巨石,却是轻而易举,何况是肉体凡胎,那更不在话下。
只是一个回合,便有筑基期的长空族人惨死在沐白的手中。
可以说,手持撼山伏魔棒的沐白,已然是同阶中的第一人,除非也有神兵利器在手,否则无人能与他一战。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死了一人,伤了两个,其他人见此,哪还敢与沐白一战,纷纷调头就跑,顿时半空中盘旋着的鸟人,四散逃窜的一只不剩。
然而有一只受了伤的鸟人却很倒霉,他刚想逃,却被沐白给锁定了。
以沐白的速度,瞬间就揪住了他,看着沐白那张近在咫尺狰狞的兽脸,龇牙咧嘴的恐怖模样,他吓的胆汁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