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致远朝画筝点了点头,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画筝,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因救我而死,所以这十五年来,每次想到你,我心里就觉得十分内疚。”云孤辰紧了紧双手,他不敢提到自己的母亲。
虽然母亲做了错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中的怨念也没了。
画筝眨了眨眸子,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原来你就是当年在云府外的那个紫衣男童。”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并不是想为他当毒针,而是刚好倒霉催的从他身旁经过,就被蒸了半个月的包子。
现在想想都烫。
在知道云孤辰的身份之后,画筝并没有多高兴。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那银霜的苦。
云孤辰看见了她眼中的不喜生平第一次向别人低头,“画筝,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闻言,画筝不语,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自己倒霉。
云孤辰又道:“还有我的母亲,我也要替她向你道歉。”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听他说起云夫人,画筝下意识蹙了蹙眉。
那个女人,真是能折腾。
想到云夫人,她开始有些怀念在百里府的那段日子,很短暂,也很快乐。
画筝不想再跟他说话,就闭上眼睛假寐。
云孤辰见她困了,无声拿起一旁的药碗,出去了。
在云孤辰离开没多久,画筝又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帐顶发呆。
“笃笃笃……”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画筝回了神,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进来。”
她坐起身,感觉脑袋很晕,就又扶着额头慢慢躺下。
花初菀见她扶着额头,有些紧张,“画筝,你是不是伤口还很痛,我去叫大夫过来。”花初菀刚转身,守在门外的丫鬟福了福身子,“花姑娘,还是奴婢去吧。”
花初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不用,你们不用叫大夫过来,我没事。”
丫鬟俯首:“是,姑娘有事说一声就行,奴婢二人就在门外守着。”
“好的。”画筝话音刚落,花初菀就把门关上,来到了床沿坐着。
“画筝,我有事跟你说。”
花初菀心里有些不安,如果画筝知道她是花精,会不会疏远她。
她是自己在凡界的第一个认可的朋友,她不想失去画筝。
“说吧,我听着。”
画筝看着她淡淡一笑。
花初菀心虚地低下头,昨晚花清雅在花露水瓶的事应该是被画筝发现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看自己。
“其实,我不是凡人,跟你们不一样。”
画筝挑眉,其实她也不是凡人。“那你是来自哪里呢?”
“我来自花界,是一个小小的花精。”
画筝眨了眨眼睛,花界?
突然屋内响起另一道清脆的声音。
“初菀姐姐的身份可不低,堂堂花界界主的亲妹妹,哪里是什么小小的花精。”
“清雅,你怎么来了。”花初菀脸色有些泛红,她打算晚点再告诉画筝自己的身份,怎么被这丫头先说了。