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贞滑溜得一下进了城里,只等卫民跟了上来,就等不急的说道“你这招,这么好使...?”
卫民险些脸没绿了过去,问道“你这是在崇拜么...?”
仁贞娓娓的笑道“哈哈哈...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新鲜!”
卫民气闷道“新鲜...?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这二狗子,我非把他全给收拾了不可...”
仁贞劝停道“得得得...你也别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我只知道,你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却因为我,便宜了那二狗子...
我呢...从不喜欢亏欠于人!
回头,你在我那三大洋里,把你给那二狗子扣出来,就当是我还了你这人情...”
卫民似觉见外的问道“叉叉同志,你这是在刻意的跟我拉远距离是吧...?”
仁贞很快预测到卫民的意思,解释道“你可别这么想,就像你先前说的那样,我孤家寡人一个...
这有吃有住的,一个月还有三块大洋,我也花不了那么多...
更何况这集市是我坚持要来的,难道这打狗的包子...不该我出让你出么...?”
卫民听仁贞这么一理论,倒腼腆的笑了起来“呵呵呵...没想到你这叉叉不仅能说会道,还挺善解人意的...”
仁贞只听得这一句叉叉,全然忽略了卫民的夸赞,挤眼道“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两个字能听...”
卫民好奇的问道“哪两个字?”
仁贞立马有模有样的站了个笔直学道“是...!到...!”
仁贞这一学,倒是给卫民提了个醒,于是卫民谦让的笑道“呵呵呵...行!咱们啊...先去找歇脚的地方,然后再去集市如何...?”
仁贞立觉无趣道“这都无所谓,你怎么安排都行...”
......
仁贞走至富贵酒楼的门前,念说道“富贵酒楼...!就这里了吧!”
卫民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却未想正好这仁贞挑中了这里,倒是剩了一大番周章道“行,那就这里...”
刚一进门,仁贞倒不忘问起卫民道“你剩下的那点玩意还够嘛...?”
卫民对着仁贞笑了笑,走近柜台喊道“掌柜的,来间客房...”
说罢,从腰头里掏出两块大洋,并将其中铳有两个小孔的大洋拍在了柜台上...
掌柜拎起大洋吹了口气,然后递至耳边听了听音色,又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垂眼看到那大洋上的小孔,而后笑着说道
“好...嘞,您这边请...!”说罢,掌柜便拿着大洋往楼上领去...
引到了客房,掌柜方才离去道“您稍等...”
掌柜离去,这时的仁贞可就耐不住迷惑了,两眼瞪圆的问道“原来你装穷...?藏着两块大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只开一间客房?”
卫民压低了嗓子凑近仁贞说道“什么藏着呀,这大洋是李首长特意给来傍身的!
再说,这一间客房不够么?”
仁贞一听得是李首长给的大洋,便知准没好事,指不定这一间客房就是那李首长的主意...
便只好憋足无奈道“好,大洋的事也就算了,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两今晚得挤在这一张床上吧...?”
卫民很爽快的回道“你睡床上,我打个地铺就行...”
卫民爽快的回答,即刻验证了仁贞对这一间房终极目的的推断,便不服道“呵...我算是懂了!搞了半天,还是缺少了信任,防着我呢...”
卫民见仁贞已经了然,便坦然的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清不清白...总之,我的任务就是看好你。
既然你证明不了你的身份...为确保组织的利益,也只能这样的以防万一,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仁贞满脸呆滞的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好...
这时,似有伙计从门外唤道“老板,小的给您找零来嘞...”
卫民从房间走出,便有一伙计将八个银角塞至卫民的手中唤道“这是您的找零...您,收好!”
卫民数了下数目,而后冲着伙计点头确定,回道“有劳!”
只见这伙计探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仁贞的特征,这才胸有成竹的离去...
卫民掩实了房门,而后与仁贞说道“叉叉同志,趁着天色还早,可去那集市上遛遛...”
仁贞一听见这叉叉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的问道“我说,卫民同志...你就叫我同志不好么,非得加个叉叉你才觉得舒坦...”
卫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叉叉同志,这可不是舒不舒坦的关系,同志,原本是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一种称呼,并代表不了特定的个人...
要是出现在场都是同志的情况,那岂不是要闹出笑话...”
仁贞打算认栽就范道“唉!算了,随你吧...”
卫民接着又说道“叉叉同志...一会到了集市上人多眼杂,我们就不能以同志相称了...”
仁贞无力的应道“知道啦,为了组织的利益...!”
卫民轻笑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觉悟...”
......
集市上一片喧闹,卫民紧随着仁贞在着集市中左挑右晃的也不知他想要干些什么,只听得一阵连一阵的吆喝...
“磨...剪子嘞!镶...菜刀...!”
“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嘞!”
“算命...卜卦啊...!测字...看相...!”
“饮茶...听书...!”
“听书啦...来来来...听书啦...!”
仁贞寻着听书啦的一声吆喝望去...透过过往的人群,只见路旁的一个茶棚下摆着一席长桌...
一善笑的青年男子,身着长褂、手持折扇向着来回的路人吆喝着“听书啦...来来来...听书啦...!”
仁贞可劲的摸了过去,问道“先生,可都会说些什么书?”
男子应道“在下,姓柳,名有后,生平只说一书!”
仁贞愈发兴起的问道“哦...?只说一书,先生这是为何缘故?”
柳有后回道“只因,在下曾受一仙家搭救续命,故而立誓必要踏遍这大江南北,令其神通可在这世间永久传奇...仅以此为报!”
这说书还尚未开始,这仁贞便已似入迷的一把坐在了茶棚内,疑喃道“仙家...?”
柳有后笑而肯定的答道“正是...!”
这时随后跟上的卫民淡然不信的问道“先生...!不知你这书,说的是哪位仙家...?”
柳有后折扇一打而蒲于身前神韵十足的答道“剑仙...沉芩...!”
卫民一听得这门子个闻所未闻的仙家,便觉是诓骗,正打算叫仁贞离去...
哪知这仁贞一听得沉芩二字,便如同着魔一般,催促道“那先生,赶紧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柳有后神情推诿的收起那折扇,轻敲了一下长桌上的百家碗,道“这位小爷,欲听正文...一个铜元...!只当是付了这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